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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包藏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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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亦飛瞬間就發現棠梨煎雪糕已撐起了些身子,顯然是看不過眼,想要動手。

  趕緊在隊伍頻道里阻止道,“等等!不要動!”

  棠梨煎雪糕又伏了下去,認識這么久,風亦飛的人品她還是很清楚的,正義感很強,雖然有時候是沒什么節操,但見到這等對女人圖謀不軌的事情,絕對會出手阻攔,想必還有其他隱情。

  “這梁允擒我也認識,看看情況再說。”風亦飛解釋道。

  如果梁允擒真是見色起意,想要強行跟林晚笑進行沖刺運動的話,風亦飛也不會在意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直接就會將他做掉。

  這個可能性真的不大,剛才就聽到林晚笑和他說了,是來這龍虎廟找戰僧與何平的,他要起了色心,在路上就該放倒林晚笑了,也不會等到這里。

  “我覺得梁允擒也沒這個膽量,戰僧說不準時候又會跑回來。”圓潤悄然探頭望去。

  只見梁允擒環臂攬住了林晚笑的肩膊,左右張望了下,嘀咕道,“林姑娘,你可不要怪我,我是太平門的人,若是撞上了何平,準是性命休矣,戰僧的虎威,我也是不敢冒犯的。”

  說著就將林晚笑扶往一邊。

  棠梨煎雪糕頓覺安心了些,自己是有些莽撞了。

  梁允擒扶著林晚笑到了殿邊上那口大鐘旁,將林晚笑靠于一側的木架上,伸手解開絞索,將大鐘徐徐放下了一半,把林晚笑囫圇塞了進去,靠著大鐘的內壁。

  他這才將大鐘徹底放下,再發力抬起大鐘邊緣,一個閃身,打滾一樣滾進了鐘底。

  “通”地一聲,大鐘徹底罩住了兩人。

  那口大銅鐘倒是個合適的藏身之所,風亦飛之前都沒想過躲那里,不過自己這邊三個人在,圓潤塊頭又大,難免會擠在一起。

  兩個大男人還無所謂,但有雪糕在,挨挨蹭蹭就不太好了。

  要圓潤沒跟著,或許是個美事。

  風亦飛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突覺不對,要是梁允擒在躲在鐘里面對林晚笑上下其手,林晚笑又被點了穴道不能反抗,那不是壞事了?

  側耳細聽了下,似乎沒什么動靜,銅鐘雖然厚重,但底下不是平的,而是淺波形的鐘口,弧口之間有著縫隙,梁允擒若有動作總應該會有衣物摩擦之聲。

  想來他是安分守己的吧......

  正尋思間,風亦飛就聽見有腳步聲自遠處傳來,趕緊通知棠梨煎雪糕與圓潤。

  “有人來了,收斂氣息。”

  兩人依言貼緊了房梁,一動不動。

  過了好一會,才聽得步履聲接近。

  戰僧擎著火把,肩上扛著頭小野豬,一手提著一大把樹枝走了進大殿。

  “是戰僧,我們下去?”圓潤問道。

  “等等,我們先看看,這會下去也不好解釋我們為什么要躲在這里,林晚笑跟梁允擒不會無緣無故的跑上山,肯定有什么原因。”

  戰僧在大殿中央生起了堆篝火,直接在火堆邊把那只小野豬開膛破肚,剝皮切肉。

  洗都不帶洗一下的。

  他也是粗枝大葉,殿邊角落的大鐘放了下來他都沒發現。

  以木桿叉著野豬肉就這么烤了起來。

  輕煙夾著肉香味梟梟而起,油脂落入火堆中,發出一陣“嗶嗶剝剝”的響聲。

  圓潤悄然在隊伍頻道里嘟囔道,“這么烤好浪費啊,調料都不加。”

  “你管人家那么多。”風亦飛隨口回了句,戰僧在江湖上漂泊,估計也是風餐露宿慣了,好不好吃多半也不會在意,能填飽肚子就行。

  看他的樣子還蠻悠哉的,解下了腰間的酒壺,邊烤肉邊時不時的灌上一口。

  風亦飛忽然又聽見遠方傳來了細微動靜,直奔龍虎廟而來。

  須臾功夫就近了。

  來人卻是沒有進廟里,徑直從一側掠上了大殿頂上。

  戰僧抬頭,似是也發現了聲息。

  朗聲喝道,“出來吧!”

  白影一閃,自廟檐上飄然落下。

  風亦飛看得清楚,正是一襲白衣的何平。

  何平輕笑道,“師兄好厲害!我才沾屋瓦,你就發現了。”

  一副跟戰僧是開玩笑的樣子。

  圓潤碎碎念道,“哪里厲害了,這里都躲了五個人了。”

  “閉嘴!”風亦飛呵斥了一聲,師弟這貨不說話會死一樣,就不能學學雪糕,趴那里就徹底安靜了下來。

  戰僧笑了起來,“我就知道師弟你會來找我。”

  “師兄你那幾位朋友走了?”何平問道。

  風亦飛虛眼,這話說得,我們不走你就不方便搞事情了是吧?

  “嗯。”戰僧點頭,“他們已經離去。”

  說著戰僧站了起身,揚了揚手中的烤野豬肉,“師弟你可用過飯,一起吃些?”

  何平走了上前,接過了一木桿烤肉,輕咬了一小口,皺了皺眉頭。

  “師弟你怕是吃不慣吧?”戰僧笑道。

  “只是差了些許鹽味。”

  “荒郊野嶺里有口吃的就不錯了。”

  戰僧張口大嚼,也不怕燙。

  恰在此時,風亦飛又聽到遠方的動靜,人數似是不少,聲音雖是極輕微,但沒瞞過風亦飛的耳朵。

  這下可以肯定,何平這鳥人是包藏禍心。

  來的大批人馬還未至龍虎廟外,就遠遠的停了下來。

  戰僧一無所覺,邊咀嚼著邊含糊的問道,“師弟,你可有回過何家?”

  風亦飛了然,戰僧等級雖高,內功怕是還趕不上自己,還好覺得不對,跑了回來,不然戰僧這次怕是難逃一劫。

  何平搖頭道,“還不曾回去,我療傷完畢,就接到傳書,說家中出了些事,所以我才來找師兄。”

  戰僧道,“我殺了何富猛和跟他胡作非為,朋比為奸的那一票人。”

  風亦飛一怔,戰僧是把這事全攬在了他身上。

  何平輕嘆了口氣,“師兄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如果他們不死,他們一定會對付你,至少,會牽制你,使你在家中一無所為。”

  “你這樣做,是背叛何家,傷害‘下三濫’。”

  戰僧沉聲道,“我說過,寧負本門,不負天下,寧負人,不負義。”

  何平垂下了頭,多了好半晌,才緩緩的道:“你這樣做,都是為了我,我很感激你,但是——”

  戰僧笑著打斷道,“只要日后你可以在‘下三濫’放手改革,讓‘下三濫’這名字有一天能變成‘第一流’的意思,我便可以放心了,從此浪跡天涯,誠心為你和林姑娘祈福。”

  何平忽地平和、平緩、平靜的說道,“你這么偉大,真要是成全我,何不多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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