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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5.無可奈何花落去(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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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現在,祁御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走的每一步,都在這男人的算計之中。

  或許,當年,他能如此輕易就將善善引入凌霄宮中,也在他的算計之中。

  親自追捕他,囚禁善善,引他放棄魔界,一切的一切,不過就是為了讓他愛上她,然后用她反過來威脅他,徹底要他沒有一絲反抗能力。

  否則,即便他身中時間詛咒,他依舊有能力跟他同歸于盡,甚至毀了六界。

  鳳清塵心臟似被什么扎了一下,隱隱作疼,但,“欲成大事,不拘小節。”

  “難怪天道會選擇你,”祁御諷刺一笑,“只是鳳清塵,遲早,你一定會后悔的。”

  鳳清塵冷漠如冰,“絕不會。”

  “呵,”祁御閉上眼,“我可以從此消失,只要她好好活著。”

  聽著他們兩人幾乎一樣的話語,鳳清塵只覺十分刺耳,揮手,長劍襲向他的心臟。

  祁御不動,任長劍沒入他的心臟。

  只是意料中的魂飛魄散沒有,他身上的裂痕還反而消失了。

  時間詛咒解開?

  他警惕,“鳳清塵,你還想如何?”

  “祁御,從今日起,永生永世,你都給本尊在幽海深處茍且偷生著,記住,是她用自己的命換來你的命,你若反抗,結局如何,只能掂量。”

  “你……”祁御想反抗,卻發現自己的修為一點一點散盡,“鳳清塵!”

  鳳清塵沒打算跟他說什么,雙手結印。

  祁御腳下出現一個漩渦,隨即,他整個人不斷往下掉。

  “鳳清塵,若是你敢再傷她一分,無論付出什么代價,我都會毀了你的一切。”

  鳳清塵揮手,漩渦消失,領域中只剩他一絲絕望嗜血的警告聲。

  他淺淡眸子微動,本該直接讓祁御消失在這世間的,永絕后患的。

  可想起她含淚祈求的眸光,鳳清塵閉了閉眼。

  罷了,終歸,祁御不可能再回來了。

  幽海深處,時間凍結,這便是為何無數強者踏入,卻無法回來的原因。

  祁御再強大,也斗不過時間。

  何況,他已沒了修為。

  鳳清塵站在領域內許久,直到再感應不到祁御的魂魄。

  他抬手,放在心臟處。

  既然祁御不再對他有影響,為何,對她那份悸動還在?

  只是暫時存在,還是因他沒死?

  鳳清塵眸色冷了冷,強勢壓下那絲不該有的情感。

  他需要一個妻子,但不需要感情。

  至于,為何是她?

  鳳清塵眸色薄涼,不過因為他不排斥,而且她足夠優秀,能撐起神后的位置,有資格與他并肩站在六界巔峰。

  如此,而已!

  神主再次擊敗魔主,斬殺了他,將花主和九位靈主平安送回花界,徹底化解了六界危機。

  而后,他強勢收服魔族,讓魔界再不能脫離六界的規矩。

  鳳清塵的地位在六界,到了巔峰,無人再不服。

  于此同時,天規天條誕生。

  六界再不是散漫地各自為政,各有各的規則,而是眾生都必須遵循天規天條,絕不允許跳出其外,否則,必受天罰。

  神主鳳清塵主宰六界,立花界雪蓮靈主為神后,共同統治六界。

  神界也成為六界最高的存在,但也因此,神族受天規天條的制約最嚴重,神仙統領天下蒼生,最忌私心和感情,應當清心寡欲,淡薄紅塵。

  翻譯過來就是,天規限制神仙動私情,神族應當無欲則剛,才能更好為六界造福。

  當然也不是讓神族不要成婚,若如此,如何延續后代?

  豈非是讓神族滅絕?

  但,絕對嚴禁神族與人族和魔族通婚,否則,一律嚴懲。

  因人族私欲最重,且仙凡有別,魔族則過于隨心所欲,神族與他們通婚,極有可能讓神界不安穩,危及六界秩序。

  為使神仙凈化感情,神主鳳清塵嚴格限制神族下凡,在升仙臺,和化神峰造下凈靈池,驅除私欲感情,靜心凝神。

  神族自此,成了“禁欲”一詞的代言人,一言一行,都嚴苛到令人發指。

  甄善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成了王母娘娘。

  妖妃娘娘:“……”

  不是,她一個注定禍害天下蒼生的妖妃,當什么正派古板,專拆cp萬萬年的瑤池王母啊?

  開玩笑呢!?

  娘娘覺得自己的打開方式有點不對,木然地揮退回話的神侍,正打算倒下去再睡一覺,靜一靜,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雪兒。”

  清冷淡漠、又意外好聽的男子聲音入耳,甄善轉眸,看向負手緩步朝她走來,熟悉又似陌生的清冷男子。

  他就是玉帝,啊呸,不是,是相當于玉帝的六界主宰神主鳳清塵。

  也是她這一世的丈夫。

  額,甄善不禁想在現代時,自己在電視劇中看到的玉帝,留著長長的黑胡子,還挺著一個啤酒肚,看起來極是古板,但都莫名喜感。

  不曾想到,這小時空的玉帝倒是俊美無儔,翩翩如陌上公子。

  就是好像有點冷,那雙淺淡眸子覆著一層霜雪,好似永遠都無法融化。

  而且,不知道為何,甄善對眼前這名義上的丈夫心中有一絲莫名的排斥。

  是因為先前原身被他打死過嗎?

  但,好像這事也不能怪他。

  鳳清塵見她看著自己,純澈美麗的鳳眸探究而迷茫,似有些不知所措。

  他坐到床邊,伸手握住她的柔夷,不給她縮回去的機會,將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上,輕聲道:“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再調息幾日便無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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