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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這還是坑,坑人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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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德貴的疑惑,龜田太郎幫著解惑了。

  一直默默不語觀察全局的龜田太郎,臉色有一絲掌控全局的得意神情浮現,用一種聽不出是好,還也聽不出是壞的語氣,朝著黃德貴道:“山田大佐前面的呦西,不是對你黃德貴說的,他是沖我龜田太郎說的,是贊我龜田太郎的這個情報準確,連獨立團李云龍因罪降職成炊事班伙夫的事情,都打探的一清二楚,所以他說了一聲呦西。至于后面的八嘎呀路和呀路八嘎,是對你黃德貴說的,白翻譯沒有欺騙你,他把你不樂意帶隊圍剿李云龍獨立團的意愿,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山田大佐,故山田大佐罵了你一聲八嘎呀路,也就是混蛋。”

  “合著是這么一個意思啊。”黃德貴恍然大悟道:“龜田太君,八嘎呀路這句日本話,我黃德貴明白是什么意思,不勞煩您幫著翻譯了。”

  黃德貴說話的時候,龜田太郎的右腳,踢了賈貴左腳一下。

  意思很明顯。

  按照我們當初制定的計劃,這個時候,輪到你賈大隊長出馬了。

  麻溜的。

  按照當初的計劃,給我龜田太郎實施,不然我龜田太郎抽你賈貴大嘴巴子。

  得到了龜田太郎行動的信號,賈貴用手一拍桌子,一聲巨大的“啪”聲,直直驚嚇了一干眾人,山田一郎表現的最為不堪,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想必是惱怒自己的丟人,山田一郎朝著賈貴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堆日本話。

  白翻譯干的就是翻譯的營生,嘴巴一張,朝著賈貴轉述道:“賈貴混蛋,干嘛好端端的拍這個桌子,把我山田一郎都嚇得坐地下了,趕緊給我自抽十個大嘴巴子,不然賈貴死啦死啦的。”

  黃德貴接口道:“賈貴,誰讓你拍桌子了?太君都沒有拍桌子,你拍什么桌子?瞧瞧,把山田太君給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趕緊抽自己大嘴巴子,不然我黃德貴替山田太君抽你大嘴巴子。”

  賈貴一臉苦逼相。

  他也沒多想,抬起手,就要抽自己大嘴巴子。

  誰讓自己把山田一郎鬼子給嚇尿了褲子啊,自己闖的禍,咬著牙,也要認。

  不就是十個大嘴巴子嘛?

  我賈貴挨得起。

  咬著牙,賈貴就要抽自己大嘴巴子。

  也就在這個時候,龜田太郎替賈貴出頭了。

  打狗還需看主人。

  賈貴怎么說,也是自己手下的偵緝隊隊長。

  就算抽賈貴大嘴巴子,也只能是自己龜田太郎去抽賈貴的這個大嘴巴子。旁人抽賈貴大嘴巴子,就等于是在抽龜田太郎大嘴巴子。尤其還是當著龜田太郎的面,抽賈貴大嘴巴子,這讓龜田太郎如何接受得了?

  根本接受不了。

  不得已。

  替賈貴出頭了。

  龜田太郎以一番質問的語氣,朝著白翻譯淡淡道:“山田大佐明明說的是既往不咎,為何從你白翻譯嘴里說出來,就全然變了味道?莫不是你白翻譯常常這樣曲解山田大佐的意思,把圍剿八路故意翻譯成不圍剿八路,把撤退故意翻譯成前進,你知道這是什么罪過嗎?貽誤軍情大罪!莫看你是山田大佐的貼身翻譯官,但在我龜田太郎眼中,你就是一個小小的,且一毛錢都不值的狗漢奸。我龜田太郎殺一個像你這樣的狗漢奸,就跟踩死一只螞蟻一樣的輕松。這個世界上,什么都缺,但就是不缺人,懂日語的中國人,有很多,我想他們很是樂意成為山田大佐貼身翻譯官的。”

  平平淡淡一番話,卻充滿了蕭殺的味道。

  使得白翻譯那顆胖胖的狗頭上面,是大汗淋漓。

  踢到鐵板了。

  真是踢到鐵板上面了。

  忘了現場還有一個懂中國話的龜田太郎。

  約頓了一分多鐘,白翻譯用手摸了摸臉上的汗水,朝著龜田太郎道歉,“龜田太君教訓的是,我白翻譯受教了。”

  說完。

  扭臉朝著賈貴道:“賈隊長,對不起,是我腦子糊涂了,不該翻譯的地方,一個勁的瞎翻譯,剛才山田太君的意思,你賈貴要是在拍桌子嚇他,嚇得他癱坐在地上,就抽你十個大嘴巴子。”

  “昂。”賈貴昂了一聲,笑笑,“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啊,我賈貴都準備好抽自己十個大嘴巴子了,原來沒有這回事情。”

  “賈貴,你這是小人得志。”黃德貴腦子抽抽了,懟了賈貴一句。

  “姓黃的,你還有臉說我賈貴。”賈貴根本不接黃德貴的這個茬子,反手給黃德貴頭上扣了一個屎盆子,“要我賈貴說,你才是小人,你是大大的小人。龜田太君說了,李云龍被降職成了一個做飯的伙夫,不在是獨立團的團長了,你怕什么怕啊?不就是讓你帶隊圍剿一個沒有李云龍的獨立團嘛,有嘛可怕的?你還是不是中國人啊?有你這樣的中國人嗎?簡直就是臭狗屎一泡。”

  白翻譯和黃德貴兩個中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賈貴。

  這尼瑪是人家八路的宣傳口號,跟你賈貴這個狗漢奸有嘛的關系,怎么從你賈貴這個狗漢奸的嘴里給冒了出來?

  我們不是中國人,你賈貴就是中國人了?

  都是王八看烏龜,全都一個德行,誰也不要嫌棄誰。

  這是山田一郎聽不懂中國話,不然非得抽你賈貴大嘴巴子。

  事情還真是這樣,聽不懂中國話的山田一郎,見賈貴將白翻譯和黃德貴兩人說的啞口無言,錯以為成了別的,給了賈貴一個大大的鼓勵。

  “呦西。”

  被山田一郎夸贊了一聲呦西的賈貴,更是不曉得天高地厚了,炫耀道:“看看,山田太君都夸我賈貴,說我賈貴呦西了。”

  白翻譯小聲喃喃了一句,“那是山田太君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不然非得抽你十個大嘴巴子。”

  “就是。”黃德貴高聲附和了一句。

  “就是個屁,我們還能稱之為中國人嗎?我們都成了太君的這個狗漢奸了,就不能叫做中國人了,我們簡直就是不是人。假如是人,能當這個狗漢奸嗎?”賈貴張口狗漢奸,閉口狗漢奸,還大聲宣稱漢奸不是人。

  黃德貴和白翻譯兩個人的臉,臊得慌。

  這尼瑪賈貴。

  還真是賈貴。

  這樣的話語,也就賈貴說的出來,而且還是當著鬼子的面,大聲的說了出來。

  換成其他人。

  早尼瑪死的不能在死了。

  “我們當了這個狗漢奸,為太君做事情,就得一顆心,往死里做,再不就是把這個心,用這個刺刀劃開,把這個心挖出來,給太君瞧瞧,讓太君們看看我們這些狗漢奸的心是不是黑的。”賈貴雙手胡亂的比劃著。

  “好好的一個忠心耿耿,從你賈隊長嘴里說出來,又是心,又是刀子的,多惡心啊?”白翻譯一臉郁悶的糾正著賈貴錯誤的說法。

  糾正完。

  還給賈貴提了一個建議,“賈隊長,拜托你日后多看點書成不成?簡直就是牛頭不對馬嘴,說的什么,全靠猜。”

  “我讀那個玩意干嘛?”賈貴咧嘴道:“它又不能當飯吃。”

  “吃吃吃,你賈貴就知道吃,除了吃,你賈貴還曉得什么?”黃德貴插了一句嘴。

  “我賈貴知道的東西多了去了,比如這個喝,再比如見到現大洋要撿,見到金條要拿。”賈貴斜眼瞪著黃德貴,“我怎么說到大洋和金條上面去了那,不是說黃德貴帶人打八路的事情嗎?”

  一聽賈貴這番口氣,黃德貴二話不說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等會,不是我去打八路,是龜田太君建議我黃德貴帶隊去打八路,這里面本質不同,不能硬往一塊湊。”

  “不都是一個意思嗎?”賈貴反問黃德貴,“都是打八路,分什么你的我的,太君讓你黃德貴打八路,為什么不去?”

  “我為什么要去?”黃德貴針鋒相對,一點退縮的意思都沒有。

  這個場合不能退。

  退了就得帶著人去打八路。

  那是打八路嗎?

  那是去送死。

  懷著這樣想法的黃德貴,一百個不樂意出擊,故硬著頭皮硬撐,“那是八路,不是老百姓,八路手中有槍,就連太君們都打不過八路,經常被這個八路揍的是屁滾尿流,我黃德貴帶隊去打八路,不是給人家八路送貨上門嘛?”

  “你也知道這個計劃?”聽聞黃德貴說了送貨上門四個字,賈貴故意點破了龜田太郎的計劃,嚷嚷了一嗓子,“不對啊,這個計劃只有我跟龜田太君兩個人知道才對,怎么黃德貴也知道了啊?”

  白翻譯的眼睛,當時就是一亮。

  他覺得賈貴話中有話。

  黃德貴則沒有多想,瞪著眼睛盯著賈貴。

  至于山田一郎,更是糊涂,一直看戲般的看著大家,尤其看賈貴的表演,他興致上頭的時候,還鼓掌說個呦西啥的。

  唯有龜田太郎曉得賈貴說漏嘴了,臉色一沉,提醒賈貴道:“賈隊長,請注意你說話的方式,不要逮著什么都說,撿重要的講。”

  賈貴繼續裝糊涂,假裝沒聽明白龜田太郎話語中的意思,道:“那黃德貴怎么說了這個計劃的名字啊。”

  “給我閉嘴。”見賈貴一口說破計劃,龜田太郎顧不得許多,爆喝了一聲。

  賈貴縮了縮脖子,想要裝鴕鳥。

  但是他的腳,被龜田太郎特意狠狠踩了一下。

  咧嘴叫了一聲哎呦的賈貴,從椅子上面跳了起來,“姓黃的,你還有沒有點良心?咱們是什么?咱們是太君手下的狗漢奸,既然是太君手下的狗漢奸,就得麻溜的為太君做事情,不就是一個獨立團嗎?有什么可怕的?你黃德貴親自出馬,肯定能把這個獨立團給消滅干凈,龜田太君說了,一個八路是一千現大洋,獨立團有多少八路?黃德貴,你發財了,大大的發財了。”

  “那是發財嗎?”黃德貴撕破了臉,不在顧忌賈貴面子,“那是送死,太君都消滅不了的獨立團,我黃德貴去了,跟送死有什么分別?”

  “當然有分別了?死在八路手上,就可以證明你黃德貴是個大大衷心太君的狗漢奸。”賈貴氣黃德貴。

  “我死了,你賈貴怎么不死?”

  “我賈貴命大。”賈貴驕傲的說。

  賈貴的優點,還真是命大,做了那么多禍禍小鬼子和漢奸的事情,愣是一直活到了現在,換成其他漢奸,早死的不能再死了。

  “命大個屁,你帶人去圍剿八路軍獨立團試試?”黃德貴神一般的助攻道:“你肯定也是一個死,就你賈貴做的那些缺德事情,八路逮到你賈貴,能輕饒了你賈貴?”

  “試試就試試,誰怕誰啊。”賈貴同意了黃德貴請求,但立馬轉變了自己的口風,“可是我偵緝隊,就百十個人,還都是短槍,就算想去,也是沒法子去的,所以這個差事,我賈貴有心無力。”

  “你想要長槍,我黃德貴有啊。”黃德貴落井下石,用話逼迫賈貴。

  “黃德貴,你別逼我,真要是把我逼急了,我賈貴還真的就不去了。”賈貴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你黃德貴怕死,我賈貴更是怕死,我賈貴就不去,有槍也不去。”

  “我偵緝隊可以去。”龜田太郎替賈貴做了決定,“我決定讓賈貴帶著他的偵緝隊,去突襲獨立團團部駐地丁家營子。”

  一直坐著看戲的山田一郎,經過白翻譯轉述后,曉得了龜田太郎的決定,張嘴說話了,一大通日本話從他嘴里飛了出來。

  白翻譯吃了上一次的虧,沒敢在耍花花腸子,有一說一,有二講二的翻譯了起來,“山田太君命令,賈貴帶著一個排的偵緝隊圍剿丁家營子,黃德貴的保安旅,需派出兩個連的兵力,協助賈貴一起圍剿突襲獨立團駐地丁家營子。”

  黃德貴瞪大了他的眼睛,怎么費盡口舌的解釋了好半天,還有他黃德貴的事啊,嘴巴一張,質疑道:“姓白的,你是不是又瞎給我翻譯?明明沒有我保安旅的事情,你瞎給我保安旅頭上扣。”

  “沒有,山田大佐下的就是這個命令,而且我相信白翻譯還沒有翻譯完。”龜田太郎又一次打消了黃德貴的質疑。

  “黃旅長,龜田太君說的對,我還沒有翻譯完那,后面這段話,黃旅長聽了,更是激動的要火上房。”白翻譯調侃著黃德貴。

  “我黃德貴還激動的火上房,我黃德貴怎么這么不信啊。”現在的黃德貴,頗有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氣勢。

  “別急,慢慢來,我這就給你翻譯。”白翻譯朝著黃德貴皮笑肉不笑道:“山田太君有令,保安旅不但出動兩個連圍剿獨立團,這兩個連的士兵,還的由你黃德貴親自指揮,驚喜不驚喜?刺激不刺激?激動不激動?”

  還真讓白翻譯給說中了,聽了他下半截翻譯的黃德貴,一副火上房的急切樣子。

  這尼瑪是去送死啊。

  還是趕著去送死。

  漢奸,真不是人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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