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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最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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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切的敲門聲,打斷了張玄和槐百柳的對話,兩人對視一眼,槐百柳站起身子道:“看來要明日在說了,生意上門了。”

  張玄點點頭沒有說話,找人辦事自然也沒理由干涉人家的營生。只見槐百柳沖著門外的人喊了一句:“來了。”然后就去開門了。

  這門板一開,進來的是一個青衣黑臉男人,二三十歲模樣,長的還算老實,就是一臉焦急看起來似乎不只是喪事這么簡單。

  這男人一進來,就抓住槐百柳的手臂,慌忙的道:“槐師傅,我們老爺家出事了。”

  槐百柳見他神色不對,這決計不是簡單的喪事,要不然不會慌成這樣。沉聲問道:“劉七,出了什么事這么慌張?”

  那名叫劉七的男人道:“我......我們二小姐死......死了。”

  槐百柳沒有說話,看著他待他細細往下說。但是這時候這劉七往槐百柳身后瞄了一眼,嚇得臉色煞白,帶著顫音驚呼道:“鬼......鬼啊!”

  槐百柳看了過去,只見張玄安安靜靜坐在那里,昏暗的燈光下,整個人大半藏進了陰影里,這副模樣還真有幾分嚇人。

  槐百柳抓住想要度身而逃的劉七,安慰道:“你小子莫怕,這不是鬼是我的客人。”

  槐百柳抓的用力,劉七吃痛分了心神一時間顧不上害怕,又聽到這槐百柳老頭的話,這才慢慢緩過勁來,定睛一看這還真是個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副劫后余生的樣子。

  這也難怪,大晚上的棺材鋪里神龕之下竟然這么坐著個人,誰不害怕?要知道這槐百柳可是一人獨居了一輩子,這他屋里哪來的第二個人?

  槐百柳見他緩過勁,又出聲問道:“劉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劉七回過神來,看了看張玄的方向欲言又止,然后他湊到了槐百柳的身邊附耳說道:“二小姐她......”

  張玄后面的事情倒是沒有聽見,只見幾分鐘過后,這槐百柳的臉色逐漸的陰沉起來,他點頭道:“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劉七見他答應,似乎有了依靠,這表情也是一松,實在是這一次劉家遇上的事情有些可怕,要不然也不會讓這槐百柳深夜趕往。

  槐百柳轉頭對張玄問道:“你的道袍可有帶在身上?”

  張玄被這一問,問得愣住了,這是要干什么?

  槐百柳卻是看出了他的疑問,道:“你跟我去一趟,這事情有點棘手。”

  他頓了一下又解釋道:“這次若不是你碰巧來了,只怕我也得去竹林尋四目過來幫忙。不論解決與否,你要的東西我都給。”

  張玄見他這般說辭,只好點頭道:“帶在身上,便隨前輩過去一趟,看看情況。”

  兩人的問答倒是把旁邊的劉七給整愣了,這年輕的小伙子竟然也要跟過去?這可不行,他急忙出聲道:“槐師傅,這怎么行,他一個外人可不能......”

  他話沒說完,槐百柳冷哼一聲:“哼,他不行,你行?”

  劉七支支吾吾的“這......這......”了幾聲,說不出話,只好苦著臉在前面領路帶著槐百柳和張玄前往劉家。

  劉家是這青林鎮有名的大戶人家,木材生意以此家為首,群山之中,好幾個山頭都是他們家,其中各種樹木不可計數,足夠兒孫代代富足。

  這劉家除了這富名,還有一個美名,被當地人戲稱“梧桐枝”“鳳凰巢”,何也?

  那是因為這劉家有女無兒,一對雙胞胎,生的明艷動人,是這青林鎮的一對明珠,誰要是娶了她們,這青林鎮一半財富便落到他身上了,這是不折不扣的一對金鳳凰。

  不過今天夜里,這出事正是這對明珠之一的二小姐——劉靜璇。

  劉家的宅子在這鎮子的中心附近,宅子很大,是三進三出的宅院,房屋閣樓以木質結構為主,很是好看,倒是符合這木商的身份。

  張玄與槐百柳來到時已經是后半夜了,街上夜深人靜,但是這劉家卻是燈火通明。

  有著劉七帶路,兩人是一路暢通無阻,一直走到了內府。一路上張玄與槐百柳是看到了不少慌張失色的下人,有的忙著做事,有的也是聚起來耳語,人人皆是惶惶神色。

  一路走的很急,張玄也來不及問這槐百柳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這進了劉家仔細觀察之下,覺得這喪事只怕不簡單。

  劉靜璇的房間就在這后府之中,房外有一個安靜的小院子,可如今這院子里卻站滿了人,哭聲不斷。

  張玄與槐百柳走了進來,劉七已經是上前對一個中年男子恭敬地道:“老爺,槐師傅來了。”

  這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正是劉家的家主劉正揚,他聽到槐百柳來了,他雖然神色悲傷,但還是揩去眼角的淚水,強打精神走了過來,對槐百柳道:“槐叔,靜璇她……”

  槐百柳在這青林鎮輩分很高,又有本事,所以這劉正揚多是以輩分稱呼他。

  槐百柳來之前已經在劉七那里大致聽說了狀況,如今卻是不用再去刺激這個痛失愛女的男人。

  他擺擺手道:“你不用說了,二小姐的事,我已經知道了。現在先去看看二小姐的玉身。”

  劉正揚重重嘆了口氣,聲音有些哽咽道:“槐叔跟我來吧。”

  槐百柳跟著劉正揚往劉靜璇的房間走去,這將入房間之時,劉正揚注意到張玄也要跟著進來。不由得問道:“槐叔,這位是?”

  槐百柳道:“他是我好友的師侄,茅山高徒,這件事只怕還要由他解決。”

  劉正揚聽了,眸子一亮,多了幾分希冀,拱手道:“拜托先生了。”

  他聲音有些疲憊,但是恭敬之色不減分毫。

  房間里的擺設很是漂亮精致,不愧是女兒家的閨房。可是現在卻是異常的沉寂,除了那掛著白色布帳的閨床前的哭聲再無其他聲響。

  這時候房間里人也不少,一個錦衣華服的中年美婦,淚眼婆娑,哭喊著:“我的靜璇,你怎么就走了……”

  她泣不成聲,哭倒在這床邊。她的身邊是一個模樣年輕漂亮的女子,她兩眼也是通紅,低聲抽泣,一直攙扶著她的母親。

  劉靜璇死于非命,這青林鎮的保安隊也派了人來,保安隊隊長見到這槐百柳進來,過來恭恭敬敬的低聲道:“槐師傅。”

  槐百柳可不像九叔那般好脾氣,本事在身誰招惹了他,保不準就被他下咒整個三兩天。這保安隊隊長可不敢給他臉色。

  槐百柳嗯了一聲,也不管保安隊隊長,他走到了床邊,掀開白色布帳的一角,往里瞧了眼,臉色陰沉。

  張玄也順著這一角看了一眼,只覺身后一涼,他目色一凜,心道:好殘忍的手段,好高明手法。

  你料這劉靜璇的尸身怎么了?

  竟然是一具無皮的尸體,紅彤彤的肌肉顯露在外,好生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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