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間的木葉流劍術,是以飛雷神為主,劍為輔助的一種暗殺術。
畢竟對于忍者來說,劍術只是一個殺人的手法。也正是這種理念,和鐵之國的武士們基本上談不到一塊。
二代目之后,木葉流劍術在白牙手中發揚光大,其純粹而又高效的殺人技術,甚至得到了鐵之國大將的欣賞。言道旗木朔茂若是武士,將會是戰國之后,忍界第一個劍圣。
團藏得益于這個弟子,被五大國公認為火之國的劍道流主。
但實際上,他自身的劍術水平,就連白牙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一身影級實力,也是因為開發了風遁真空系列忍術。
而郭旺奪舍之后,情況就又不一樣了。
他在道界未得根果之前,就是依靠一身武藝縱橫江湖,其最為得意的就是一手背刺劍術。在成就元神之后,雖然可以使用神通術法,但平日里還是不忘鍛煉手上技藝。
以他前世武道大宗師的水平,對于這個世界流傳的劍術,只要深入了解一番,就已經是輕松的證得了所謂的“劍圣”!
也正是如此,原本空有虛名的木葉流劍術,現在已經是擁有了完完整整的一套流派傳承。
郭旺這個劍道流主,變得名副其實。
而這件事情,卻沒有任何人知曉。就連得到了四式劍招傳授的癸,都以為是因為最近自己和上司發生了親密關系的緣故,才得到了木葉流劍術的核心秘法。
竹河。
是幻術和劍術的結合,卑留呼只感覺到眼前青葉搖曳,竹枝扭動之間,腳邊大地一粒粒筍尖冒出。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化作了手臂粗細的高大青竹,將自己四肢胸腔頭顱貫穿,帶來劇痛的同時也束縛住了自己的全身上下。
“解!”
一聲厲喝,銀發青年右手小指被他自己另一只手硬生生扭斷,真實的痛覺令得被幻術查克拉控制的大腦猛然清醒。
腿根一涼,癸的利刃已經將他肌膚表皮切開,晚一點醒來,他下半生也就不用想著走路了。
替身術及時發動,保住了自己的下肢之后,卑留呼雙手十幾個印兩個呼吸之間完成。雖然相比起三忍資質不行,但他上忍的實力還是實打實的,一面巨大的土墻浮地而起。
巨響聲中,丙呼嘯砸落的鐵棒被卡在了土流壁中間。
“土遁,黃泉沼。”
又一個忍術發動,丙高大的身形速度卻不慢,在自身陷落之前松開了被夾住的鐵棒,腳下查克拉爆發,離開了術的范圍。
“土遁……”
正要乘勝追擊,用另一個忍術解決半空中無法發力的丙。但癸的下一招木葉流劍術已經斬落,四道薄如蟬翼,恍如蜻蜓翅膀的劍光反射著太陽的七彩光華,遮蔽了卑留呼的視野,向著他的雙肩兩腰而去。
一道灰褐色的土墻平地掀起,雖然不如土流壁那樣防御強大,卻也爭取到了恢復視野的時間。
“蜻蛉”切開“土陸歸來”之后,原本勢如破竹的劍勢用盡,更危險的是全力以赴的癸沖過土墻之后,發現卑留呼雙手結印完畢,重重的按在了大地之上。
“土遁,巖柱槍!”
查克拉將大地化作了尖銳細長的圓錐體,從卑留呼的雙手之前飛出,就像是萬箭齊發,將閃避不及的癸化作了篩子。
“呼……呼……呼……”
連續的忍術使用,體內的查克拉消耗大半,銀發青年大口喘氣。
“還有一個。”
丙已經重新拿回了自己的鐵棒,他雙目凝重,完全沒有了一開始的輕松,全神貫注的注視著眼前的對手,觀察他面部肌肉的每一絲顫動。
“是因為從戰場上下來的緣故,還是最近在根的生活太過于安逸了。這種家伙,我居然會感覺到棘手。”
一聲熟悉的話語響起,在卑留呼不敢置信的眼神之中,完好無損的癸從一顆大樹后面走出,右手忍刀晃動,左手伸入了自己的忍具袋,三枚手里劍被她細長的指尖捏住。在陽光照射之下,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反光的鋼絲。
“怎么可能,我沒有看到你結印發動替身術。”
眼神向著剛才被自己刺穿的“癸”看去,只見一件千瘡百孔的暗部制服浮現。
癸上半身只剩下一件黑色的背心,顯露出了苗條的曲線。
“這是大人傳授的木葉流劍術之三,不過我沒有向你解釋的必要。”
說話之間,左手猛然一動,手里劍劃破空氣,帶著纖細的鋼絲沿著詭異的弧線向著對手繞去。
癸和丙同時出動,配合了十幾年的殺人生涯,令得他們默契十足,兵器忍術幾乎同時落到了卑留呼的身前。
“這就是真正的木葉流劍術嗎?果然,和團藏比起來,古介的劍術只得了皮毛。”
在五百米之外的一顆大樹上,一個渾身氣息和大自然融為一體,隱匿了所有色彩的忍者看到癸神乎其神的劍術秘技,呼吸不由得急促了一下。
他正是猿飛日斬派出來跟蹤郭旺的暗部。
由于擁有能消除自己的氣息,并讓全身透明化的血繼限界,對于完成這個任務他信心十足。
“叛忍卑留呼用了金蟬脫殼的計策,但團藏早就發現了,他為什么不上報?難道是因為想要親手殺了,為自己的手下報仇嗎?”
想到這里,暗部卻是搖頭,他想起了癸剛才的話。
團藏要活的。
“果然,團藏瞞著三代目,打算在暗中搞事。這個卑留呼活著,也許對他的計劃很重要,甚至不惜親自出馬。”
一念至此,他轉頭看向郭旺所在的方位,但是瞳孔猛地縮緊。
消失了!
“火影的直屬暗部,似乎有一些老夫都不清楚的人才啊。若不是你呼吸的頻率亂了一息,恐怕老夫和日斬不得不提前做過一場了。”
蒼老奇怪的話語在背后響起,暗部的手已經搭在了腰間的忍刀刀柄之上,千錘百煉的劍術就要出鞘。
但心口一陣刺痛,一截雪亮的刀尖浮現在眼底,刀刃之上還沾著鮮艷的血。
艱難的回頭,卻對上了一雙猩紅的眸子。
三勾玉轉動之間,腦中的所有情報都在寫輪眼的幻術之下被探知的干干凈凈。
“哦,透遁,這種血繼限界還是第一次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