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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九章:東洲派在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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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軒很輕易的就說服了大家,確實,沉迷于發展中不可自拔的眾人忘記了根本的目的是先干了曹老板。

  但,會后,眾人卻忍不住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

  戰爭,是說發動就能發動的么,特別是針對蜀中的戰爭,易守難攻不是玩笑啊。

  其中牽扯到的各種事情,繁瑣的不像話,哪里是王軒上嘴唇一碰下嘴穿,一句出兵蜀中就能一筆帶過的。

  特別是劉備治下現在每一分力量都被調動起來在進行大發展的當下。

  所有的計劃都要重新做布置,所有的工作都要重新進行分配,所有的人……除了王軒,都忙碌的開始冒煙了!

  因為沒人能確定,這次蜀中之戰會打多久,會打成什么樣子,會消耗多少資源。

  事實上,任何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比如此刻的蜀中。

  當荊州的一切動向傳入蜀中之后,一下便引起軒然大波。

  劉表一死,這天下間出去曹劉兩位霸主之外,就剩下蜀中和揚州這兩個獨苗了。

  不管兩地人愿不愿意承認,他們都是在仗著地理位置的優勢茍延殘喘著。

  而其中,揚州還占據絕對優勢,有曹操做屏障,劉備起碼在弄死曹操之前,孫策只需要擔心曹操一人,又因為長江天險,揚州此刻過的十分安逸。

  相比起來,蜀中就有些艱難了,無論是劉備還是曹操,都打開了進攻蜀中的通道,處于兩大勢力夾縫之中的蜀中,必然成為下一輪雙方爭奪的唯一目標。

  若是這還不算最緊要危機的話,那就要說說蜀中自身的問題了。

  這就要從劉焉被忽悠蜀中有天子氣那會開始說起……簡短來說就是,劉焉是奔著天子氣去的,為了能對抗蜀中的世家大族,讓自己真正掌權,去的時候便帶著了自己的班底,也就是后來的‘東洲派’,同時收編招募了南陽和三輔一帶的流民編練了一支數萬人的東州兵,以此為根基,才徹底壓服了蜀中當地豪族。

  此后,東洲派從龍有功,成為劉焉心腹,形成以許靖為首,吳懿、法正、李嚴、孟達為輔的政治勢力。

  可問題是,劉焉很快就嗝屁了,而兒子劉璋有個是二百五,別說平衡兩方勢力了,單單是他爹留下來的東洲派他都駕馭不了。

  目前,東洲派因為根基不穩,被反擊的益州本土派系打的節節敗退,眼看形勢不好,再這么下去,東洲派就要追隨劉焉去了,這么一個關鍵的時候——荊州巨變!

  蜀中,許靖府上,密室之內,許靖坐在座位,吳懿、法正、李嚴幾人分列左右,神情顯得極其嚴峻。

  “根據我收到的消息,黃權等人準備引曹操入蜀。”許靖沉聲說道。

  “他們就不怕落得荊州世家那樣的下場?”李嚴咬牙問道。

  “不,蜀中與荊州情況不同,荊州事后,若說劉備沒有反應那就怪了,曹操再想那么輕易拿下蜀中可沒那么容易,所以,黃權等人不擔心曹操落井下石。”

  “絕對不能讓曹操入蜀,不然,我等必將萬劫不復!”法正一臉陰狠地說道。

  別看劉焉在的時候東洲派能跟益州本土分庭抗衡,但是借了大義的名分,現在劉焉一死,東洲派立刻就落入下風了,而想要家族傳承下去,沒有一塊固定的基本盤是不行的,但,法正、孟達是三輔之地扶風眉縣人,吳懿是兗州陳留人,李嚴是南陽人,他們在益州都毫無根基。

  若是讓益州本土派達成目的,那黃權等人得到曹操支持之后,必然變本加厲,不但不會讓出一絲一毫的利益,返回還會奪回之前損失掉的,這對他們東洲派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孝直覺得應該如何應對。”許靖有些期許地看著法正。

  “先將此事告知王上,相信有劉表作為例子,王上即便再如何昏庸,也不會干看著益州派胡作非為的!”

  “此事可行,不過也只能拖得了一時。”李嚴點頭認可道。

  “他們能引曹操來,為什么我們不能引漢王來!”法正有些發狠地說道。

  “什么!”許靖、李嚴、吳懿、孟達都驚的從座位上站起,不敢置信地看著法正。

  “孝直你瘋了吧,引劉備入蜀,那還有我等世家活路么!”李嚴一臉怒氣看著法正,座位南陽人,李嚴太知道原本南陽世家有多強盛,再看看現在南陽世家,不說徹底凋零也差不多了。

  從結果論上來說,李嚴對劉備的恐懼并不是無緣無故的。

  不單單是李嚴,吳懿也是持反對態度的,吳家是陳留人,即便因為一些原因從陳留到了蜀中,但不代表在陳留就沒關系了,通過這些關系自然聽說過很多關于劉備王軒的事情,自然知道王軒都會河北世家做了什么。

  更何況漢中之事發生才沒幾天,眾人心里要說沒點恐懼,那心得多大啊!

  至于孟達倒是沒著急發表言論,與法正關系極好的他知道,法正不會無的放矢的。

  許靖到底是眾人的領頭羊,抬手示意李嚴和吳懿坐下冷靜一下,這才看向法正,“孝直,相信你不會是一氣之下胡亂說的,說說理由吧。”

  “當然不會是胡亂說的!”法正骨子里是極其狂傲的,別看與李嚴吳懿等人都是東洲派,其實他心里還真看不上這倆貨,輕咳一聲,法正才慢條斯理地說道:“益州派家大業大,扎根蜀中幾百年,根基深厚,恐懼劉備入蜀,我就不明白了,你們怕什么!”

  法正攤攤手,嘴角掛起一絲嘲弄,“還當是曾經么,現在在蜀中的你我可都是喪家之犬,兩根基都沒有,你們到底怕漢王入蜀后你們失去什么?”

  “你們還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么?還是說怕失去做夢的權利!”

  李嚴和吳懿瞪了法正一眼,卻沒有反駁,話糙理不糙,確實,他們現在……啥也不是,或者說,若是沒有外力介入,很可能被黃權等人徹底覆滅在蜀中這塊土地上。

  世家與世家之間的內部斗爭殘酷的超乎想象。

  畢竟蛋糕就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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