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原來是這樣。”
葉倉原本好看的橙色眸子聽完了綱手的話語之后變得黯淡無光。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你們砂隱不可能和霧隱達協議的。也就你沒有看出其中的貓膩,還傻乎乎的送上門去。”
綱了個酒嗝,滿臉通紅,渾然不覺對面的女性,正處在人生的最低谷之中。
身受重傷瀕臨死亡,全身上下的傷口就算是愈合了,也會留下無法愈合的傷疤。這些還算是好的,畢竟對于忍者來說,容貌是次要的,只要一身實力還在,就能夠在忍界生存。
但葉倉動念想要提煉自己的查克拉時,卻感到渾身劇痛,鮮血從繃帶之中滲出。
“喂,考慮一下我這個可憐人吧,難得想找個清凈點的地方喝酒。”
綱手見不得血,哪怕是在醉酒狀態之中,作為頂尖的醫療忍者,還是第一時間嗅到了鮮血的氣味。立刻轉過身去,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想要用刺鼻的酒精氣息,沖淡恐血癥帶來的惡心感。
“這是……怎么回事,我的……查克拉……”
“你這條命能夠保住都已經是奇跡了,以后還是不要想著當個忍者了。”
綱手這番話打破了葉倉的幻想。她本來還以為這次是和郭旺交手之后的情形一樣,是身體能量透支太多的緣故,只要好好休息,傷愈之后自然就能夠恢復。但很明顯,她不能夠再提煉查克拉了。
“為什么……”
“這大概就是你的命吧。”
綱手實在是受不了鮮血的氣息了,她掀開了營帳離開,外面凜冽的寒風吹進,令得從來都不知道“冷”為何物的葉倉忍不住開始發抖。
“命運……”
這里是木葉營帳的最中心,畢竟醫療忍者的安全是重中之重。
綱手剛剛出門,就看到了兩個不怎么喜歡的男人。
“嘖嘖,蛇的感官還是真是靈敏啊,第一時間就聞到味了。”
面對昔日同伴的嘲諷,大蛇丸輕輕一笑,毫不在意。郭旺則是冷冷的瞪了綱手一眼,明明物資之中沒有酒,也不知道她是從哪里找來的。
“她的傷勢,以后還有沒有恢復的可能?”
對于葉倉這個稀有的天女種子,郭旺還是不愿意輕易放棄的。但很可惜,受到那種嚴重的傷勢,哪怕是三代雷影那種怪物,都不可能完好無損。
“雖然依照他的法子保下了小命,但往后半生只能夠在輪椅上度過了。”
作為價值觀完全不同的兩類人,綱手是不怎么愿意和眼前這兩個男人待在一起的。但一個是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叔叔輩,另一個則是出生入死二十多年的同伴,只能夠按耐住酒癮,先回答正事。
“你怎么說?”
對于綱手作為醫療忍者的素養,郭旺十分相信她的判斷,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失望,轉頭向著大蛇丸問道。
“這需要分靈魂和肉體兩塊,前者很容易,后者只能說有個想法。”
我要的就是她的肉體完好,要她靈魂干什么,又不有趣。
兩個專業人士說完之后,郭旺輕輕點頭,然后獨自一人踏入了營帳之中。
“你是來嘲笑我的嗎?”
葉倉沒有抬頭,三人在門口的對話沒有刻意隱瞞,隔著一層布被她聽得清清楚楚。
“不,老夫只是來看望你。”
郭旺將手中拎著的兩個蘋果放到了葉倉的枕頭邊,條件較為簡陋,這已經是冬天能夠拿得出手的最好禮品了,營帳之中也只有一張床,沒有床頭柜之類的東西。
“為什么,你似乎對我……很特別。”
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兩人的關系,最終葉倉憋出了三個字。
“老夫不是說過的嗎,我很中意你……的資質。”
回想兩人初次見面的場景,自己似乎是帶著風影的使命來木葉尋求幫助的。但誰想到,所謂的機密卷軸,竟然是自己的破綻。
羅砂在支使她離開村子的剎那,就已經安排了一條對于她來說,必死無疑的道路。他很清楚自己的性格,哪怕是死,也不會愿意委身于眼前的老人。但一旦自己出手,實力的差距,會讓她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到時候她如果死在了郭旺的手里,那么木葉這邊出于愧疚,哪怕是不出兵幫忙,也會在別的方面支援砂隱。
而如果郭旺是正直無私,不受美色干擾的英雄豪杰。最后還有霧隱這條線。
“我真傻!”
葉倉完全想明白了,從她踏出村子的那一刻起,羅砂就沒有想著讓她活著回去。
自己的命運,在和卷告別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
“那么,老夫再問你一次,你是否愿意,開啟印記的傳承,成為老夫的護法天女?”
就在萬念俱灰之時,一聲熟悉卻又朦朧的話語傳入了腦海,將她最后一絲希望點燃。
“印記?天女?”
葉倉想起了自己被眼前老人測試了資質之后,刻在背上的那個神秘紋身,當時她還疼了好幾天,心中更是不斷咒罵。因為這個,她最喜歡的露背裝都不能穿了。
“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愿意要我?”
到了現在,她還不是很懂“天女”到底是什么意思,應該是和影衛隊差不多的職位吧。不能夠提煉查克拉,已經成為了廢物的自己,還能夠入眼前這個“忍之暗”的眼嗎?
“畢竟有影級資質的女性實在是太少了,你雖然現在是個廢人,但老夫還是愿意給你一次機會。”
其實主要原因是神籽種下之后,只有鼎爐死亡之后,才能夠收回。
和滅掉一縷神念相比,郭旺寧愿在葉倉身上再多花點心思。畢竟前期也算是投入了不少,為了救她,他這老胳膊老腿還和水影提前打了一場,希望大蛇丸的想法有用,能夠修理好她。
“你若是可以讓我恢復,我愿意不惜一切代價!”
說這句話的時候,葉倉的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她全身其余部位都被繃帶裹了起來,只有這張臉,受到的創傷較少,還能看出以前的花容月貌。但上面的幾道苦無劃出的傷口卻是破壞了顏值,眼中的仇恨更是令她如同惡鬼一般。
“我只有一個要求,親手殺了羅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