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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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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狼狗粘著小姐姐,見到三年多沒見的曾經的頂頭上司,也僅瞄幾眼,沒有跟假謫假上司打招呼。

  柳少幾個因見著小蘿莉而歡喜,也直接忽略了大狼狗黑龍。

  黑龍挨著小姐姐的腿坐著,看著曾經的伙伴搬著大包小包,跑得氣喘吁吁的,圓溜溜的大眼睛里全是笑。

  帥哥們搬著行李跑來,樂韻杏眼圓瞪:“你們這是下鄉扶貧嗎?”

  知道帥哥們扛著啥嗎?

  他們有的扛著成箱的油,有的扛著好幾袋米糧,有的扛著打包的海鮮,有只帥哥一手扛著兩只壘疊在一起的箱子,一只手還提著一只網著魚網的大塑膠筐。

  那只塑膠筐里鋪了一層樹木屑,挨挨擠擠地擠著十來只個大又肥壯的雞。

  帥哥們的模樣,妥妥的是下基層扶貧扶困的即視感。

  四只帥哥臉暴紅。

  藍三窘窘的解釋:“小美女,這些米和谷是你給農業研究所做研究的那些種子培育出來的成果,每年都有一份樣品或成品,我們幫你保存著。

  阿甘油和橄欖油,是你的老外朋友們送你的新年禮物或年禮,我們要來九稻,也順便去樂園幫你每樣帶回一二箱。

  你的老外土壕朋友們還送你很多紅酒,這幾天首都的氣溫太低,怕紅酒離開地窖結冰,我們就沒搬了。

  你給我們隊里的那幾只種公雞,前幾年一直在育種,這兩年總算發展成規模,我們也送份回禮,海鮮是兄弟們送的元旦禮物。”

  藍三在解釋行李物品的來源,燕少柳少與黑九的表情也由窘迫變為想笑又強忍著不笑的表情。

  講真,見小蘿莉的表情隨著藍三的話而逐漸變化時,他們真的快忍不住想爆笑出聲。

  但凡對面的人換個人,他們也早笑出聲了。

  小蘿莉認為他們像是扶貧,結果真正有“扶貧”行為的人是她的土壕朋友們,你說小蘿莉此刻究竟是種什么樣的心情?

  莫問小蘿莉現在是什么樣的心情!

  問就是大寫的無語。

  老外土壕們在她去搞研究時也照舊年年送禮物,為了保持友誼的橋梁不斷也是煞費苦心。

  她木著一張沒表情的臉,問:“送禮物的是哪個土壕?”

  藍三憋著不笑,一本正經臉:“你那個俊美的年青土壕朋友和幾個老年土壕朋友都有份。”

  “哎,算了,先不論是誰送的,收著吧,送佛送到西,順便幫把那筐雞送我家南樓后院。”樂韻能說啥?照單全收唄。

  老外土壕們送的禮,將來是要還的。

  好在給老外土壕們的還禮比較簡單,明年勻出一段時間去歐洲一趟,挖點松露,給每家做幾瓶松露醬就oK。

  同樣帥哥們的禮也要還禮,以后等合適的時機再送他們藥膳吧。

  小蘿莉想得開,不為禮物的事浪費腦細胞。

  小蘿莉沒嫌他們送的禮物,藍三放心啦,趕緊把自己扛著的大箱小袋送去樂家北樓的食材庫房。

  蟻老巖老坐在被爐旁,瞅著青年帥小伙一個個扛著大件小件的箱盒進來,直瞪眼,小丫頭沒回來的時候,帥哥們來時會帶點禮物,卻不像這樣熱情呀,區別對待的不要太明顯。

  帥哥們可不知道有兩位老人精在暗中吐糟他們,放下東西后又跑出去,來回搬運四五趟,總算缷完貨,最后一趟各自提一二件物品,還有自己的背包。

  為了合理利用冰箱房的空間,小蘿莉也進冰箱房指揮,安排好哪類物品放哪,方便需要時取拿。

  當帥哥們把最后一份物品送進冰箱房,她再去南樓后院,關上后院的門,把塑膠筐提進豬牛欄房,再放出去,撒喂玉米和谷子,讓雞群自己覓食、活動。

  帥哥們回贈的一筐雞,有三只公雞九只母雞,只只冠大腳粗,身軀又高又壯,且羽毛色彩斑斕,一看就是精心挑選出來的種雞。

  樂小同學觀察過,決定到時跟老爸和鳳嬸說一聲,留幾只作為種雞,與自家養的那些雞再雜交培育,以保某些雞的優良基因延續下去。

  搬完行李物品,四只帥哥自己送行李上樂家的北二樓,四人分住小蘿莉的書屋對面的兩間屋。

  放好私人行李,帥氣挺拔的四人下樓,溜至被爐旁坐下,藍三這三年常與蟻老巖老溝通,他與兩老說話,了解梅村的最新消息。

  蟻老巖老和顏悅色地與青年們聊天。

  把帥哥們送來的一筐雞安置好,樂小同學再返回北樓,看時間快到五點,淘米煮飯。

  在量米時又頓住,以前燕帥哥吃貨飯量大,他去過異界后身軀被改造過,飯量只會比以前更大,按她家的電飯鍋的容量,煮一鍋飯可能不夠吃。

  樂韻嘆口氣,重新去南樓一樓的廚房找出一只容量更大的大電飯煲,洗凈后再提回北樓廚房煮飯。

  淘好米上鍋后,再進冰箱房找出幾根排骨,剁好后放一只燉骨頭的陶瓷燉鍋里,再扒開火塘灰燼,生火燉排骨。

  還不到五點,小蘿莉就張羅晚飯,帥哥們也沒說太早什么的,問過不需幫忙,歡歡喜喜地等著晚飯。

  樂同學在忙活時,梅村很多女人們也忙著燒水熱豬食,喂豬,再把雞鴨喚回來。

  那些要去劉五家吃席的女人們安排好家畜,也差不多到五點半,再次三五成群的結伴去劉五家坐席。

  周滿奶奶、扒嬸喂好自家的豬和雞鴨,匆匆跑往樂家,想幫樂家和周奶奶家喂豬,結果她倆到達時,樂樂小伢崽已經幫周奶奶家喂好豬。

  小樂樂回家就干家務活,從來不嬌氣,周滿奶奶扒嬸又欣慰又心疼,也沒再跟小樂樂搶活干,與帥哥們說了幾句話,她們趕緊去劉五家。

  周村長也提前公布過消息,劉五家的晚飯安排在六點后,讓同村或鄰村村民心中有數,早點安排好家務活,自覺到劉五家找地方坐。

  村民也確實挺自覺,一般都在六點前趕到劉五家,自己去擺席的地方尋位置坐下。

  還不到六點,天已經黑下來,去劉五家吃席的村民也基本到齊。

  冬季天冷,擺席用得是農村的傳統桌,生有火盆。

  客人坐席后,負責跑腿的男女也行動起來,管擺桌生炭火的男人們該添加桌子就添加桌子,為每桌添炭。

  管上菜的人員把鍋也分別送到位,鍋里先放清水。

  而管收發碗筷的則是婦女,婦女們提著洗得干干凈凈放桶里的碗筷送到每個擺席的場地,為每桌擺放碗、筷,喝酒用的一次性酒杯。

  管酒水的人也把本地的紅薯酒、瓶裝酒、飲料發放到桌。

  跑腿們將各項工作安排到位,周村長親自去各個擺席的地方巡看,確定有多少桌,哪里的人員需要挪一挪。

  周村長巡看一遍,再讓跑腿工多添幾桌,然后才去管放鞭炮的跑腿那兒,讓人放鞭炮和禮炮,通知吃席的人員即將開席,催一催那些還沒到的客人。

  管鞭炮的人早已經將幾盤千響鞭炮串接起來,依言點燃鞭炮,同時鳴放禮炮。

  一連串的禮炮聲和連綿不絕的鞭炮聲,響徹全村。

  村民也聞聲知雅意,沒去坐席的趕緊趕去劉五家,那些在劉五家還閑逛的人也趕緊就座。

  劉五家鳴響即將開席的禮炮時,小蘿莉在用蒸鍋熱竹筒雞和鹵豬肉,劉家那邊還沒正式開席,樂家的晚餐先出爐。

  晚上吃火鍋,燉排骨是湯底,有竹筒雞和鹵豬肉,其他的則是適合涮著吃的肉類和青菜。

  晚飯也在廚房吃,就著火塘的火吃鍋子,即暖和又溫馨。

  開席后,藍三黑九柳少吃得停不下筷子,蟻老巖老也吃得開心,好久沒嘗小蘿莉\/小丫頭的手藝,她做菜的手藝不僅沒退步,反而有更上一層之感。

  燕大少也沒說話,只管埋頭吃。

  黑龍挨著小姐姐,抱著碗吃排骨,別人家汪星人啃骨頭,他家小姐姐給他裝了半盆排骨。

  周村長在吩咐人鳴放禮炮后又等待十來分鐘,再去擺席的各個場地巡視,發現還有人沒找到座,再次添加桌子。

  待各個席位點的吊客們全部就坐,周村長再去吩咐廚房正式上菜。

  上菜工們分成數組,為自己負責的席位點上菜、送米飯。

  之后,再鳴禮炮和放鞭炮,告訴客人們可以開席,鑼鼓隊也吹奏哀樂。

  禮炮聲后,吊客們自己動手斟酒、盛飯、斟飲料,開席吃飯。

  周村長再叫上劉家的孝子孝賢,去每個擺席點磕頭拜謝吊客。

  孝子孝孫跟在周村長身后,從老房子的堂屋開始磕頭,每個地方集體跪地叩首一次,再去下一個地方。

  周村長帶著劉家的孝子們巡場叩首后,讓孝子孝賢們也去吃飯,他去雷師公那支鑼鼓隊的一桌坐席。

  劉五家離樂家有點遠,但仍然能聽到喧嘩聲。

  在樂家的帥哥們和蟻老巖老,哪怕慢慢吃,也僅用半個鐘吃好,個個吃得紅光滿面。

  燕少藍帥哥也超機靈,沒讓小蘿莉洗碗,他們負責刷洗鍋碗,把廚房收拾得整整齊齊。

  樂小同學裝一碗米飯,拿出留給黑龍的竹筒雞,守著他吃飯。

  小姐姐回了家,自己也成為最幸福的汪星人,黑龍啃完一只竹筒雞,吃完飯,把碗送到假謫仙面前,等曾經的上司幫他把碗刷干凈,再送去樓上。

  吃完晚飯,帥哥們把火塘里的火燼也掩蓋起來,提著茶壺去樂家堂屋,坐在被爐旁,又實現圍爐品茶的幸福生活。

  樂小同學閑坐十幾分鐘,去樓上另找出干凈衣服,沖個涼,重新換一套衣裳,提前做好去劉五家的準備。

  黑龍寸步不離地跟著小姐姐。

  蟻老巖老打量小丫頭,小丫頭換了一套茶色的大琵琶袖的齊腰裙裝,外套藍色半袖對襟外袍,仍勒著齊眉抹額,用銀色發冠束發,抹額和發冠鑲藍、橙、金等寶石。

  小丫頭的衣服刺繡和發冠的寶石都避開紅、紫兩種顏色,以示對逝者的尊重。

  小姑娘時刻遵重地方風俗,也側面彰顯她的良好修養。

  收拾好重回堂屋,樂韻摸摸黑龍的腦袋:“等會我去劉家的時候,黑龍乖乖在家看家。”

  黑龍不樂意,耷拉著腦袋,一個勁兒地蹭小姐姐的腿。

  樂韻堅決不心軟,劉家辦白事,到時晚上人都集中在劉五家老房堂屋和屋前,人多擁擠,黑龍跟去,她總不能讓人給狗狗讓位呀。

  小姐姐堅決不讓自己當跟班,黑龍撒嬌也沒用,他乖乖接受安排。

  四只帥哥直勾勾地盯著小蘿莉:“小蘿莉,你去劉家帶幾個保鏢?”

  “一個都不帶。”她就去劉五家一趟,帶什么保鏢。

  “小美女,你剛回來,這第一次正式露面必須得帶上保鏢,不說帶四個帶刀護衛,好歹也得帶兩個,這樣才能顯示出上頭的態度。”

  柳少提出友好建議,小蘿莉閉關三年沒露面,風言風語可不少,小蘿莉正式去公開場合場面,必須得帶上帶刀護衛,即能彰顯上頭對她的重視,也能昭顯她的地位穩如泰山。

  樂韻本來不想帶保鏢,從長遠考慮,妥協:“行吧,最多兩個。”

  四只帥哥齊聲吼:“帶我去!”

  “我最合適。”

  四個小青年爭當小丫頭的小跟班,蟻老巖老眼神閃了閃,四個小青年眼神明亮,分明是好奇農村的喪事細節,想跟去長見識的樣子。

  “兄弟們別爭呀,咱們來說說必去的理由吧。”柳少笑嘻嘻地說自己必去的原因:“我管網絡信息,我得去,盡量多記點臉譜,以后再看攝像頭時更容易分辯忠奸,有利于我們的工作。”

  “我是隊長。”燕少理直氣壯,他是保鏢隊長,要論震懾力,誰能與他比。

  藍三黑九:“……”

  兄弟倆瞅瞅隊長和柳隊,無聲妥協,隊長與社會脫節三年,多接觸基層人群對他快速融入社會有幫助。

  柳隊是管網絡的,多記臉譜也確實有利工作。

  他們想跟小蘿莉去村民家,也是希望長點見識,增加閱歷,以后遇上類似的事能隨機應變。

  黑九藍三不跟自己爭,燕少柳少愉快地定下人選,也麻溜地上樓另換一套黑色風衣,戴上特殊的墨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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