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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才死了三個鬼子,急什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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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貴屁滾尿流的跑到了白翻譯他們跟前,在快要跑到白翻譯他們跟前的時候,還不小心摔了一個大跤,整個人狗啃屎的大爬在了地上,且順著這個慣性,宛如被屎殼郎推著的糞球般,滑出差不多一米遠的距離。

  地上的灰塵,飛濺了起來,有些灰塵落在了他處,有些灰塵則粘在了賈貴腦袋上沒有來得及清理,小鬼子血與鬼子腦漿混合在一起的紅白色混合物上面,使得賈貴的腦袋,變得灰頭土臉,整個人看上去,落魄了很多,也詭異了很多。

  遠遠看去,就好像一個屎殼郎似的。

  就是一只屎殼郎,還是沒有滾動糞球的那只屎殼郎。

  賈貴也是這么認為的。

  他呆呆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那泡馬尿,馬尿宛如鏡子一般的將賈貴落魄的一面,清晰的映入了賈貴的眼眶。

  現在的賈貴,多像一坨臭不可聞的臭狗屎啊。

  莫名的。

  賈貴莫名的想起了周星馳電影《喜劇之王》當中的一句臺詞,你看看那個人,他多像一泡人人嫌棄的臭狗屎啊。

  呵呵。

  是臭狗屎嘛。

  也不是。

  好似臭狗屎,但更好似一條狗,一條沒有主人照顧,滿大街流浪的癩皮狗。

  這就是自己嗎。

  還真是。

  這就是自己現如今最最真實的寫照。

  一聲悲寂的感嘆,在賈貴心里響起,為自己,也為那些死去的鬼子,嘆息鬼子,可不是惋惜鬼子的死去,而是賈貴覺得鬼子死的有些少了,才死了三個鬼子,一顆地雷,就炸死了三個鬼子,簡直有些不像話,這顆地雷應該炸死更多更多的鬼子。

  可惜。

  就炸死了三個鬼子。

  忽的抬了抬,目光向上瞟去。

  面前,站著好多人,最前面,也是賈貴最熟悉的兩個人,一個是白翻譯,一個是黃德貴,他們兩個狗漢奸正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想必是在笑話自己吧。

  一絲淡淡的苦笑,在賈貴臉上浮起,就在他胳膊用力,準備從地上爬起的時候,黃德貴陰陽怪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賈貴,你丫的這是做什么?用不著給我黃德貴行這么大的大禮啊,都給我黃德貴跪下了,你趕緊起來,趕緊起來,遲了,我黃德貴還的給你賈貴壓歲錢,你賈貴又不是不曉得我黃德貴,我黃德貴是愛財如命,命可以沒有,但是這個錢必須得有。”

  賈貴沒有像之前那樣去懟黃德貴,不想,懶得動口,他賈貴是臭狗屎,黃德貴何嘗不也是一泡臭狗屎啊。

  都臭到家了,有什么較勁的。

  再說現如今,也不是跟黃德貴較勁的時候,現在擺在賈貴面前的難題,是如何蒙混過去的難題。

  畢竟死了三個鬼子,而自己等人卻毫發無損的回來了。

  不解釋一番,還真的糊弄不過去。

  再說了。

  山田一郎不是龜田太郎,就算解釋的通,山田一郎也不會給賈貴好看的,誰讓賈貴是山田一郎對頭龜田太郎手下的狗漢奸,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借著這個機會,示威對方的,鬧不好,還的下死手,死三個鬼子,可不是小事。

  猶豫間。

  白翻譯的聲音響起。

  都是漢奸,白翻譯說話的口吻就沒有黃德貴那種譏諷,想必是賈貴這般落魄的一面,觸動了白翻譯某些地方。

  “賈貴,你是不是回來想要跟山田太君報告,說前面發生了爆炸啊。”

  賈貴點了點頭,他回來就是這個意思,死了三個鬼子,不匯報不行啊。

  “你還有臉匯報啊?我們耳朵又不聾,都聽到了,這個爆炸的聲音,太響了,太君都聽到了。”黃德貴搶在白翻譯面前,說教了賈貴一聲,“說說,這一次死了幾個太君啊?有幾個太君他又沒死?”

  賈貴猶猶豫豫的舉起了三根手指頭。

  “娘希匹的,出怪事情了。”見賈貴舉起三根手指頭,以為三個鬼子都沒死的黃德貴,一臉震驚的不相信神情,扭臉朝著旁邊的白翻譯擺呼了起來,“白翻譯,你看到了沒有?太陽簡直從西面給升了起來,跟著賈貴去抬太君尸體的三個太君,都沒有死,這么說,八路的這一炸,他落了空,事后回到青城市,可得到太白居好好慶祝慶祝。”

  白翻譯倒是沒有黃德貴那么樂觀,賈貴臉上的紅白混合物,容不得作假,這是赤果果的事實。

  要是沒有出現死傷,賈貴能變成現在這種德行?

  不能夠。

  在黃德貴說完話后,白翻譯頓了頓,開口問道:“賈貴,死了幾個太君?”

  賈貴晃了晃自己一直高舉的三根手指頭。

  黃德貴懵逼了。

  怎么活著三個太君?

  死了也是三個太君啊?

  莫不是跟你賈貴走的是六個太君?

  要不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啊?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黃德貴,沒有了譏笑賈貴的心思,“賈貴,到底死了幾個太君啊?你丫的是不是啞巴了?趕緊說話啊。”

  “我賈貴沒啞巴,我賈貴能說話,也沒有怎么死,就死了三個太君,比起前不久挨西瓜雷炸死的太君,少多了,才死了三個太君。”賈貴的目光,看向了山田一郎。

  “跟著你去抬太君尸體的皇軍就三個人,合著這三個太君全都死了。”黃德貴喃喃了一聲。

  “可不是死了嘛。”回過神的賈貴,扯著脖子,給了黃德貴一個答案,“要是不死,我賈貴怎么一個人跑回來匯報情況啊。”

  “賈貴,你跟我說說,那三個太君他是怎么死的,我聽了好樂和樂和。”黃德貴這話,得虧他跟前的山田一郎聽不懂,要不然山田一郎的大嘴巴子,肯定扇在了黃德貴臉上。

  鬼子死了。

  你這個狗漢奸要樂和樂和。

  狗屁。

  “白翻譯。”沒有理會黃德貴的賈貴,朝著白翻譯解釋了起來。

  沒法子。

  這事必須得經過白翻譯轉述,要不然賈貴的話,山田一郎他根本就聽不懂。

  為了活命,賈貴還特意提醒了白翻譯一下,說自己還欠著白翻譯九十塊現大洋的活命費,要是死了,這九十塊大洋的活命費就沒有了。

  “白翻譯,您放心,回青城市之后,我賈貴就把欠您白翻譯的錢,給您白翻譯親自送過去。”

  白翻譯右手食指,指著賈貴晃了晃。

  意思很簡單,算你小子聰明,要不然我白翻譯肯定給你瞎翻譯,不信玩不死你賈貴。

  “白翻譯,是這么一回事,那個吊在樹上的太君尸體,其實他不是太君的尸體,是一個穿著太君衣服的草人,三個太君當時就火了,說一大串我賈貴聽不懂的日本話……。”賈貴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白翻譯。

  現場有那么多人,賈貴有沒有說謊,對方一問便知。

  這種場合下,說實話遠比說假話利益大。

  “那三個太君,就這么被炸死了?”聽聞了賈貴講述過程的黃德貴,就好像聽這個天書似的,你們四個人都站在地雷跟前,怎么地雷爆炸了,三個鬼子死了,就你賈貴這個狗漢奸沒死。

  合著這個地雷,還T媽的認人,專門炸鬼子,不炸這個中國人。

  真要是這樣,事情也就好辦多了。

  “我賈貴為什么沒死?是因為那個挎著武士刀的太君,他看到樹上吊著一個草人,當時就拿大嘴巴子扇我。”賈貴又把鬼子軍曹替賈貴擋地雷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這一次與上一次不一樣,賈貴一分真,九分假,大肆的宣揚自己在挨鬼子軍曹大嘴巴子這件事。

  反正賈貴是背對著老九他們,具體挨了多少大嘴巴子,只有賈貴一個人曉得。

  再說了。

  扇賈貴大嘴巴子的小鬼子,已經死翹翹了,天靈蓋都他M得飛出去了。

  這是死無對證。

  白翻譯小聲的朝著山田一郎說了幾句日本話,也不曉得白翻譯說了什么,山田一郎暴怒的表情,漸漸平緩了很多。

  再然后一聲“呦西”的呦西聲,從山田一郎嘴里飛了出來。

  賈貴傻眼了。

  死了三個鬼子,山田一郎怎么還說上了這個呦西,按照常規,山田一郎不能說呦西,得說這個混蛋或者八嘎呀路,然后大嘴巴子扇他賈貴。

  怎么回事?

  白翻譯到底是怎么幫助翻譯的?

  賈貴泛起了好奇心。

  “白翻譯,您。”好奇心驅使下,賈貴鬼使神差的張口說了幾個字。

  “我跟山田太君說,那個吊在樹上的不是草人,而是一個太君的尸體,這個太君的尸體其實是一個陷阱,三個太君不小心中了陷阱,為他們偉大的那個皇帝玉碎了,這是無上光榮的事情。”白翻譯說了一聲,臉上似乎有這個得意的神情浮現。

  “不是真人,是草人啊。”賈貴習慣性的發表了一下自己的意思。

  “你是不是傻啊?”黃德貴出腔道:“這個時候你說草人,山田太君不得氣瘋了啊?然后大嘴巴子抽你賈貴?”

  “就是。”白翻譯附和了一句,“賈貴,這個時候,必須得說真人,不能說草人,對了,那筆錢?”

  “我回去就給,啥錢都可以欠,唯獨這個錢,我賈貴不欠,白翻譯,您放心一百個吧,我賈貴保證給,很是爽快的給您。”賈貴打著包票。

  “行了,沒事了,你趕緊開道吧。”白翻譯催促著賈貴,“替山田太君開道,要不然山田太君看見你賈貴,又得泛這個惡心,手癢癢,拿大嘴巴子抽你。”

  “行行行,我這就開道。”賈貴撒丫子的朝著來時候的方向沖去。白翻譯說得對,留在現場,還真有可能挨山田一郎的大嘴巴子。

  對了。

  他還的教訓教訓那邊吃人飯,不干人事的混蛋手下們。

  見到太君發火,全他娘的逃了,把他這個隊長給丟在了當地,不管不顧。

  “隊長,您回來了?”老九狗腿子般的迎了上來。

  賈貴剛想笑,臉上的笑意就被老九后面的話語,給懟走了。

  “山田太君他老人家沒有抽你大嘴巴子?”

  有尼瑪這么問話的嗎?

  這是抬杠。

  你大爺的。

  我賈貴就得挨大嘴巴子啊。

  “我為什么就得挨山田太君的大嘴巴子啊?他憑什么抽我賈貴大嘴巴子?”

  “太君抽咱們大嘴巴子,還用理由?”老八插話道:“再說了,您引著三個太君出任務,就您一個人回來,其他三個太君死翹翹,山田太君他能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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