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她懷孕以來,并沒有什么不良反應。
感覺好的不不得了。
再加上聶斯景無微不至的照顧和主宅上下對她的關心。
姜瑟除了享受還是享受。
反而忘了自己是一個孕婦。
不過……
姜瑟疑惑的望向段肆言,他怎么知道的?
從剛剛段肆言出現在這里,姜瑟就有一絲疑惑。
對方不僅出現在這,搞了這么大的陣仗似乎是在等她。
而且他還知道自己懷孕了。
可她并沒有告訴段肆言自己要來西里島。
姜瑟向來是不喜歡在熟悉的人面前搞那些彎彎繞繞的。
所以她直接問了出來“阿言,你怎么知道我懷孕了?”
段肆言神色微斂“你的丈夫拜托我在這三天里保護好你。”
段肆言說完這句話,抬眸望向一臉疑惑的姜瑟,他溫和無害的笑了笑。
仿佛還是那個乖巧的弟弟。
“不過姐姐放心,不用他說我也會保護好你。”
“讓你在我的地盤上受傷,是我這個東道主的失責。”
少年的話語溫軟無害,但嘴角邊揚起的那一抹弧度卻有一絲殘忍乖戾的意味。
無端的讓人感到壓力和膽寒。
姜瑟深深的看了一眼段肆言。
從他臉上的神色,她這才驚嘆的發現,段肆言的確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段肆言了。
以前的段肆言或許帶著面具,一直在偽裝著。
讓人猜不透純善的外表下到底隱藏著怎么一個惡魔的靈魂。
但卻不會像這樣,僅僅是一個眼神,一個舉動,便能讓人感受到他的危險。
這便是域外的灰色之王。
看來回歸科洛博家族之后,段肆言徹底放開了自己的本性,也得到了成長。
但即使是這樣,在姜瑟面前,段肆言卻始終如一。
嘴角邊的笑容永遠是有真實溫度的笑容。
姜瑟笑了一下“那這三天就拜托你照顧了。”
她說完這句話,眨眨眼,打算先給段肆言打個預防針。
“……是這樣的,我懷孕后,嗯,脾氣可能有點暴躁…這個時候你盡量離我遠點。”
姜瑟說這句話時,想了好一會,才完整的將這一句話說出來。
段肆言愣了一下。
他臉上的神色放松了許多,語調也變得隨和輕松。
“姐姐會揍我嗎?”
他開玩笑的問道。
姜瑟微微蹙眉,似乎是在認真的思考。
“……這不一定。”
姜瑟想了幾秒后給出了答案,說完這句話后她又補了一句“畢竟弟弟就是用來挨揍的。”
段肆言頓時沉默在原地。
臉上還有一絲奇怪的神色。
估計是被姜瑟這句話給噎住了。
姜瑟看著段肆言不說話,頓時‘噗嗤’的笑了一聲。
“我開玩笑的,別當真。”
“……嗯,姐姐我們上車吧。”
段肆言看著姜瑟臉上的笑顏,心情也不由自主的轉好。
姜瑟點點頭“好。”
之后,姜瑟和聶幸便坐上了由段肆言安排的車輛。
在車上,段肆言和姜瑟說著接下來的行程。
“姐姐,我們現在要去瑪利亞酒店,那里是西西里電影節主辦方為來賓所準備的住處。”
聽到段肆言這么一說,姜瑟差點忘了西西里電影節會為被邀請的人準備下榻的酒店。
姜煦當時和她提過這事,但她是一個導演,再加上唯一的助理還辭職了。
所以她直接讓主辦方的人和霍思朝聯系了。
也不知道霍思朝到達西里島了沒有。
“等我們到達酒店后,先吃個午飯,然后你休息一會。”
“姐姐晚上想要什么安排?”
段肆言盡職的做著一個東道主,一個弟弟的職責。
言語神情都十分乖巧。
簡直像個國民好弟弟。
姜瑟微微摩挲著下巴,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驚喜的轉頭問段肆言“阿言,我記得電影節這段時間西里島的晚上會很熱鬧。”
姜瑟對往屆的西西里電影節有一點印象。
在西西里電影節的這周時間里,西里島會格外的熱鬧。
從世界各地奔赴西里島的明星藝人們以及那些因為電影節慕名而來的游客都為西里島增添了不少熱鬧。
尤其是在西里島的主城區街道,更是熱鬧非凡。
當地的特色美食小吃,異域風俗文化……皆融入其中。
尤其是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夜晚的西里島街道被霓虹的色彩所覆蓋,營造出一片霓虹的夢境。
段肆言微微頷首“是有這么一回事。”
“只是……”
他有些欲言又止的望向姜瑟“姐姐,那時候人多,你還是不要去的好。”
人一多,姜瑟就有可能被別人撞到,或者和段肆言走失。
所以段肆言肯定是不想姜瑟去街道上的。
但他也清楚姜瑟是個愛湊熱鬧的主,如果讓她無聊的呆在酒店里自然不會甘心。
“姐姐,不然我帶你去山上看夜景,或者你想去海上嗎?”
段肆言想了想,想了一個折中的方法。
姜瑟瞥了他一眼“那我既然都能爬山和去海上,為什么不能上街。”
段肆言頓時被這句話給噎住了。
姜瑟堵住了段肆言接下來的話“好啦。我知道分寸,不會去人太多的地方的。”
“再說了我有阿幸跟著呢。”
段肆言見姜瑟這么堅持,無奈的嘆了一聲氣。
“我會派人在暗中保護你。”
“算了,我陪你逛街吧。”
姜瑟微微睜大了眼眸“你可是個大忙人,跟著我一個孕婦干嘛,忙你的去。”
段肆言微微搖頭“這段時間已經不忙了,姐姐的安全重要。”
他說完,生怕姜瑟拒絕一般,又補了一句“姐姐好不容易來一次,我也該盡一盡地主之誼。”
聽到段肆言這么說,姜瑟將口中要說出的拒絕話語頓時咽了下去。
也罷,有些事情總該說清了。
“那好,就麻煩你了。”
段肆言微笑著搖頭“不麻煩。”
之后又貼心的說道“離瑪利亞酒店還有一段距離,姐姐要不要先睡一會?”
姜瑟微微搖頭“不了,在飛機上已經睡夠了。”
段肆言微微點頭,沒有再說話。
車內的氣氛一下子便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