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歌見兩人之間的氣勢有些不對,連忙上前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宋小姐,我是天組成員。”
唐歌說完,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枚令牌。
那是天組成員的標志。
宋霜落聽見唐歌這么說,遲疑地看了她一眼,之后便望向了她手中的令牌。
宋霜落微微蹙眉,這的確是天組的標志。
所以眼前的人真的是天組成員。
宋家人和天組一直保持著聯絡,面對天組成員,宋霜落漸漸將身上的敵意收斂了起來。
“天組成員來我齊云山何事?”
之前,天組承諾宋家人,確保他們的和不被打擾,所以也并未真正去探尋宋家人的位置。
可唐歌這一舉動,卻讓宋霜落有些摸不清。
宋霜落望著唐歌和聶幸的臉,一時間感到有些熟悉。
“宋小姐可否見過姜瑟,就是我們劇組的導演......?”
唐歌問道。
聽見唐歌這么一說,宋霜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為何看唐歌和聶幸眼熟了。
她曾在劇組里看見過這兩人。
“你們是姜瑟的什么人?”
宋霜落帶著探究的目光望向兩人。
唐歌給宋霜落解釋道“我是她的助理,這位是她的保鏢。”
“她已經一天沒回來了,我們擔心她,便上山來找她。”
宋霜落收回探究的目光“她沒事,你們跟我來吧。”
之后,宋霜落便轉身離開。
唐歌和聶幸對視一眼,紛紛跟上了宋霜落。
之后,宋霜落便帶著她們前往了宋家人所在的地方。
唐歌在身后說道“奇怪,這幾個地方我明明感覺很熟悉,但為什么卻沒看見這條路呢......”
宋霜落在之前給她解釋“齊云山中有一種很特殊的花,名叫‘甘雪花’,這種花分泌出來的分泌物散發在空氣中會對外來者產生干擾,讓他們無法找到我們真正的位置。”
“當然,擁有天師血脈的人除外。”
這也正是這么久以來,宋家人能一直生活在齊云山深處不被發現的秘密。
靠的便是這甘雪花。
唐歌微微點頭。
之后,她們便和宋霜落來到了木屋前。
“爺爺。”
宋霜落喊了一聲。
宋德恩從屋內走出來“霜落回來了,廷樹剛走一會。”
他說完這話,眼神猛然望向宋霜落身后的兩人,最后視線的焦點聚集在聶幸身上。
“這位姑娘,是聶家人?”
宋德恩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宋霜落卻猛然回頭“你是聶家人?!”
聶幸眉宇間的淡漠神色不變“是。”
宋德恩撫了撫胡須“霜落,請兩位姑娘進來坐。”
宋霜落微微咬咬牙,望向聶幸的眼神帶著一絲警惕。
她原本以為聶幸也和唐歌一樣是天組的成員,卻沒想到對方是聶家人。
唐歌也不明白那個老者為何一眼就看出了聶幸是聶家人,而且在聽到聶幸是聶家人之后,宋霜落望向聶幸的眼神便多了一抹警惕。
之后,唐歌和聶幸便同宋霜落走進了木屋當中。
“霜落,去給客人倒茶。”
宋德恩吩咐道。
宋霜落依舊警惕的看著聶幸,聽到宋德恩的話有些驚訝,下意識的說出口“可是爺爺,她......”
她可是聶家人!!!
宋德恩微微搖頭“去吧。”
“她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聶家支系。”
“她身上的氣息并不濃郁,應該是被聶家人帶回去訓練的近衛。”
聽到老者這么說,不僅宋霜落和唐歌驚訝,就連聶幸也忍不住望向宋德恩。
這個人,是怎么知道的?
望著屋內三個人疑惑的視線,宋德恩笑了笑。
之后便給他們解釋“聶家所在的盤龍山,向來是獸脈所在,再加上獸主的鎮壓,在那里久了,便會沾染上一絲獸主的氣息。”
“這位姑娘身上只能隱約可以感受到一絲,并不淺顯。”
這便是窮奇給予那些侍奉它、臣服它的人類的恩賜。
只要沾染上了獸主的氣息,那氣運可就說不清了。
聽到宋德恩這么說,宋霜落這才拎起茶壺給在座的幾人都倒了茶。
“抱歉。”
宋霜落對聶幸道了一聲歉。
聶幸微微搖頭。
倒是唐歌有些好奇“為何你們對聶家人這么警惕?”
宋霜落輕哼一聲“在遠古時代結束后,不少家族便選擇侍奉獸主,這些家族的人被天師一族所唾棄,但同時也警惕著他們。”
唐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聶幸環顧了四周一圈,發現沒有看見自己想看見的人。
她微微蹙眉“夫人呢?”
經過聶幸這么一說,唐歌也這才想起來她們這次來的目的。
連忙望向宋德恩。
“她和她表哥去了天師地脈。”
“那個地方,就算我們也無能為力。只有真正擁有天師血脈的人才能進入。”
宋德恩說道。
唐歌連忙問道“那他們要什么時候才能出來?”
宋德恩微微蹙眉,之后搖搖頭“這個不確定,不過剛剛廷樹出來拿了不少干糧便又前往了天師地脈,或許,你們得等上幾天。”
唐歌立馬站了起來“幾天?!不行不行......”
興許明天聶斯景就來到了,讓他等上幾天?!
唐歌不想自己找罪受。
就連臉上神色一直淡漠無波的聶幸此時也蹙起了眉頭。
宋德恩和宋霜落望向兩人。
“怎么了?”
爺孫倆問道。
唐歌頓了頓“......剛剛我們來之前,將這件事通知了聶家主。”
唐歌咽了咽口水,艱難的說道。
宋霜落和宋德恩的臉色頓時變了。
“而且他最遲應該會在明天到達......”
唐歌繼續說道。
以聶斯景把姜瑟看的那么重要,說他明天到都可能是唐歌故意往后一點說的。
“......爺爺,他們應該找不到這里吧。”
“而且齊云山對獸主也有一定的影響......”
宋霜落小聲地說道,語氣中閃過慌亂。
宋德恩用眼神安撫住她。
“傳聞這一代獸主是百年來最強的血脈覺醒者,所以他的能力到底到達了什么地步,我......也無從探知。”
宋德恩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宋霜落嘴唇微顫。
“那難道就任由他們闖入?”
“霜落,冷靜下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