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博文在寫好郵件把七單的曲譜寄出去了以后,就沒有再在意過了。這何嘗也不是北野博文的一次嘗試,他在想自己的舉動會不會改變他記憶里的歷史。
這幾天睡覺,做夢老是夢到那個畫面,那個舉著小男孩的中年男人,在草地上嬉戲的場面。搞的北野博文白天都有點神經衰弱了,跟自己手下藝人交流的時候也經常走神。
“北野桑?北野桑?你沒事吧?”中元日芽香在北野博文眼前揮了揮手。
“啊?啊!沒事,”北野博文極速晃了晃頭從發呆中醒了過來,“黑莓糖怎么出來了,是中間休息了嗎?”今天輪到中元日芽香來電臺錄節目,北野博文一個不留神又發呆了。
“早就錄完了,北野桑根本就沒看吧。”中元日芽香略帶擔憂的看著北野博文說道。其實上20分鐘前,中元日芽香就已經結束工作了。本想直接過來找北野博文的,可是看著北野博文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一個人看著外面的天空發呆,也就止住了走過去的腳步。
中元日芽香先去跟所有的工作人員道謝,然后完成了本來由北野博文要完成的交接工作以后才慢慢走了過來。
“實在不好意思!”北野博文有點臉紅,用手撓了撓自己的頭發,這已經可以算得上是自己的工作失誤了,“最近不知道怎么得人有點走神,真的很抱歉!”
中元日芽香皺著自己的小眉頭看著北野博文,突然想到了什么,站了起來對著北野博文說道,“那.....既然是很抱歉,那請黑莓糖我喝個咖啡不過分吧,就在旁邊,剛才過來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家咖啡店,應該還不錯的樣子。”
“啊?好的!應該的,今天的事情真的是麻煩黑莓糖你了。”北野博文站了起來微微對著中元日芽香鞠了一躬。
咖啡店其實離電臺不遠,兩個人走過一個街角就到了,就在上次西野七瀨的“飛車撕裙”事件地點的對面。店內的裝潢非常的歐式,大理石的地面,所有的咖啡來自于現磨而不是普通的咖啡粉沖泡。一間間獨立的包間特別適合于在這里閑聊談事情,而不必擔心會被別人聽去。
“北野桑想喝什么咖啡?”中元日芽香房放下自己的小手包,把裙子撫平坐了下來,看著又有著發呆傾向的北野博文問道。
“我的話,不好意思我不經常喝咖啡,黑莓糖選什么我就選什么吧。”北野博文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頭,這倒是實話,一般性北野博文在家里都是喝茶。他從中國代購過來了一點,所以對咖啡還真的不怎么了解。
坐在他對面的中元日芽香也細心的發現了這一點,“那,就兩杯普通的卡布奇諾吧。”中元日芽香說著把點單交給了服務員,接著說道,“其實黑莓糖我也不會選,就隨便點了一個吧。”
“黑莓糖今天打扮的好漂亮啊!”北野博文這時候才詳細看清了今天中元日芽香的打扮。上半身是泡泡袖的絲綢般的白色女式上衣,下半身則是深藍色的小裙子,裙子上點綴著各個星座,坐了下來裙擺平鋪開來看就像一片繁星滿點的夜空。一雙粉紅色的小涼鞋,潔白如玉的小腳趾整齊的排列著。發型則還是熟悉的斜向后的雙馬尾。
“這下才發現啊?”中元日芽香紅著臉回了一句,雙手撐在星空的裙子上,雙手的食指默默的扣住了自己的小裙子。
“沒有,沒有,一直覺得黑莓糖很可愛,今天是特別可愛!”北野博文這時候熟讀情商,機智的躲過了送命題。
“我才不信,北野桑怕是對每個成員都這么說吧。”中元日芽香想到了軟萌的西野七瀨和掛在北野博文身上的小飛鳥,把小臉扭了過去,傲嬌的回道。
還沒等北野博文回話呢,中元日芽香突然帶著擔憂的神色對著北野博文說道,“那個北野桑最近有什么煩惱嗎?能跟黑莓糖我說說嗎?因為,最近瑪麗卡和阿蘇卡也發現北野桑好像有點工作的時候走神的癥狀,大家都比較擔心北野桑你。”
“如果不能說的話,也沒有什么關系。”中元日芽香接著補充道。
“不好意思,讓大家擔心了。”北野博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在自己的褲腿上摸了摸,“沒什么不能說的。”
接下來北野博文就把自己最近老是做同一個夢已經內心的擔憂都說了一下,但是隱去了原子能機構理事會和共濟會這件事。
中元日芽香倒是聽著很認真,時不時的還附和著北野博文的講述,讓他更好的說下去。
“這應該是屬于心理問題吧。”中元日芽香聽完了以后沉思了一會開口說道,“北野桑,你有沒有,啊!謝謝!”
這時候服務員把兩個人的咖啡送過來了,中元日芽香甜甜的對著服務員道了聲謝,接了過來。
“黑莓糖業務很熟練嘛。”北野博文看著這一幕不由得調笑中元日芽香說道。
“沒有,沒有,哪里啦,可能是在握手會上經常練習的結果。看見人過來就習慣這樣笑了。”中元日芽香微微苦笑了一下,“不說我了,北野桑你有沒有去看過心里醫生?”
“emmmmm,還沒有。”北野博文一頓,他前世就是名牌大學的心理學學士,這一世把所有知識都帶過來以后,知識儲備達到心理學碩士的水平毫無問題,加上擁有強大的記憶宮殿和高超的催眠技術。他很容易就可以對自己完成催眠和心理干預,但是就這樣還是沒有用。
再加上他不太敢去看心理醫生,一方面這個時代霓虹能比的上他的催眠師和心理醫師很少。另一方面,北野博文也怕一旦自己無防備情況下被催眠了,他可能會透露出共濟會甚至他是穿越過來的事情,這是他絕對不可能接受的。
一時間氣氛冷了下來,北野博文盯著一臉好奇的中元日芽香,不知道怎么來告訴他為什么不去看心理醫生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