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瑟的命令下,片場里的人也顧不上拍戲了。
逐個的檢查著設備。
畢竟,如果剛剛不是云恪,姜瑟真的就要出事了。
那時候,他們可擔不起這個罪名。
也承受不住來自聶斯景的怒火。
之后,在全劇組人員的檢查之下,還真檢查出來了兩三個設備的零件也同樣松動了。
姜瑟聽了以后松了一口氣。
看來真是意外。
如果只是起吊機零件松動,姜瑟還會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要害她。
可是,一番檢查以后發現了不少小問題,姜瑟也便打消了內心的疑慮。
當在帝國大廈的聶斯景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直接從會議室里起身離開。
一臉的陰沉淡漠。
留下了一堆不明所以的高管。
姜瑟所在的劇組中,聶斯景安排了幾個暗衛在其中隱藏自己。
所以,姜瑟出事的第一時間,那些暗衛就將這件事報告給了聶斯景。
跟在他身后的聶斯崖臉色也有些冷凝,畢竟這件事情是通過他報告上去的。
聶斯景和聶斯崖抵達劇組的時候,姜瑟剛讓工作人員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
聽見門口傳來的騷動,姜瑟轉過頭望過去。
聶斯景出現在門口那,身后還跟著一臉凝重的聶斯崖。
周圍的工作人員都有些害怕的離他遠遠的。
無關其他,此時的聶斯景就好像正處于盛怒狀態一般。
眼神嚴峻冷戾,每行走一步就仿佛刀尖在他們心上刻下印記一般。
一時間,劇組的工作人員心都提了起來。
畢竟,這件事是他們的疏忽,如果姜瑟真的出事,那聶斯景怪罪下來......
一想到自己會有什么樣的后果,那些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阿景?”
看見聶斯景,姜瑟下意識的喊了一聲。
喊完以后她才發現聶斯景此時的臉色是多么的差。
他的眼里是熾熱也化不開的一片寒意。
看見聶斯景臉上的神色,姜瑟便清楚聶斯景已經知道了剛剛的事情。
聶斯景沒有去理會周圍的人,徑直走到了姜瑟面前。
姜瑟急忙搶先他說道“我沒事,是意外,你別擔心。”
聶斯景腳步頓住,薄唇微抿。
雖然在聽見姜瑟的話后周身的強勢氣息降下來了不少,但仍讓一旁的工作人員心驚膽戰。
也就只有姜瑟,敢無視他周身那駭然恐怖的氣息。
姜瑟怕他不信,還在他面前轉了一圈。
確認自己是真的沒事,只是受了一點驚嚇。
聶斯景眸光幽深晦澀“跟我回去。”
姜瑟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安撫似的點點頭。
“好,你等我一會。”
之后,姜瑟便將剩下的事情交給了唐歌。
讓他們先回去休息,今天就不拍了。
劇組的工作人員看見聶斯景出現,也知曉今天可能拍不了了。
便紛紛收起了設備。
姜瑟環顧了四周一圈。
帶著淡淡的威脅的話語從口中吐露“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在外面聽到什么風聲......”
“諸位,明白我的意思的吧?”
今日是《蝶焰》開拍的第一天,如果將這件事傳出去,難免會被有心人利用,然后肆意傳播抹黑《蝶焰》。
姜瑟不會任由這件事發生。
在場的人望向神色淡然的姜瑟,在觸及到站在她身后,一臉矜貴冷戾的聶斯景時微微瑟縮了一番。
他們連忙點頭。
“姜導放心吧。”
“是啊,我們也不希望這件事發生的......”
看聶斯景站在姜瑟身后那撐腰的模樣,在場的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他們可沒有作死到去和聶家作對。
之后,姜瑟便同聶斯景離開了。
不遠處的云恪看著兩人牽著手離開,眼里的光亮一點點的消失......
車上。
姜瑟撫上聶斯景的臉,感受到他臉上有著高于常人的熱度時微微蹙眉。
“你生病了?”
不然溫度怎么會這么高......
聶斯景將放在自己臉上的手拿了下來,放在唇邊親了親。
“沒有。”
只是他聽到她出事的消息一時間沒有抑制住體內翻涌的暴戾氣息,體內的血脈感受到了它當時的心理活動,活躍了起來。
姜瑟狐疑地看向他,見他神色如常,便沒有再問。
而是提起了今天的事情。
“我剛剛去看了,的確不像是人為故意松動的零件,而且劇組內其他的設備也有一些小問題,所以,這次真的是意外......”
那些零件松動的問題或許是之前并沒有太過明顯,只是在這幾次使用過后,才愈發的松動。
所以才會在今天出了意外。
這件事,怪不得誰,姜瑟也只好自認倒霉。
“......嗯。”
聶斯景的手撫上姜瑟的發絲,安撫似的撫摸著她的發絲。
眼里,卻是化不開的濃郁陰影。
他就是擔心,這件事真的是個意外。
等回到了聶家主宅,聶斯景第一時間就讓聶家醫師來給姜瑟做了檢查。
姜瑟無奈的坐在沙發上,乖乖的讓醫師給她檢查。
醫師檢查一遍之后說道“夫人沒有什么問題......”
聶家醫師正想說,什么問題也沒有。
但觸及到聶斯景的眼神,他頓了頓,又將嘴里的話語拐了一個彎。
“但是,夫人還是受了一點驚嚇,多休息兩天為好。”
聶家醫師心想,今天也是屈服于家主的眼神威脅下的一天呢。
姜瑟怎么聽著這么不對勁呢。
她剛剛的確受了驚嚇,但現在已經緩過來了好吧。
哪有他說的這么嚴重。
她狐疑地看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聶斯景。
見他神色如常,見她望過來揉了揉她的頭。
“那就在家休息兩天。”
聽到聶斯景這句話,姜瑟便明白了。
醫師說出這一番話,多少也有聶斯景的手筆。
不過,今天她的確讓聶斯景擔心了。
所以,姜瑟也就沒有反對醫師的安排。
“讓醫師也給你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姜瑟還在惦記著剛剛聶斯景臉上那不正常的熱度。
她扯過聶斯景的衣袖,將他拽了下來坐在沙發上。
“家主生病了?”
聶家醫師一驚。
他是直屬于聶家主宅的醫師,主人生病了這件事可不是小事。
更何況以聶斯景的體質,更不可能輕易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