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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三十八章 為時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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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話實說李驍是很看不起畏威不畏德的小人,你對他好沒有用,轉臉就恩將仇報。西方人幾乎都是這個鳥樣,典型的強盜作風。

  對強盜就只能用強用狠,用狼牙棒給他們揍得服服帖帖才會老實。

  當然啦現在李驍不具備用狼牙棒胖揍波別多諾斯采夫的能力,人家勢力和實力都比他強得多,這么莽上去那是找虐!

  但是這不代表李驍就必須在他面前夾著尾巴說話。那是不行的,所以必須晾一晾肌肉秀一秀尖牙利爪,讓對方知道自己不好惹。

  應該說效果還是很不錯的,比如現在波別多諾斯采夫雖然很忌憚李驍也很想弄死李驍,但理智卻制止了他的沖動。這就是李驍展示肌肉的效果,否則你猜他會是什么臉色?又會搞出什么花樣?

  波別多諾斯采夫假做不情愿道:“行吧,那我就支吾他一聲,不過如果他不信,那我可就不管了!”

  李驍只是笑了笑,因為這種話根本不需要作答,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說穿了反而特沒意思!

  那么多爾戈魯基公爵信不信呢?

  實話實說一開始他是有點不信,因為這事兒有點太過于駭人聽聞了。

  俄羅斯官場雖然充滿了爾虞我詐,但當雙面人騙好處這么沒品沒格調的事情還真沒人做過。

  畢竟貴族們還是要點臉的,這種沒品的事情傳出去了還怎么在圈子里混。

  可是吧你說這完全是子虛烏有,純屬于波別多諾斯采夫編故事,多爾戈魯基公爵覺得也不可能。

  因為如果波別多諾斯采夫要編故事怎么也得編一個比這個合理的故事才對。不可能編這么沒下限的故事,畢竟大家都是圈內人而且都智商在線,不可能編這種沒譜的故事。

  可他偏偏就這么做了,而且堂而皇之地講給自己聽了,還是一副你愛信不信的架勢,這就讓多爾戈魯基公爵心里頭犯嘀咕了。

  難道這是真的?

  說起來他對從烏瓦羅夫伯爵那里挖過來的“雙面人”其實根本信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他也不是沒有過試探,怎么說呢?

  應該說試探的結果并不是特別理想,這批人雖然沒有露出太大的破綻,但總體表現也并不理想,至少跟他想象中的那種投靠過來的人應該有的變現差距頗大!

  只不過他對此抱有僥幸心理,總覺得應該不會出什么事兒。而且他又實在過于想要壯大勢力,這才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有諸多不對勁之處卻不聞不問。

  可是當波別多諾斯采夫親自上門戳穿了這個肥皂泡泡后,他就不能再裝聾作啞了。否則,日后真出了事情亞歷山大二世追究起來他怎么解釋?

  如果到時候波別多諾斯采夫在旁邊插一句:“我早就提醒過了,可是公爵他根本不聽啊!”

  那時候他真心就要歇菜玩完了!

  頓時他的心態就變了,仔細斟酌了一番之后他小心翼翼地問道:“伯爵,您確定烏瓦羅夫伯爵他沒事?”

  其實波別多諾斯采夫也不確定,至少他只有七八成把握,但在官場上七八成的把握就約等于實錘了。

  但是呢他肯定不會把話說得這么滿,萬一呢?

  所以他淡淡地回答道:“我得到的消息還是比較靠譜的,是不是采納呢您自己看著辦,畢竟當事人是您,我又不能越俎代庖……我只是擔心您上了烏瓦羅夫伯爵的惡當,到時候損失慘重連累我們罷了!”

  這話多爾戈魯基公爵并不全信,原因很簡單:他認識的那個波別多諾斯采夫絕對沒有這么好心。也沒有這么顧全大局。用屁股蛋子想想都知道里頭肯定有其他原因才促使他過來通風報信。

  至于是什么原因他暫時猜不到,但官場上的原因也無非是那么一條——利益使然!

  想了想他回答道:“不是我信不過您,而是這件事實在太大了……呃,方方面面的干系太大,這時候讓我突然做變動,恐怕沒辦法向陛下交代啊!”

  這就是在套話了,可是波別多諾斯采夫根本不上套,斷然道:“我說過了,消息我通知您了,信與不信以及怎么抉擇都是您自己的事兒。我只是看在大家都是同僚的份上,不想讓您上當而已。”

  多爾戈魯基公爵那叫一個牙疼,你看看你那副嘴臉,,什么玩意兒!

  可事情實在太大了,他只能低頭,又問道:“您誤會了,您的好意我十分感激,可事情太突然了,我一點準備都沒有……萬一消息有假……”

  波別多諾斯采夫搖搖頭道:“萬一有假也比掉進圈套強,對不對?如果您一定要賭一賭,那我也只能言盡于此了!”

  多爾戈魯基公爵頓時不說話了,實話實說他現在的處境不是一般的難。

  試問一下,你在沙皇那里拍著胸脯打包票還將沙皇壓箱底的老本都給掏空了,結果現在有人告訴你這一切都是圈套,你上當了!

  此時此刻你會作何感想?

  恐怕是輾轉反側遍體通涼對不對?

  就算多爾戈魯基公爵信了,就算他盡可能地挽回損失了,但你覺得亞歷山大二世那邊對他會是什么感覺?

  是覺得這個臣子亡羊補牢為時未晚?還是覺得他是個廢物點心讓他蒙受了巨大的損失和羞辱?

  恐怕還是后者更多一些吧!

  總之,就算多爾戈魯基公爵盡可能的彌補最后也討不到好。還不如去賭一賭這不是烏瓦羅夫伯爵的圈套?

  多爾戈魯基公爵真心想破罐破摔賭一把的,只不過就在他準備豁出去的時候他注意到了波別多諾斯采夫的表情有些奇怪。

  怎么個怪呢?

  好像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好像是算準了他會去賭一賭。

  多爾戈魯基公爵太明白一個最樸素的道理了,那就是永遠都不要做敵人希望你去做的事情。

  波別多諾斯采夫無疑是他的政敵,自然而然的他不能做政敵希望他做的事情。

  于是乎他一眨眼就轉變了決心:我還就不賭這一把了!大不了給亞歷山大二世磕頭認錯,大不了再去抱巴里亞京斯基公爵的大腿,就不信這樣還過不了這一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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