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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養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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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泛著寒意的菜刀刃口在男子的身上游動。

  男子喉嚨上下晃動了幾下,惶恐的看著陳風,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但卻咬緊牙關,沉默不語。

  “難道是自己沒有做壞人的天賦?”見自己數完十秒,男子還沒有開口,陳風心頭暗自發問。

  正當陳風準備再做威脅時,楊涵雨從一旁走了過來,一把奪過陳風手中的菜刀,“我來吧!”

  只見楊涵雨躲過菜刀,在空中停頓了一下,接著往下一劈,菜刀的刃口砍在男子的腿部,刺眼的鮮紅從刀刃兩邊溢出。

  “啊!”

  凄厲的叫聲從男子口中發出。

  楊涵雨拔起菜刀,帶起一縷血絲,在空中劃出一道血紅,平靜的看著男子,“說吧!”

  我擦!

  狠人啊!

  看著楊涵雨臉不紅心不跳,一臉平靜的樣子,陳風僵在原地,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見楊涵雨再次揮刀,男子強忍住疼痛,發出惶恐的叫聲,“我說,我說...”

  就仿佛先前拿起菜刀,狀若瘋狂的想和他拼命的人不是他一樣。

  色任力茬?

  男子一邊開口,一邊驚恐的看著楊涵雨,一邊用手使勁捂著腿部的傷口。

  見此狀,陳風不禁有些惆悵。

  果然,自己還是不夠狠。

  可能是因為男子生怕說慢了或者撒謊會導致說話不流暢,眼前的女惡魔手中的菜刀再次砍向自己,所以男子說的很快,沒過多久,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大概。

  正如先前女孩對男子的稱呼,這男的,的確是女孩的父親。

  而且,還是親生父親。

  一年前,他被檢查出有病。肺癌晚期,沒得救的那種。

  上天提前給他下了死亡通知單,同時,也給這個家帶來了難以消散的陰霾。

  他是個心理醫生,他誘導過因身患絕癥而產生一些負面情緒的病人,可他卻無法誘導自己。

  在知道自己是肺癌晚期的那一刻,他只覺得世界就像是崩塌了一樣,被無盡的黑暗所吞噬。

  他開始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同時變得很容易就發脾氣。

  治療的花費需要一大筆錢,這幾乎是要把整個家庭拖入深淵,再加上他的情緒變得反復無常,動不動就打妻子,女兒。他的妻子忍受不了多方面的壓力,和他離了婚。

  只留下一個還在讀高中的女兒陪著他。

  他不想死。

  雖然他是一個心理醫生,經常勸導一些病人看開,可這事情真正發生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他才自己什么叫做真正的絕望。

  可即便他不想死,又能怎樣?

  肺癌,絕癥,沒得治。

  醫生和他說,他只有幾個月的時間。

  病魔的纏身,妻子的離開,這一切讓他更加絕望,他不甘就這么死去。

  憑借著頑強的求生渴望和大量購買的民間偏方的單子,他熬過了醫生所說的死亡期限,又多茍活的了幾十天。

  可他知道,自己根本撐不了多久。

  直到有一天,他在集市的古玩攤上獲得一篇奇怪的紙張。

  紙張上面記載了一個鬼靈故事,說是將一個女孩殺死后,將她的靈魂以特殊的方法滋養一些時日,就會形成類似印度的小鬼一樣的存在,可保持之前的記憶,卻又同時受自己的控制,無法反抗制造者的想法。

  并且,養成的女靈可通過吸取別人身上的精氣,然后轉移到他的身上,從而增加他的生命活力。

  在紙張的背面,記載了制靈的方法。

  看完紙張上的內容,作為一個科學無神論者,他第一眼就覺得這紙張上的內容是虛構的。這只是一篇民間偏子,他一點也不信,可是身體內部傳來的衰竭和物理感以及被死亡陰影纏上的絕望感。

  他心動了。

  他將視線落在輟學照顧她,正在做飯的女兒身上。

  他是心理醫生,在能夠開導別人的同時,也能在別人心里種下死亡的種子。

  就在當晚,他對女兒進行了催眠。

  往后幾天,他都對女孩進行催眠,將她心理承受的各種負面情緒無限制的放大。

  于是有一天,如他所愿的,女孩自殺了。

  因為是女孩的親生父親,再加上女孩那幾日在周圍人表現出來的各種負面情緒以及輕生的念頭,女孩被判定為自殺。

  在女孩被下葬之后,男人將女孩的尸體挖了出來,然后按照紙張上的方法,將女孩制成靈。

  就像一個傀儡一般,聽他的話。

  本來他對這個方法不抱太大的希望,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沒過多久,他就在房間內看到女孩有些虛幻的身影。

  雖說虛幻,可卻真實存在。

  沒過多久,女孩的身體凝實,和真人無二樣。

  于是,他便讓女孩以生前的模樣去找那些精氣充沛的男子,從而以各種方法吸取他們身上的精氣,轉到自己身上。

  他本以為就算發生了幾起命案,影響也不會大,再加上魔氣復蘇的公布,只要女孩小心,就不會有人聯想到他的身上。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在這個時候陳風他們就突然找上門來。

  他就以為是女孩是想他死,和別人告密了。

  這也是陳風在門口聽到男子砸東西和女孩啜泣的原因。

  聽完男子的話,陳風看著不遠處躺著,眼里噙著淚水的女孩,心情有些復雜。

  楊涵雨在聽完男子的話后,臉上依舊平靜,只是微顫的身體暴露了她心里的不平靜。

  她將菜刀揚起,再次砍向男子。

  男子再次發出慘叫,另一條腿的腿上出現一條猙獰的傷口。

  血花四濺。

  沒有去同情男子,聽著男子的叫聲,不知道為什么,陳風突然覺得莫名的煩躁。

  拿過楊涵雨手中的刀,一刀砍向男子的手,“別叫,很煩!”

  男子瞬間閉口,扭曲著面部,牙齒咬著下嘴唇,強忍著不發出聲音,惶恐,害怕,疼痛各種情緒浮在臉上,猙獰異常。

  陳風轉過身,看了一眼地下的女孩,長呼了一口氣,待自己的心情稍微有些平復后,他拿出了手機。

  “蔣飛,你現在在哪?”

  “剛到學校門口!怎么了,風哥?”

  “來學校對面的住房區A棟19樓1907一趟,對了,隨便幫我叫輛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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