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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5.不順利的談話,就業與李斯特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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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的勺子暫停了飯局的進度。

  音樂無關國界,葉戈爾要表達的意思在秦鍵聽起來很明顯。

  不帶說教的口吻讓人聽起來有那么一點深邃的意味。

  對方不但跳過了他的話語重心,并巧妙的用了他的句式讓話題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此間氣氛的兩度轉變使得秦鍵不得不考慮如何應對接下來的狀況。

  他當然不介意在這樣的午后與一位博學的師長討論討論關于音樂的國界問題。

  但在此之前,他很明確自己此行的目的,況且他的時間并不多。

  片刻。

  “您說的沒錯,音樂沒有國界,可是著作權總需要被保護。”

  秦鍵繼續開口,“這一點您認同嗎?”

  話題繼續回到版權問題,葉戈爾對此不容置否,但是在秦鍵提及到音樂沒有國界時,葉戈爾笑了笑。

  這一笑容在秦鍵看來似是一種大門的開放。

  “所以我希望得到您的準許。”借此他再次表達了自己的意愿。

  只是秦鍵或許臆斷了,隨后葉戈爾似是不愿在這個話題上在多說什么,也不再向秦鍵提問。

  “這個事情容我再考慮考慮。”

  回酒店的路上,秦鍵給周凱去了電話,電話里兩人確定了下午彩排的具體時間。

  臨掛電話周凱問他今天的進展如何,他回答還好。

  至少比起昨天的無功而返,今天葉戈爾已經答復他會考慮。

  可是考慮的周期會是多久,秦鍵不得而知。

  “看來這趟不會太順利。”

  還有五天的時間,秦鍵在想會不會在某刻忽然接到對方的電話。

  下午的倒是彩排進行的異常順利,原定的兩小時彩排計劃只用一個半小時就結束了。

  柴院的老牌學生交響樂團有著不遜色于亞洲一流樂團的實力,在浪漫主義時期作品的合作演繹上尤為突出。

  秦鍵之前只是耳聞,今天他以身試法,在彩排過程中,但凡是他提出的要求,樂團基本可以保證只在一次重復演奏之后就達到他想要的效果。

  這一方面是緣于學校本身的雄厚實力和根治歷史的底蘊。

  對于秦鍵給予柴院交響樂團的大加贊賞,魯杰羅也道出了另一個原因。

  “學校對管弦器樂的重視程度一直凌駕于傳統的鋼琴與聲樂之上”

  在彩排后與個別樂團成員的溝通中,秦鍵得知樂團每年都會出訪很多國家進行表演,并且學校經常會邀請一些經世界級的演奏家來與他們同臺合作。

  一名來自以色列的大提琴手告訴秦鍵他們參加排練不但有學分拿,還有高額的補貼可以賺。。

  對此秦鍵感慨,不愧是財大氣粗的柴院。

  想來也只有投入如此大量的精力與金錢,柴院才得以打造出這樣一只常年在線的流水學生樂團。

  秦鍵問對方畢業之后是否愿意繼續留在莫斯科繼續從事職業樂團的工作。

  對方回答如果能被職業樂團選中,他非常樂意。

  他還告訴秦鍵莫斯科的職業樂團有很多,而且普遍待遇都很高,除了那些專業異常優秀的畢業生以外,剩下的人中有不少都愿意在畢業后繼續留在莫斯科。

  這也讓秦鍵不由聯想到自己的樂團前景,好的遇才是留住人才的最好保障。

  次日秦鍵沒有再去涅高茲音樂學院,上午他去柴院出版社提交了他的出版策劃案。

葉戈爾那邊他可以等,出版社的流程他也不想耽誤  策劃案是廖林君幫他寫的,里面詳細的說明了關于秦鍵欲將《俄國鋼琴的發展與歷史》一書引入華國進行翻譯出版的前前后后。

  包括中文版的圖文簡介與目錄以及3000字左右的樣章試譯。

  在多羅菲亞的提前關照下,工作人員利索的將秦鍵的申請報備。

  離開出版社時,負責的工作人員將秦鍵送至大門口,并告訴他只需三個工作日左右審批文件就會下來。

  “謝謝。”

  秦鍵伸出手與工作人員握了一下手。

  接著上了街邊等待的車,在工作人員的目送下離開。

  車上。

  “周哥,送我去趟革命廣場,我想買點東西。”

  二人抵達革命廣場,秦鍵來到他曾經踱步的唱片店門口,見櫥窗上的那張拉赫瑪尼諾夫唱片還在。

  接著他走進店門,十分鐘后他帶著五張唱片離去。

  兩張貝多芬第五鋼琴協奏曲,一張是1951年施納貝爾與芝加哥交響樂團合作的版本,另一張是他的偶像波里尼與指揮家阿巴多合作的版本。

  前者是公認的權威之作,后者他聽過數字錄音版覺得也非常版,尤其是波利尼在第二樂章的處理,直擊他心間。

  除此之外的三張都是拉赫馬尼諾夫作品,演奏者分別是霍洛維茲和兩名名氣不濟,但實力卻不讓殿堂級大師的演奏家。

  短暫的購物之旅,秦鍵回到酒店稍作休息之后繼續趕往了排練廳。

  在昨日的排練基礎之上,今日的排練更為順利。

  只一遍,一遍便成功,隨后結束。

  魯杰羅對樂團下達明天下午4點集合,接著樂團眾人離去。

  隨后的時間直至傍晚八點,空蕩蕩的柴院音樂主廳變成了秦鍵的私人游樂場。

  他坐在明晚音樂會的位置上彈了肖邦,彈了莫扎特,彈了貝多芬,甚至最后演奏了一首李斯特的狩獵。

  鏗鏘有力的磅礴氣勢幾欲將整個舞臺掀翻。

  演奏結束時,臺下響起了周凱的掌聲。

  秦鍵起身微笑的向唯一的聽眾鞠了一躬。

  周凱幾乎沒有聽過秦鍵演奏李斯特作品,作為同行的交流,在送秦鍵回酒店的路上周凱問起秦鍵練習李斯特的心得。

  對此秦鍵彈不上有什么心得,“李斯特我練的不多,不過作為最權威的衡量技術成長的煉金石,每個階段我都會找一些李斯特的作品片段來檢驗手指。”

  周凱大概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是這么使用李斯特作品的,聽后不由感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那你現在掌握了多少李斯特作品?”

  秦鍵想了想,“零零碎碎的有十來首左右吧,但都稱不上完整。”

  稱不上完整?

  周凱很想繼續問問像秦鍵剛才那首狩獵是不是也算作不完整。

  如果是,那他真的無話可說了。

  兩個人一路聊著李斯特作品來到酒店門口,“明天的音樂會有什么特殊需要嗎,我提前準備一下?”

  “謝了周哥,沒什么需要準備的,另外明天你不用陪我了,下午六點你在酒店門口接我一下就可以了。”

  揮別周凱,秦鍵回到酒店給段冉打了個電話,對方正在練琴。

  兩人聊了不到十分鐘就掛了電話,接著他又問了問方小魚這兩天的練琴情況,方小魚回復他冬風已經快摸下來了。

  這著實讓他吃了一把精,他讓方小魚明天錄一個視頻給他。

  臨近晚九點,秦鍵琢磨著還是給葉戈爾去一條信息。

  不論葉戈爾會如何考慮或已考慮的如何,鑒于明天音樂會的主人身份,他還是決定主動發出一份邀請較好。

  “葉戈爾教授,明晚19:30分,我將在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音樂廳舉行在俄的第一場鋼琴獨奏會,歡迎您的到來。”

  不論葉戈爾將會如何考慮或已考慮的如何,鑒于明天音樂會的主人身份,他還是決定主動發出一份邀請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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