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聽雨閣,風亦飛就見浣花劍派內到處都是興高采烈的玩家亂竄。
風亦飛發現了一點,見著自己的玩家都會注目望過來,好像自己臉上有花一樣,就沒試過這么引人注意的,看來是系統公告的鍋,自己也算是小有名氣了。
游戲里已經是半夜時分,現實時間是下午快近三點,四點到晚上八點是游戲里的白天,要在正午之前趕到新津渡口,也就是說在六點前要到,如果要算上下線做飯的時間,時間很緊迫。
還好新津渡口不算遠,離成都城三十多里路,加上從浣花蕭家這里過去的路程,以自己的輕功,一個時辰內應該可以到。
馬上動身過去,到了新津渡口見了接應的人,下線做飯也不遲。
風亦飛也不打算特意告別了,直接翻墻跳了出去,飛奔而出。
發了個密語給棠梨煎雪糕,“接下來的任務我不參與了,我有事要先走一步。”
“你又沒開幫會頻道?”棠梨煎雪糕問道。
“嗯。”風亦飛不是沒開幫會頻道,是進幫那時開過一下就關掉了,之后壓根就從來沒開過,幫里的人都不太熟,認識的就寥寥幾個。
“幫里都炸鍋了,萳笙他們一幫子挑出來的高手留下守護蕭家掌門,都沒撿著一個BOSS,你還連殺了三個。”
“都是NPC他們動的手,我就是撿了個便宜。”風亦飛敷衍的回答道,突然醒覺忘記跟唐大說聲,不要透露自己是下毒弄死康出漁的事。
應該也不用擔心,會接觸到唐大,蕭西樓,朱俠武的都是幾個副幫主,任務都是由他們幫會高層轉達下來,唐大看起來也不是嘴碎的人,主事的終究還是浣花劍派掌門蕭西樓。
多想也沒用,如果暴露了干脆就招了算了,老隱瞞著也不是個事,自己和雪糕那么熟,只不過殺過她一次,最多讓她殺回來,以她的性子應該還不至于會到翻臉成仇的地步。
當時也是個意外,哪想得到她會是飛舞的西瓜刀。
總之是見步行步,船到橋頭自然會直。
或許找個她心情好的時候,再主動招了會是個好主意!
“你已經走了?”棠梨煎雪糕問道。
“是啊,中午前要趕到新津渡口,時間有點緊。”
“是什么事那么緊急?”
“跟那令牌有關。”
“在浣花劍派這里會觸發朱大天王的任務?也就是說蕭家還藏著朱大天王的人?”棠梨煎雪糕立即發現了其中不對。
風亦飛也沒把左丘超然當自己人,朱大天王也不知道是謀劃什么要利用自己,教的武功都是隱患重重。索性直接把左丘超然賣了,“小心點那個左丘超然,他就是朱大天王派來的臥底。”
“那也只能注意一些,就算讓奏去跟唐柔說,他們也不會信的,左丘超然對付權力幫的還是表現得相當拼命。”
“嗯。”風亦飛贊同這個說法,蕭秋水肯定會選擇相信他的義兄弟,沒有確鑿證據,左丘超然只要死不承認,就拿他沒辦法。
風亦飛才不會傻到自己去指證,那就變成自身在朱大天王面前要倒霉了,完全是得不償失嘛。
“如果時間很緊,你就不要下線做飯了,我等會下點速凍餃子,也可以應付一餐。”
“好。”風亦飛心中一喜,不用擔心這問題,時間就很充裕了。
一路都沒碰上什么阻礙,無驚無險的到了成都城,風亦飛把暫時還不能裝備的紫裝存到了倉庫,取出了熊皮護腿穿上身。
護腿屬性是不錯,但是真的不好看,外面帶點絨毛的,不過有玄英長袍遮著,不要沒事把長袍下擺撩起來就關系不大。
到拍賣行看了看,掛出來的40級紫武價格都是400-600兩之間。
50級的只有兩樣,一把月夢爪,一柄狂嘯刀。
月夢爪是拳套類的武器,全覆式的金屬手套,指尖很鋒銳,賣家掛出的底價是1000兩銀子,但沒設定一口價,掛的是最長的72小時,已經競價到了1300兩。
狂嘯刀還更貴些,底價1200兩,一樣沒有一口價,72小時,不過沒有玩家出價。
觀日劍屬性不錯,風亦飛也掛了個1200兩上去,設定了3天的售賣時間。
秘籍就沒有B階的,C階的武功秘籍都最少要500兩,高的甚至掛到了800兩。
風亦飛估摸著觀日劍譜應該能比武器賣到更貴,B階武功比C階還是要強上很多的,定了1500兩的底價。
藍裝風亦飛就懶得掛了,花寄售費不劃算。
拍賣行要分兩次收費,一是寄售物品保管費,24小時2兩銀子,72小時則是6兩銀子,保管費不算貴,如果所寄售的物品到了寄售時間還沒有賣出去,拍賣行會把物品退回到郵箱,只是寄售費用不會退。
第二項成交物品扣稅就貴了,拍賣行會抽取物品成交金額的5%。
比起擺攤那是省卻了好多麻煩,高價的物品也沒有玩家會拿去擺攤,拍賣行是所有城市都聯通的,能看到的玩家更多。
之前把許多零零碎碎的蛇皮綠裝丟了店,加上這次浣花蕭家的收獲,風亦飛身上一共有了596兩銀子46文錢。
可學習馬術買坐騎還不夠。
學習馬術要500兩銀子,買一匹普通的良馬也至少要300兩銀子,鞍具還得另外購置。
黃遛子,花面娘那些說是良馬,實際上卻是最低級的劣等馬匹,良馬速度只提高80%,短途沖刺可能還比不上高級一些的輕功。
但有坐騎始終比沒坐騎好。
觀日劍和觀日劍譜能順利賣出去的話,風亦飛才有錢購置坐騎,現今也只能靠兩條腿。
抵達新津渡口時,還是夜幕深沉,只有清冷的月光灑在渡口旁的幾條烏蓬船上。
可是沒見一點燈火。
風亦飛走上前望了望,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難道半夜不開船?
這就很讓人蛋疼了!
風亦飛只得一條條船看了過去,連過了兩三條船,都是空置的,沒有人在上面。
一陣窸窣聲響,一名面目黝黑滄桑的船夫提著盞馬燈自前方一條烏篷船的船艙中走出。
“客官可是要坐船?”
大半夜哪有會出來招呼客人的,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風亦飛近前,“長風破浪會有時?”
“黃河之水天上來。”船夫壓低了聲音,“公子請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