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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李孝庭的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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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二的節目是季小晨和王小山。兩個小字輩的演員,季小晨和王小山同為馮孝云的徒弟。演出風格沒那么鬧,并且偏文哏,所以這場讓他們倆倒二。

  倒二也叫壓軸,好多人以為壓軸是最后一場,其實不然。聽戲聽的是大軸,大軸才是最后一場,大軸的前一場為壓軸。

  季小晨作為壓軸出場,十分開心。

  倆人要和說一段地理圖,地理圖是很平穩的一段節目,前面不論怎么鋪墊,也得走清河沙河昌平縣。

  季小晨語速較慢,這也正好讓爆笑了一個多小時的觀眾們降降溫,舒緩一下觀眾們的情緒。

  二人上了臺,對著觀眾深鞠一躬。

  季小晨長得很正,大眾臉,大眾的身材。一副先生做派,道:“上的得臺來要先做個自我的介紹。”

  “對,應該的。”王小山捧道。

  季小晨道:“學生叫季小晨,是馮孝云先生的徒弟。”

  “是。”

  “站在我邊上的這位啊,也是我師父的徒弟,我師父的開山大弟子,我的親師哥,王小山老師。”季小晨介紹道。

  “不敢稱老師。”王小山個頭不高,小圓臉,華文社所有演員里他的身高排倒數第二,倒數第一是周冬雪。

  季小晨一字一句道:“其實您各位來看,看得是誰,看的是我們小師叔張云聲老師。”

  “對。”

  “我們倆的作用是什么呢?”季小晨自問自答道:“演出一整場,不可能讓張老師一直演,得給他們休息休息的時間,也讓您各位換換耳目。”

  王小山道:“是這么回事兒。”

  “讓兩位老師下去喝口水,也讓您坐了半天的各位去趟廁所。”

  “是。”

  季小晨壞笑道:“所以我們這場,就是您各位撒尿,張老師喝水的時間。”

  季小晨的砸掛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觀眾們笑了,后臺的眾人也是一驚。

  因為以前的季小晨演出太刻板,完全是學著六七十年代電視里的老錄像演出,照本宣科,包袱抖得也沒那么響。

  今天給人的感覺卻不一樣,都會砸掛了。

  要知道,以前的季小晨根本不會砸掛。

  董孝藝坐在后臺,聽著師侄的節目,滿意地點了點頭。

  王孝楠瞧了董孝藝的模樣,問道:“你教的?”

  老董笑道:“提點了那么一兩句。”

  張奕和李孝庭正喝茶呢,聽到季小晨的包袱,倆人一口茶水噴出來。

  李先生瞅著二人樂呵呵地說道:“你別說,還真像。”

  茶也是黃的,尿也是黃的。

  張奕和李孝庭嘟著嘴,老先生壞啊!

  臺上,季小晨看著臺下。因為是一直在賣加座,所以劇場里本來的過道都堵著人,廁所靠西側,坐在東邊的觀眾想去衛生間就得一點點往西邊挪。

  “嘖嘖嘖嘖嘖,這倆大哥去個廁所多不容易,跟取經似的。”季小晨看著滿頭大汗的觀眾調侃。

  觀眾們都被逗笑了,華文社現在的劇場里要去趟廁所的確不容易,人太多,根本不容易邁腳。

  季小晨的風格就是說話很清楚,不快不慢,肢體動作較多,一板一眼有點戲架子樣。

  倆人的地理圖說的規矩,但又不失活潑,觀眾看得很舒服。

  二人下臺,周冬雪報幕后,張奕和李孝庭二人再次上臺。

  這場節目是學小曲兒,學小曲張奕不止一次表演過,每一次表演他都會在節目里唱幾段新的曲牌,或者大鼓,或者一些小曲小調。

  今天張奕在臺上唱了一段樂亭大鼓,又普及了一些小曲兒的故事。

  在節目的最后,張奕講道:“剛才唱了不少大鼓,和地方小曲,其實來說咱們京城也有,只不過都快失傳了。”

  李孝庭也說:“對,主要是現在唱曲兒的越來越少。”

  張奕說道:“雖然咱們這失傳了,但好多地方戲曲學過去還有所保留。”

  “您給說說。”李孝庭知道張奕要說什么了,之前對活的時候倆人對過,為此他還特意熟悉了一下單弦。

  李孝庭打小跟著趙永義,會的手藝最多,主要是小時候什么都練。

  也不是他特別愿意練,那會兒見到一種樂器,趙先生就問他,“爺們兒,喜歡嗎?”

  李孝庭小時候臉皮也薄,不管喜不喜歡也硬著頭皮說喜歡,導致他現在笙管笛簫不敢說樣樣精通,但也不差了。

  之前孫永東先生還調侃過他,說他即使不說相聲,去給人家伴奏拉弦也餓不死,一個人能把整個樂隊包了。

  張奕介紹道:“都看過前兩年張涵予老師演的智取威虎山吧?”

  不少觀眾都點頭,張奕點頭道:“不管是電影電視劇,還是京劇,老片子,里面都有一段***在威虎山上唱二人轉的片段。”

  張奕用二人轉的腔調唱道:“提起了宋老三,兩口子賣大煙,一輩子無有兒,生了一個女嬋娟啊!”

  唱完后張奕接著講道:“這段表面上是二人轉,其實是正兒八經的京城小曲兒,咱們這失傳了,但人家東北二人轉還有所保留。

  不過曲牌不同,你們聽過的也就是二人轉的曲牌,正經的小曲曲牌我估計聽過的不多。”

  李孝庭接著道:“要不然您給大伙來兩句怎么樣?”

  觀眾齊聲呼好,畢竟張奕說的很熱鬧,來的觀眾又是真正愛相聲愛傳統藝術的。

  即使有不喜歡傳統東西的,也是來看愛豆的。這群人有個特點,就是她愛豆不管說什么她都喜歡,即使不喜歡,也要強迫自己喜歡。

  張奕笑道:“行,那我就唱兩句,不過干唱沒什么意思,庭哥,你給我陪著點弦子,咱們有個伴奏。”

  “等著我的。”李孝庭去后臺搬椅子拿單弦。

  張奕站在臺上說道:“其實你們別看平時庭哥呆萌呆萌的,人家可是吹拉彈唱樣樣精通,他們家周圍辦紅白喜事都不用請樂隊,都找他,他一個人就全辦了。

  就連他結婚,也是自己吹嗩吶,讓吹嗩吶那小子替他拜的堂。”

  “咦~”

  張奕說著,李孝庭正好從后臺出來,一手單弦一手椅子,來到臺前擺好,問觀眾,“剛我下去他沒說我什么壞話吧。”

  觀眾齊聲高呼:“說了!”

  李孝庭給張奕一個白眼,然后坐到椅子上,抱著單弦準備好。

  張奕說道:“在唱之前,這首小曲兒有個小故事,我提前給大家講一下,聽完這個故事你們就明白。

  這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帶顏色的曲子,而是一段凄美的愛情故事。

  這首曲子的名字叫做:探清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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