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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純潔之花的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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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杯中盛血,此為原罪!」

  「點亮燈燭,擦拭鏡子,盛血于杯!」

  錢晨心中喃喃著造化鼎給他的第二主線任務,感覺這應該與那位‘救世主"有關,點亮燈燭,是救世主描述他誕生的虛假。

  他由燈父的光而來……

  這個世界絕大多數的真靈,都由錢晨的‘靈光"而來,所以圣教會的修行之路,追溯‘燈父"的道途是能走的。

  可那‘救世主"多半不是這個世界原本的真靈,不然他不會有吞噬‘燈父"的野心。

  或者說,正是因為‘救世主"的真靈和自己無關,他才以為不受自己的控制,想要反噬位于這個世界頂點的道塵珠。

  這樣一來,‘救世主"多半是一位輪回者。

  「擦拭鏡子!」

  燈父的光輝落于鏡子上,然后圣杯中的原罪之血傾倒而下,將他污染,生靈因此成為了一位凡人。

  擦拭鏡子?

  擦拭的是什么?燈父的光輝還是杯中的原罪之血。

  「最后的——盛血于杯!應該是這個世界的原罪之道?」

  「主線任務二,聽著好像是怎么烹飪那個‘救世主"道果的方法!只是,昆侖鏡和造化鼎有這么好心?把道果做好了,人都調好醬料,炮制好火候,端上餐桌喂到自己嘴邊?」

  「從《三一圣經》來看,那位救世主被造化鼎狠狠教訓過!」

  「估計圖謀造化鼎的道路的時候,那杯母被造化鼎狠狠的扭曲,給他來了個原罪污染。」

  「造化鼎既然教訓過他,卻還讓那個救世主走到這一步,而且從未跟我提過這個人……」

  錢晨不用憑直覺,就感覺里面有坑!

  他想起了那個靈修會和圣教會的死敵——「原罪教會!估計就是反救世主的勢力,應該有救世主那次被造化鼎狠狠暗算的線索!」

  錢晨掏出小本本,翻過沾染血污的那一頁,在本子上記下了這個名字。

  那邊的密特拉還在和昆恩解釋道:「像你這種剛剛步入靈界的,就算是一個‘通靈者"了!」

  「但想要真正步入超凡之門,你還需要一本涉及‘銜尾蛇"這尊司命的秘傳。」

  「密特拉!」真實之眼不得不喝止她,道:「他們都還是純潔者,靈性承受不了這么多的隱秘知識,聽聞太多,會讓他們的靈性溢出,回到現世有可能遭遇邪惡!」

  「邪惡……」密特拉嘴角勾勒一個壞壞的笑容,一挑昆恩的下巴,勾走了他的全部目光。

  「只有你們還會把那叫做邪惡,如今,大家都叫它——真實!」

  馬修斯真正怒了,他的眼中發出純白的光輝,聲音回蕩在靈界園圃中,厲喝道:「密特拉!」

  「好了,馬修斯!瞧瞧他那模樣,根本記不住我說了什么。」密特拉嬌笑一聲:「這是玫瑰的力量哦!」

  她轉頭對著錢晨眨了眨右眼,道:「而且他們也不是純潔者,那個小花癡身上有之前進入靈界留下的痕跡,而那個東方的小紳士……他的位階說不定還位于你我之上!」

  馬修斯轉頭看向錢晨,錢晨攤開雙手:「你別信她,我真的是新人。」

  馬修斯平靜道:「靈修會不在乎這些,本來就是隱秘書庫的人推薦你進來的,靈修會的復興欠下了隱秘書庫太多的人情,不得不將你招進來。」

  錢晨回憶了一下,前身的確給密大圖書館捐過一本書,好像是是父母那一輩的約定。

  「《玄君七章秘經》!」

錢晨念  誦書名,不由得敬佩密大的命夠硬,這東西都敢碰。

  馬修斯聽到這個名字,目中也是閃過一縷異樣神色。

  他看到錢晨胸前的小白花,微微點頭:「恭喜入會!」

  昆恩此時看著密特拉娉娉婷婷的身影走遠,也終于回過神來。

  看到他胸前同樣佩戴的白花,馬修斯眉毛一挑,微微有些訝異。

  「艾卡卓林的純潔之花!」

  「這次的新人有四人成功,很難得。」

  馬修斯看向在場的五位新人,其中有四位的胸口已經佩戴上了白花。

  唯有一個身材瘦小一些的新人站在那里有些無措。

  他寬慰道:「你還有兩次機會,艾卡卓林的白花最為看重靈性的‘純潔"!剛開始進入靈界的靈性最為‘純潔",能夠掌握它,但進入靈界三次之后,就幾乎再無法掌握這門無形之術了!」

  「這門無形之術非常古老,能夠防御邪惡,抵御超凡者階位的惡靈和魔鬼的襲擊,也是我們靈修會入門必修的無形之術。」

  「保護自己,永遠比傷害他人更重要!」

  「不像那些異端和沉溺于超凡的妄人,他們第一個無形之術,往往是詛咒和傷害他人,或許那能讓凡俗之輩畏懼,但我們的道路需要行走在靈界,能保護自己的靈,能抵御污染的無形之術,才是我們最需要的!」

「愿燈父保持你永遠  純潔、美麗而溫柔。」

  他念誦著古雷滋語的詩篇《艾卡卓林的白花》的一句,對眾人道:「艾卡卓林的純潔之花只能保持一周,所以每周三的此刻,靈修會都會舉行集體儀式,來到這片園圃,再次佩戴純潔之花。」

  「切記,如果在靈界行走時,用掉了白花的防護,那么一周之內都最好不要再步入靈界!」

  「當然,新人不要獨自在靈界行走,即便佩戴白花,超出超凡者位階的惡靈和邪惡也有可能對你造成傷害,如果想要積累靈性,可以參加周日我們舉行的活動,包括圣教堂的講經和唱詩,祈禱,懺悔等等儀式!」

  馬修斯嚴肅道:「必須告訴你們的是,神秘學的知識,也就是‘隱秘"!」

  「它蘊含可怕的風險和邪惡,隱秘越多,越容易被邪惡所凝視,那種邪惡真實而可怕,我們在它面前幾乎毫無抵抗之力!」

  「所以,隱秘只是落腳點,而信仰才是通往神圣之靈的道路。」

  馬修斯說罷,便帶著眾人匯聚成群,旁邊的園圃中還有老生也匯聚而來,他們都是自行步入這片靈界的。

  如果馬修斯沒有說謊,《艾卡卓林的純潔之花》真的是靈修會入門必修的無形之術,而且每周三都要集體加持一次,那么這里的人數就是靈修會的全部人員了!

  錢晨數了數,大約三十七八個,對于面向整個密斯卡托大學數萬學生的靈修會來說并不算多。

  按照園藝協會那個女生密特拉的說法,靈修會在三十年前曾經遭受過一次重大的打擊,或許還在恢復的過程中。

  蓋博從一旁走來,道:「還好你們過關了!」

  他錘了一下昆恩:「我準備的禁忌被人提前用了一條,所以二十鎊的費用中要退你們四鎊。我蓋博幫大家考試和入會那么多年了,口碑可不能出問題!」

  「多年?」昆恩問道:「你不也才大三嗎?」

  蓋博拎起手中的銀燈,照亮三人,道:「我家族至少有五代都是在密斯卡托上學!從我爺爺開始,就是世代都是靈修會的成員。而我,七歲就幫助密大學子們作弊了!」

他看了看錢晨和昆恩兩人的靈光,他們的身軀是由一層淡淡的白光匯聚而  來,昆恩的靈光有些黯淡,但還在范圍內。

  而錢晨的靈光,則像是毫無影響一樣,清澈,穩定。

  「嗯!你們的靈性保持的還可以,應該能承擔兩三句隱秘知識,作為新學年第一個過關的顧客,我可以贈送你們三個神秘世界的‘隱秘"。」

  「首先,靈修會和圣教會一樣,都是純粹靈性的道路,也是最安全的超凡之一。僅次于東大陸的‘道士"!」

  蓋博豎起了一根手指,對兩人道。

  而錢晨則點了點頭,問:「因為道士將‘符箓"留在了靈界的墻外,而靈性越純粹,也能受到真靈的遮蔽,以免引來真實嗎?」

  蓋博頓時將食指豎在唇邊,噓了一聲。

  「不要提起真實!」

  「知道的越多,越容易落入其中。」

  」靈界的邪魔和惡靈雖然可怕,但我們有艾卡卓林的白花保護,可‘真實",那是純潔之花也無法面對,堪稱每一個超凡者,無論何等存在,都極為忌憚的恐怖深淵!」

  「反正,超凡氣息越多,越容易招來‘真實"!」

  「這也是我給你們講述的第二點,在成為真正超凡者,開辟自己的‘園圃",確定自己在靈界的坐標之前,最好不要修習超過三個無形之術。」

  「因為靈界的氣息越重,越容易引來真實!」

  蓋博凝重道:「靈界的,最好扔在靈界的墻外,如今你們的真靈遮掩不住太多的靈界氣息,帶著一朵艾卡卓林的白花就最好!」

  「第三,如果你們想要買賣什么‘隱秘"或者‘魔藥",可以去校外的卡廷街道,找一個叫做魔女小屋的雜貨店,說是我蓋博介紹來的!」

  錢晨看了他一眼,隨口問道:「她們給你多少回扣?」

  「一人五鎊……」

  蓋博脫口而出,然后自知失言,強笑道:「這可是個辛苦活,密大的想要進入超凡的新生雖然多,但真正邁入門檻的沒幾個。」

  「隱秘、靈性、魔藥和咒語……超凡的四要素。」

  蓋博悄悄道:「如果你們想要賣掉艾卡卓林的純潔之花,可以去那里!會有好價錢的。」

  昆恩瞪大眼睛:「你要出賣……」

  蓋博一把捂住他的嘴巴:「魔藥,魔藥而已。艾卡卓林的純潔之花可沒那么簡單,它背后的隱秘,除了古雷滋語的詩篇你們什么都不知道!而靈性則需要純潔的靈性摘下,咒語就是隱秘的顯化,可魔藥,艾卡卓林的純潔之花的魔藥白雀舌花,只生長在靈界園圃中。」

  「除了密大的這片園圃,我這輩子都還沒見過第二個園圃呢!」

  「所以,大多數超凡者想要白雀舌花,只能在‘林地"之中尋找,那可是一個無法無天,十分危險的地方!」

  「你們所煉成的純潔之花魔藥,能夠防御靈界中大部分邪惡的襲擊,對于某些道路的超凡者和野法師來說十分有用,他們愿意花大價錢購買。」

  昆恩聽了頓時精神振奮,并不是他在乎這點錢,而是一個新的世界,似乎在他的眼前展開。

  「神秘世界!」

  他吟誦道。

  錢晨和靈修會的成員們紛紛朝著自己身后的燈火而去,伴隨著身軀猛的一沉,所有人都驟然睜開眼睛,看到了地面鏡子上倒映的銀燈之光!

  「終于離開靈界了……」

  「這次你采了幾種魔藥?」

  「我們的花之秘傳沒有園藝協會的那么完整,一共就三種花之魔藥,純潔之花、低語之花和指引之花。」

「傳說愛  情之花是玫瑰!曾經有尋找真愛,提高魅力的力量,可惜它已經不再隱秘了!該死的劇作家和通俗作家,所有人都知道了玫瑰代表愛情……」

  「愛情之花魔藥的失落,是這個世界最讓人痛心的事情!」

  一群單身狗們紛紛唾棄破壞愛情魔藥的隱秘者。

  靈修會的成員們一個個披著兜帽,穿著黑袍,神神秘秘交頭接耳的走出各自的儀式間,在走廊上談論著這些充斥酸臭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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