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瑟在看著沈知意的時候,并沒有掩飾自己打量的神色。
因此沈知意很快便察覺到了。
她目光微抬,望了一眼姜瑟便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姜瑟回憶起沈知意剛剛的眼神,微微蹙眉。
和沈知意望向其他人的眼神并沒有什么區別。
但姜瑟卻有一種感覺,沈知意望向自己的目光比望向其他人時冷了幾分。
沈知意出來后,一旁的沈寒鳶便扯了扯姜瑟的衣袖。
眼神微微往沈知意那邊看去。
“那就是我三堂姐,怎么樣,是不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沈寒鳶說完,微微瑟縮了一下“我感覺和她說話仿佛像是被凍住了一樣。怪怪的”
姜瑟眸光微深,笑而不語。
而沈夫人帶著沈知意在那和那些人寒暄了一會,微微轉頭便看見了不遠處涼亭里的姜瑟和沈寒鳶。
之后她和一旁的人繼續寒暄了一會,就帶著沈知意走了過來。
見著沈夫人帶著沈知意往她們這走,姜瑟眸光微閃。
而這時,沈夫人和沈知意已經走到了亭臺里。
“瑟瑟,好久不見了。”
沈夫人和沈知意在一旁坐下,便開始和姜瑟打招呼。
姜瑟微笑著望著她,和她打招呼“沈阿姨。”
沈夫人看見微微隆起小腹的姜瑟,溫婉的笑了起來“剛剛有點忙,都沒有時間來看看你。”
姜瑟微微搖頭“沒事的沈阿姨,有小鳶陪著我呢。”
一旁的沈寒鳶連忙點頭“是啊,媽。表嫂我會好好看著的!”
沈夫人佯裝怒意瞪了一眼沈寒鳶,但她的語氣依舊溫婉輕柔“你看看你這性子,估計是你表嫂看著你。”
她磕個瓜子怎么了!
但是媽媽的話在沈寒鳶這里還是有一定的重量的,沈夫人那話說完不久,沈寒鳶便無奈的放下了手中的瓜子,乖乖的坐在了姜瑟身側。
沈夫人這才滿意。
等說完了沈寒鳶,沈夫人便轉頭給姜瑟介紹身邊的人。
“瑟瑟啊,這是知意,這幾天剛回國,年齡和你差不多,你們有時間可以交流交流。”
沈夫人說完,沈知意便抬起頭望了過來。
姜瑟和她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
這次,姜瑟明顯的看到了她那冰冷的神色中閃過一絲不屑。
是的,不屑。
姜瑟這下子倒是來了興趣。
她眉目微挑。
“有時間自然可以。”
說完這句話,姜瑟隨口問了一句“聽聞沈小姐是個難得的科研天才,不知此行回來有什么打算?”
沈知意不冷不熱的回答她“還在考慮中。”
沈夫人雖然已經熟悉了沈知意這副性子,但姜瑟是第一次見到她。
沈夫人擔心沈知意這副性子會讓姜瑟不愉快,便帶著歉意對她說道“知意自小便是這副性子,瑟瑟你別見怪。”
姜瑟嘴角噙著笑,語氣莫名。
“怎么會見怪呢沈小姐可真是個獨特的人呢。”
她說完這話,似乎是有些疑惑“不過我倒是有個疑惑,沈小姐在人體學和血液學上的成就令人敬佩,也在域外科研界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可是即使是這樣,沈小姐卻沒有加入任何一個科研院,沈小姐難道有其他想法呢?”
姜瑟這話帶著絲絲試探的意味。
沈知意驀然笑了一下。
雖然臉上冰冷的神色融化了一點,但笑意卻也帶著冷意。
“畢竟我的根還是在京都。”
她說這話時,眼神直直的望向姜瑟。
眼中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殺意。
姜瑟聽著她的話,眼眸中閃過一絲暗色。
沈知意,似乎并不在意她們懷疑和試探她。
她內心的凝重又多了一分。
不過面上她還是洋溢起笑容“原來是這樣,沈小姐這般,的確讓人敬佩。”
“那就希望,沈小姐能在京都,創造出更高的成就。”
姜瑟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
沈知意依舊保持著臉上的神色“多謝。”
而沈夫人也察覺出了兩人之間有些不對勁的地方,雖然說不上哪里不對勁,但沈夫人還是隱約察覺到了什么。
她想了想,等沈知意和姜瑟結束了話題,便和姜瑟說道“瑟瑟啊,你和小鳶繼續在這玩會,阿姨去里面看看。”
姜瑟微微頷首“阿姨再見。”
之后沈夫人便帶著沈知意離開了。
等沈知意離開后,一旁的沈寒鳶便湊了過來。
“怎么樣,我說的沒錯吧?我那堂姐真的感覺怪怪的。”
剛剛姜瑟和沈知意聊天,沈寒鳶就連在一旁聽著都感覺有些怪。
姜瑟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沈寒鳶。
沒想到沈寒鳶的感覺居然這么準。
沈寒鳶被她這一眼神看的內心有些毛毛的,她又是個心里有事忍不住的人,頓時問了出來“你這么看我干嘛”
姜瑟收回了目光后微微搖頭“沒什么,只是發現你這小腦袋還挺聰明的”
沈寒鳶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之后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
她頓時有些憤憤的“表嫂,你是不是說我之前腦子不好使?!”
姜瑟眨了眨眼,眼里帶著絲絲笑意“我沒有,你聽錯了。”
沈寒鳶輕哼一聲“你明明就說了!哼!”
“女人的話,騙人的鬼!”
姜瑟對于沈寒鳶的這番話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沈寒鳶那點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當她撈了一小把瓜子磕了起來以后,心情頓時好多了。
看著沈寒鳶在一旁快樂磕瓜后,姜瑟便陷入了沉思。
她剛剛問沈知意那句話,都是在試探她。
而沈知意也清楚她的試探,但她卻一點也不在意。
甚至是不屑。
如果沈知意真的是葬神組織的人,那么葬神組織是有多么自信 不過想想也對,如果葬神組織沒有把握,不可能這么明顯的出現在京都,并做出這樣的事情。
而且,沈知意有句話,讓姜瑟很在意。
她說,她的根在京都。
而葬神組織,的確也是從京都開始逐漸面向世人展開實驗的 所以,葬神組織這次回來,是想奪回曾經的一切?
想到這個可能,姜瑟眉目蹙的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