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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抵達安城,佛祖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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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雖在吐槽,但這種神經病的行為,一旦被發現肯定解釋不清,司笙只能“放哨”,自覺觀察店員的移動方向。

  走之前,為了防止長時間逗留被覺出端倪,司笙隨手拿了倆福袋和一點瑣碎物品,等結完賬后,司笙才發現——

  ‘超支了’。

  “傻了吧?”

  走出店門時,早意識到這點的凌西澤,似乎挺幸災樂禍的。

  司笙一胳膊肘甩向他。

  她力道不重,凌西澤沒有躲,挨了一下后,就笑著去幫她提袋子。

  司笙睨了他一眼。

  凌西澤繞開話題,“明天幾點的飛機?”

  “九點。”

  “我送你。”

  “……哦。”

  猶豫片刻,司笙沒有拒絕。

  二人一直逛到商場陸續關門才離開,待到他們回到水云間,將大包小包拎回去時,差不多到零點了。

  臨走時,凌西澤難免不放心,叮囑:“早點休息。”

  “嗯。”

  “明早喊你起床,不準發脾氣。”

  被事先打預防針的司笙,稍微有些不爽。

  可——

  就算如此,第二天,凌西澤清早來敲門時,司笙開門,依舊一腦門官司,神情陰郁、煩躁。

  她發絲凌亂,穿著睡裙,拖鞋就穿了一只,表情很不耐煩,蹙眉盯著衣冠整齊杵門口的凌西澤。

  “不記得密碼?”她開了口,有點責問。

  “故意吵醒你的。”凌西澤不意外,輕笑著,捧著她的腦袋,去揉那亂糟糟的頭發,“我怕親自叫你,待會兒甭說開車,而是直接去醫院了。”

  剛睡醒,司笙腦子不大清醒,戰斗力有所壓制,被他嘲諷得不知如何反駁。

  一掌拍開他的手,司笙懨懨地扔下兩個字,“等著。”

  她收拾了一刻鐘,然后拎著個背包,換了身外出的裝束。

  端著面條走出廚房的凌西澤,隨意看了她一眼,險些沒把手中的面碗給摔了。

  長發乍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五官愈發精致立體。上身白T和牛仔外套,衣襟敞開,下身深色緊身長褲,兩條筆直勻稱的長腿,一覽無遺。

  又美又颯。

  一種能扼住呼吸的美。

  迎面襲來的視覺沖擊,令渾身汗毛豎立,頭皮止不住戰栗、發麻。

  “還做早餐?”

  司笙一歪頭,見他手中的面碗,揚了下右側眉梢。

  她一開口,凌西澤總算回過神,端著碗往餐桌方向走,“嗯。”

  “我要吃兩個雞蛋。”

  司笙踱步過去,坐享其成,還要外加條件。

  看她一眼,凌西澤二話沒有,從善如流地接話,“我那份給你。”

  拎開一張椅子,司笙落座,被攪擾清夢的那丁點余怒消散,總算滿意了。

  因魯管家、陳非不是常在,各有各負責的事,凌西澤怕司笙不按時吃飯,這段時日,又撿起自“長壽面”后的廚藝天分,幾番嘗試下來,做的陽春面味道都過得去。

  廚藝總算往黑暗料理稍稍偏了偏。

  司笙心情不錯地解決掉早餐。

  等她吃完,凌西澤收拾好碗筷,再回客廳時,見到司笙拎著個包往玄關走,頓時一怔。

  “沒有行李?”

  司笙拎起手中的雙肩背包,挑眉反問,“這不是?”

  凌西澤:“……”

  你們江湖人出遠門真的是隨意又方便。

  安城,機場。

  從封城到安城,兩個小時。

  抵達時,臨近中午,空氣干燥,陽光猛烈,氣溫偏高。

  “笙姐!”

  單肩背包,司笙順著人群剛一出來,就見幾個黑衣男人上前,除了喊她的胖子神情熱切,其余幾個恭敬又拘謹。

  胖子一上前,便立馬解釋,“段少爺有點事,被拖住了,不能來接你。”

  “嗯。”

  將背包一取,司笙順勢扔給胖子,抬步往前走。

  她走在前,胖子緊隨在后,幾個黑衣男人爾后跟著,無形中自成屏障,周遭行人見之,除了一瞬的驚艷,便是自動避讓。

  前來接的是兩輛SUV,體型碩大,野性十足,哪怕停在路邊,都能引來側目、余光打量。

  胖子拉開后座的門,殷勤地問:“笙姐,要先去別的地方嗎?”

  “不用。”

  回答簡潔利索,司笙坐上車。

  “是。”

  胖子領命,將門一關,坐上前面副駕駛后,跟司機報了一個地址。

  越野車離開機場,通過一段高速路后,沒有進城,而是開進一條國道。

  陽光刺眼,放眼望去,一片金燦燦的,頗為晃眼。

  車窗敞開,司笙手肘搭在窗沿,外面獵獵的風灌進來,輕拍在臉上。視線落在外面,空曠又遼闊,春季鶯飛草長,草木抽出嫩芽,為一地荒蕪添了些綠色。

  “笙姐,佛祖也來了。”

  胖子倏然扭過頭,頗為激動,跟獻寶似的跟司笙說道。

  “哦?”

  司笙挑了挑眉。

  話音落,她擱車窗的手肘一抬,手指曲起遞到唇邊,吹出一聲響亮的口哨。

  當即——

  一聲鷹唳,驚空遏云。

  視線往上移,落到遠處蔚藍天空,只見雄鷹展翅,在高空中盤旋一圈,然后徑直俯沖,朝越野車方向疾馳飛來。

  勾唇一笑,司笙將手往窗外一伸。

  又是一聲鷹唳,雄鷹舒展著翅膀,翻騰了一下,在逼近時兩爪往前一抓,穩穩地抓住司笙的手臂。

  “喲,胖了。”

  司笙展顏輕笑,伸出另一只手,去摸了摸雄鷹的腦袋。

  雄鷹咕咕兩下,以示反抗,然后往前挪了挪。

  這是一只成年鷹,兩歲,名叫“佛祖”,是司笙去維和的小師姐、墨上筠托她養的。

  封城都是高樓大廈,束縛了佛祖的天性,司笙就將其放到封城,讓人好吃好喝照顧著。

  先前帶過它一個月,跟它培養出不錯的交情,沒想時隔多個月,還能記著她。

  胖子一扭頭,見到佛祖停司笙手臂的這一幕,非常艷羨,殷勤道:“它還是跟您親,我們平時逗它,它都愛答不理的——”

  話沒說完,司笙倏然往前拋了一樣物品,胖子一驚,手忙腳亂地接住。

  物品到手,胖子定睛一看,赫然發現是一個手機。

  正當他疑惑之際,后面響起慵懶的嗓音——

  “拍一個。”

  “哦,好。”

  愣了一秒,胖子趕緊應聲,手忙腳亂的,恨不得調動著這輩子最大的攝影天分。

  美成身后那位這樣,任何不稱職的拍照,都是對她的褻瀆!

  臨近中午,一場會議即將結束,凌西澤表情默然,聽著一位負責人對《密室逃脫》做規劃總結,眉宇時不時輕皺一下。

  第三次皺眉時,負責人說話都磕絆,差點當場崩潰,說不下去。

  倏然,兜里的手機一振。

  一直等著司笙消息的凌西澤,聽到動靜,將手機掏出來,一看。

  見到“祖宗”二字時,他眉宇就舒展了幾分。

  隨后,他點開圖片消息,愕然。

  在車里,司笙坐在后座,往后仰靠著,兩腿交疊,舒適又愜意,微側著頭,眼角眉梢染著笑意。順著她的視線而去,窗外陽光正好,露出一隅景色,可最抓人眼球的,是她舒展到窗外的手臂上,停著的一只雄鷹,作展翅狀,將飛未飛。

  畫面里,野性和灑脫完美融合,無論是人還是鷹,皆是不拘一格,豪放不羈,帶著某種難以言明的江湖瀟灑味兒。

  愣怔片刻后,凌西澤眸光閃爍,唇角微微一彎。

  登時,自會議開始后,一直縈繞在整個會議廳的僵硬氛圍,徒然消失。

  臺上做規劃總結那位負責人,險些沒感激得熱淚盈眶。

  車行駛倆小時,抵達一處偏僻的陵園。

  鮮有人打理,此處雜草叢生,僻靜荒蕪,毫無生機。

  讓車和人都在外等待,司笙獨自一人走進陵園。

  她并不著急,單手拎著一瓶二鍋頭,不緊不慢地沿著小道走,佛祖展翅騰飛,在空中偶爾叫兩聲,為這仿若被遺忘的陵園徒添活氣。

  走了約摸十來分鐘,司笙抵達一處地點。

  視線朝某處看去,沒有見到墓碑,卻見到將其擋住的一道身影。

  身形頎長,偏清瘦,耳邊架著鏡腳,是個氣質溫雅的男人。

  她一怔。

  這時,聽到腳步聲的男人,轉過身。

  四道探究的視線對上。

  “任老師?”

  由于意外,司笙將這稱呼脫口而出。

  ------題外話------

  早啊。

  二更在下午,我先去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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