(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承恩殿內,十二位長老、五位殿主和掌門齊聚于此,大殿正中央,沈阿默被縛仙網牢牢捆住,動彈不得。
“現在敵軍已退,我這具身外化身還能停留一段時間。說說吧,今日,到底怎么回事,仙靈宮的人會有問心大陣的應對之法,我并不奇怪。我奇怪的是,為何這么巧,今日剛好就由仙靈宮之人攻山闖陣,剛好就用的問心大陣的對應之法。”周瀟說著,眼神凌厲的掃過眾人,最后停留在梁化身上,沉聲道:“還有你們,此戰關乎我成均存亡,居然還有閑心內斗,簡直荒唐至極”。
“回稟掌門,對于今日仙靈宮闖山入陣,應對自如的事情,我與余師妹和孫師兄都察覺到了蹊蹺,但是當時對方進攻猛烈,我們無法分散太多人手,恰好余師妹修行問心術已至大乘,所以便請余師妹先從可疑之人開始調查。問心術質問的對象,首先便是我等,但是就在余師妹前往忠義殿時,梁師弟和沈師妹便打了起來。”時若上前說道。
“你二人,為何爭斗?”周瀟再次看向梁化和沈阿默。
“回掌門,沈阿默不聽調遣,假傳旨意,私自帶人下山迎敵,被我發現后帶回忠義殿。但是沈阿默不服勸阻,執意想要出殿迎敵,這才起了沖突。”梁化回稟道。
“沈阿默,梁殿主說的可有半分捏造?”周瀟看向沈阿默。
沈阿默緊咬著下唇,沉默片刻后,低聲說道:“......沒有。”
“阿默,你怎么這么糊涂!”墨嘉閻聽到沈阿默的回答,不禁怒斥道。
其實,就連沈阿默也不明白,今日為何會如此沖動。就好像心里一直有一個聲音,反復念叨著報仇,為師兄報仇,那股煩躁的蚊蟲聲一直在耳邊回響,讓其煩不勝煩,才做出如此舉動,可這些到底是借口,還是真有其事,沈阿默自己也不確定。但是今日之事確實是真實發生了,此時的沈阿默,也只能低頭認罰。
“既然如此,沈阿默違抗命令,擅自行動,不服勸阻發生爭斗,導致三十六名同門身死,即刻起關入思過崖百年,打落一境修為,任何人不得探視。”周瀟厲聲說道。
就在眾位長老準備施展咒術剝離沈阿默修為時,余笑笑突然阻攔道:“且慢。”
眾人看向余笑笑,不知何意。
“啟稟掌門,此事應當另有蹊蹺。”余笑笑說道。
“余殿主此言何意?”周瀟疑惑道。
“不應該有三十六名弟子身亡。”余笑笑頓了頓,接著道:“今日我前往忠義殿時,正好是梁師兄和沈師妹在殿內打斗之后。我趕到時,大部分弟子都被爆炸的余波帶到了殿外,當時我的神識探查之下,這些弟子并無性命之憂,而我趕到殿內時,殿內弟子中只有五人重傷,其余人只是筋骨受挫。就算是我疏忽大意,沒有對殿內弟子及時救治,導致殿內弟子身死,也最多只有五人而已,不可能有三十六名。”
“可我趕到時,殿內弟三十六人子盡皆身死,全都是死于劍招轉乾坤。”這時,時若上前說道道。
“不可能,我趕到之時,殿內尚有幾名弟子還能撐住身形,梁師兄和沈師妹離去的方向,也是他們告訴我的。”余笑笑反駁道。
殿內眾人一時間陷入沉默,在場之人都非愚鈍之輩,兩位殿主的話,隱約間已經點出了矛盾所在,平日里,沈阿默雖然有些小性子,但是這種大是大非之前,絕不會任意胡亂。而那三十六名弟子的身死,也就不能歸咎于沈阿默的沖動之舉。
“先將沈阿默關入思過崖,召集今日在忠義殿的弟子和事發之后趕往忠義殿之人來此。”周瀟也明白了其中關鍵,但是這具身外化身,并沒有多少戰力,若此事真有人暗中搗鬼,沈阿默應該是對方的切入點,此刻沈阿默不現身,也算是將計就計。
“是。”十二位長老應了一聲,聯手結陣,帶著沈阿默消失在一片金光之中。
“余殿主,一會兒還有勞你施展問心之術,分辨人心。”周瀟說道。
“職責所在,談不上辛苦。”余笑笑回道。
......
香案上,三支長香已經燃盡,殿外弟子也已經集結完畢。
“煩請掌門和幾位師兄師妹與我結成六芒惑心陣,以輔助問心之術,同時設立結界,隔絕內外,以防變故。”余笑笑看了看殿外數百名弟子,同時傳音給各殿殿主和掌門。
“理當如此。”周瀟回道。
眾人分局一角,呈六芒站位,六人同時掐訣結印,一道紫色的法陣將殿前的數百名弟子完全覆蓋,隨后周瀟祭出黃天令旗,在陣法外部按位次擺放又設立起一座結界。
余笑笑看著結界升起,心中才勉強放松了一些。
“余殿主,深夜找弟子們前來,又設下陣法結界,到底所謂何事?”人群中一名弟子有些不安的詢問道。
其余弟子也跟著附和道:“是啊,為何將我等困在這里,我等這兩日奮起殺敵,可沒有做過什么違反門規的事情。”
“沒錯,還請余殿主明示此番用意。”
“請余殿主給我們個解釋。”
“......”
余笑笑看著眼前越發嘈雜的眾人,臉上保持微笑的同時,已經暗自鎖定了幾個有嫌疑的弟子。
“安靜。”周瀟運轉靈力,傳音而出,簡單的兩個字在修為的加持下,回響在每個人耳邊,聲震如雷,陣內弟子如同遭受當頭棒喝,出現了短暫的失神。
“不瞞各位,深夜召集大家到此,是因為我等收到暗探的消息,在你們之中,藏著敵軍的暗子。”余笑笑說道。
此話一出,人群間又是一陣騷動,有質疑聲,有驚嘆,甚至有人開始戒備。
“為了驗證各位同門的清白,我等與掌門特地設下此陣,只要大家配合,查驗無事者,大可離去。”余笑笑示意安靜,問心術已經暗自運轉。
“我等從小便在成均聆聽教誨,論忠義,日月可鑒。陳某行的端做得正,我先來,不知余殿主如何查驗。”一名陳姓弟子走上前來,等待查驗。
“無需那么麻煩,大家放松心神入陣便可,有無異心,稍后便知。”
余笑笑說完,戒律尺懸于身后,六芒惑心陣激發,數百名弟子見此接連盤坐入定,陸續進入幻境,而之前余笑笑鎖定的那幾個可疑之人也跟著進入幻境。
惑心幻境,源自于問心大陣,是第三代承恩殿殿主參悟問心大陣時,領悟而來,配合同樣是源自問心大陣的問心術,有著相輔相成的作用。
陣法能讓施術者不受制于修為限制,對陣內之人同時施法,而效果分毫不差。此陣效果也與問心大陣類似,甚至在拷問人心方面,可以看成是減弱后的問心大陣。
余笑笑一邊施展問心術,一邊注意著那幾個可疑之人,直到所有人都進入幻境,也沒有發現有何異常。
大概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不少弟子轉醒,而恢復意識的弟子都被各殿主送出了結界外,并叮囑今夜之事不可言傳,違令者,門規處置。
那些被送出的弟子在真切應下之后,便陸續返回各自的住處,其中有七位長老暗中跟蹤觀察,直到確認觀察之人沉睡或是入定,才轉移注意,觀察其他目標。
大陣中醒來的弟子逐漸增多,每個人都只感覺疲憊異常,回到住所后很快便昏昏沉沉的睡去,而這也是正常反應。
在這惑心幻境之中,時間的流速是外界的十倍,感知卻和外界一樣,在幻境中經過一日,也不過才一個時辰多一點。也樣一來,經過白天的大戰,又經過幻境的消耗,自然是疲憊不堪。
一個時辰后,大陣中最后剩下的十一名弟子也悠然轉醒,其中六人如同之前醒來的同門一樣,眼神中充滿疲憊,無精打采。剩下五人卻是不同,就跟進入幻境之前沒什么區別。
余笑笑立刻鎖定了這五人的氣息,戒律尺光芒大放,縛仙網瞬間將這無人網在一起,這五人連抵抗都沒來得及。
“余殿主這是何意,難不成是覺得我們是敵軍的細作?”其中一人憤懣道。
“今日掌門親啟問心大陣,卻不料仙靈宮之人提前知曉,闖山之時已有應對之法。據本座所知,仙靈宮一脈,所修心法遵循太上忘情,修習者道心日益堅定,逐漸不受外物所擾,而今日尋道路上,那些仙靈宮眾人,用的便是此法。”余笑笑耐心說道。
“與我等有何干系,我等從未修習過此等功法......”
那人還想辯解,卻聽余笑笑質問道:“真的沒有嘛?”。
這一聲質問攜帶著大乘圓滿的威壓,讓五人心神一震,原本還想反駁的話,在這一聲質問下,突然憋在了嘴里,就像發了癔癥,連開口都有些費勁。
“你們是不是仙靈宮安插在我成均的暗子?”余笑笑再次質問道。
“不......是......”那人如同結巴了一般,面容有些扭曲,雙唇微張,艱難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除了你們,還有誰是仙靈宮的暗子?”余笑笑接著問到。
“不......知......”那人話還未說完,吐出一口鮮血,昏厥了過去。
“梁師兄,這幾個人便交給你忠義殿了。”余笑笑見那人昏厥,看一眼其余四人,對著梁化說道。
“師妹放心,就算是天生傲骨,師兄給他砸碎成渣。”梁化應了一聲,對著身邊弟子招呼道:“把這幾人押入后山,本殿主親自審問。”
“是。”梁化身邊的幾位弟子應道,接著一人拉緊一條金繩,縛仙網近一步鎖緊,幾人拖著這五人朝著后山走去。
就在眾人松了一口氣時,那剩下的六名弟子中,有一人也跟著松了口氣。
“既然奸細已經查明,各位回去好生休息,以備明日之戰。”周瀟說完,揮手間撤了結界和陣法,轉身離去。
“是。”
眾人對著周瀟離去的方向行禮道,一時間,承恩殿前又恢復了冷清之感,只有余笑笑依然站在殿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孫謙看著駐足的余笑笑,上前問道:“師妹還呆在這,可是還有何事要說?”
余笑笑面露愁容的看向孫謙,說道:“師兄,此事,恐怕并未了解。”
“師妹何出此言?”孫謙聽到這話,也有些不安的問道。
余笑笑修習問心術之后,對于危險和人心的感知,變得更加敏銳。孫謙自然也知曉這一點,如今余笑笑憂心忡忡的樣子,肯定不是空穴來風,孫謙也難免有些憂慮。
“剛才我用問心術質問那人,他在問心術的壓迫下撒謊,所以導致心神受損,最后吐血昏厥,也就是說,他們確實是仙靈宮的暗子,而除了他們,我成均內部,依然還有奸細。”余笑笑憂慮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希望梁師弟能問出些線索吧。”孫謙嘆了口,接著道:“時候不早了,師妹還是早些休息,靜待明日的好。”
“師兄也早點休息,師妹告退了。”余笑笑也知道憂慮無用,只好轉身回去。
......
思過崖內,沈阿默被關在禁制之內,不得外出。在外面查獲奸細不久,一道人影閃身而至,潛入到禁制之外。
......
(未完待續,稍后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