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與身體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
體現出這點的方式有許多種。
其中一種就是靈魂。
如果是以影子果實所發揮出來的能力效果作為判斷基礎。
那么，
嚴格來說，影子并非是個體的靈魂。
以那種將割下來的影子塞進僵尸的體現方式來看，更像是……被復制出來的靈魂。
正因為如此，才會有莫利亞制造出來的僵尸大軍。
而在影子果實的這項能力特性面前，擁有雙重人格的卡文迪許，明顯是一個罕見的例子。
因為，
從他身上割下來的影子，并沒有成為靈魂復制品，而是直接變成另一個人格的載體。
這就是靈魂的體現方式。
加之，這個世界本身就有一些涉及到靈魂的惡魔果實。
而最具代表性的，無疑便是四皇夏洛特玲玲的魂魂果實。
另外，則是布魯克的黃泉果實，佩羅娜的幽靈果實……
乃至于莫德現在所擁有的影子果實，或多或少也跟靈魂有關。
比較巧的是，三顆跟靈魂有所牽扯的惡魔果實都在莫德這一邊。
當然，莫德想要的，是通過研究影子果實和靈魂之間所蘊含的可能性，從而去挖掘出影子果實的潛力。
至于莫利亞之前的僵尸軍團用法……
除非僵尸能夠使用霸氣，不然莫德基本不會在僵尸軍團上浪費精力和時間。
莫利亞的下場就是前車之鑒。
畢竟，就算花個幾年時間去爆兵，在新世界那些強者面前，數量根本毫無意義。
說是這么說，莫德也不會就這樣摒棄掉僵尸軍團的用法。
在他看來，拋開戰斗力不說，那些不需要睡覺，且不會感到疲憊的僵尸，無疑是最優秀的勞動力。
若是對這方面有所需求，莫德肯定也會費點功夫去收集影子。
“挺順利的。”
莫德拿起那把掉落的破刀，隨后將破刀塞到卡文迪許里人格的手中。
卡文迪許里人格不敢輕舉妄動，任由莫德將破刀塞到手里。
“隆美爾的鐮鼬嗎……那就直接叫你鐮鼬吧。”
莫德看著渾身僵硬的鐮鼬，眼露思索之色。
設想初步成立。
隨之衍生出了更多的可能性。
之后，就算將時間和精力投入其中也無所謂。
唯一該擔心的，大概就是影子果實的熟練度了。
要是熟練度跟不上的話，就無法一一去驗證那些潛在的可能性。
慢慢來吧……
莫德并不急。
他偏頭看向目光略微呆滯的卡文迪許，認真道：“你知道嗎？人與影子是一致性的關系。”
卡文迪許聞言一怔，不知該怎樣去接莫德的話。
“但是……”莫德眼中泛著微光，繼續道：“從你身上切下來的影子，卻成了你的里人格的載體。”
“你到底想說什么？”
卡文迪許蹙眉看了看莫德，又看了看僵在手術臺上一動也不動的里人格鐮鼬。
莫德眼睛微瞇，并沒有接上剛才那個話題，反而是話鋒忽轉，問道：“小卡，你想在短時間內變得更強嗎？”
卡文迪許眼眸一顫。
幾分鐘前，他才產生想要拼命去變強的想法。
而現在，莫德卻將這個問題擺到他面前。
這反而讓他無法干脆的點頭，或者去回答。
“不回答，就當你默認了。”
就算卡文迪許沒有任何表示，莫德也能看出卡文迪許那受到壓迫從而想要變強的心思。
卡文迪許深吸一口氣，問道：“你真的能讓我在短時間內變強？”
“當然。”
莫德篤定道。
卡文迪許有所意動，沉聲道：“我該做什么？”
“全心全意配合我的實驗。”
“就這樣？”
“對。”
莫德微笑。
卡文迪許點頭答應下來，同時在心里冷哼一聲。
到時你可別后悔。
莫德看著卡文迪許的反應，認真道：“那就開始吧，首先……”
話到一半，莫德忽的探出手，按在劍客僵尸的嘴巴上，旋即將鐮鼬的影子扯出來。
失去鐮鼬影子的劍客僵尸驟然倒在手術臺上。
“我需要你好好睡一覺。”
莫德松開手。
不受束縛的鐮鼬影子隨之回歸到卡文迪許的身體。
“睡一覺？”
盡管疑惑著莫德的要求，但卡文迪許還是乖乖聽話照做，直接閉上眼睛，秒睡！
隨著卡文迪許睡過去，那剛回歸的里人格鐮鼬，就這樣接管了卡文迪許的身體，緩緩睜開眼睛。
在看到莫德的那一瞬間，鐮鼬臉色變了變，就想直接敲醒卡文迪許，好讓卡文迪許接過身體控制權。
然而早有準備的莫德，卻不給鐮鼬做縮頭烏龜的機會，先一步將影子裁了下來。
失去了影子，執意要縮回去的鐮鼬卻愕然發現自己喊不出卡文迪許。
更準確來說，是完全感覺不到卡文迪許的存在。
不由得，鐮鼬眼眸圓睜看著莫德手中的影子。
莫非……
鐮鼬在看影子，而莫德卻在看鐮鼬的眼睛。
那眼睛之內，不再是純粹的眼白，取而代之的是一對金色瞳孔。
莫德分明記得，卡文迪許的瞳孔是藍色的。
可現在……瞳孔不僅變成了金色，而且多出了一圈虹膜。
這種現象意味著什么呢？
“有意思。”
莫德興致盎然。
以分魂概念作為前提，存在于腦海中的影分身設想，或許是可行的……
時間流逝，一周時間晃眼而過。
城堡內的大廳。
燭火搖曳，鋪著白色餐布的長桌上擺滿了賈雅精心準備的食補料理。
“船長已經一星期沒出解剖室了……”
布魯克手持刀叉，看了看同桌的拉斐特。
聽到布魯克的話，其他人也是紛紛看向拉斐特。
莫德在去解剖室之前，并沒有告訴他們要做什么。
但如果是拉斐特的話，興許知道些什么。
迎著眾人的探尋目光，拉斐特放下湯碗，平靜道：
“與其關心這件事，不如在訓練時多用點心，你們要是能早一天學會霸氣，我們就能早一天去往新世界。”
依照莫德的要求，進入新世界的前提條件，是全員都要學會霸氣。
不說精通，最起碼要掌握到位。
聽著拉斐特所說的話，布魯克、菲洛、吉姆皆是默默低下頭。
霸氣哪是這么簡單就能學會的技巧啊……
但如果他們學不會的話，團隊就不會去新世界。
驀然間，他們深感壓力。
相比之下，自覺為俘虜的佩羅娜，則是沒有這方面的壓力，開開心心掃蕩著餐桌上的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