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沒什么變化。”
朧月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之色，“這樣來看，我吃虧吃大了。”
想到在這之前，受到那無盡冰寒之氣的侵襲，這讓朧月現在心中都有些后怕。
在那種極端環境下，隱約間讓人有一種就此長眠不醒的感覺。
“對你自然會有好處。”
張子陵神情淡淡，“而且極道丹不僅僅只是讓人打破肉身極限。”
“所謂極道，煉化到靈丹之中，這不是眼下你我能完全消耗掉的。”
“其中蘊含道與理，若能領悟出一絲，那或許能憑空生出神通妙法來。”
“除此之外，身體適應這種極道，已經是發生了蛻變，將來若是遇到類似極端環境，那比起他人就要多上三分生機了。”
朧月聽到這些話，只是撇撇嘴，內心之中，卻是毫無波動。
張子陵搖搖頭，頗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一下子失去了說話的興趣。
朧月到底經歷太少，不明白那些散修為了一點點機緣，就不惜拼上一條性命的情況。
出身高貴，終究無法理解機緣本身的可貴之處。
“極道丹中，所謂極道，沉淀在血脈之中，這種極道成丹，正常情況下，無法被人為利用，這種道，太過極端，也太過恐怖。”
“但現在，在血脈之中卻是安然無恙，看樣子極道丹并不愧它的名聲，我若走冰寒相關的道，那會事半功倍。”
“只不過，將來要走何道，尚不確定。”
張子陵沒有多想，隨后淡淡說道：“朧月，走吧，繼續去尋找機緣。”
只見張子陵揮袖之間，一股神力流轉，打在那煉丹爐之上。
“嗡！”
煉丹爐發出金石之音，隨后被張子陵收入苦海之中。
張子陵倒是沒打算將這煉丹爐化作自身的器，這煉丹爐為太皇打造，盡管經歷了漫長歲月，其中依舊浸染有太皇的氣機。
這對張子陵沒有影響，畢竟在物我兩忘經的作用下，張子陵與太皇，已經混淆了界限。
但張子陵沒有以一座煉丹爐作為器的想法，不然是可以省卻很多時間的。
“轟！”
張子陵朧月剛剛從這偏殿中走出，就見一陣浩瀚巨響，如炸開乾坤日月，山呼海嘯般襲來。
張子陵朧月一驚，等回過神來，望見那血池之中，翻騰起滾滾血浪。
血浪如潮，起伏不斷！
在那無盡血浪中央位置，化出一座巨大旋渦。
而在旋渦中央，則是有一株血蓮，渾身垂落無盡血光。
那血蓮很是妖異，赤紅一片，如業火紅蓮！
張子陵皺眉，死死盯著那血蓮看了看，卻見這時，虛界之中，一株白蓮，猛地搖落無盡白光。
白光浩蕩，那白蓮之上，蓮瓣搖動不停，很顯然，對這出現的一株血蓮，白蓮顯得很是激動。
“什么情況？”
張子陵心中沉吟，“莫不是這血蓮對白蓮有好處？”
“只是雖說兩者都算蓮種，但差別大了，除非同根同源。”
那白蓮在虛界之中，急的打轉，若是以往的話，說不得白蓮早就自作主張，前去與那血蓮相會了。
但張子陵身合帝道道果時，對白蓮好一頓恐嚇，這讓白蓮對張子陵有些心理陰影了。
畢竟事不過三，若是得罪的狠了，萬一到時候張子陵身合帝道道果，不惜一切代價，要崩毀白蓮，那并非是做不到的事情。
“嗡！”
只見白蓮之上，猛地無盡白光之中，勾勒出一幅畫卷。
畫卷之中，呈現一方天地，天地氣運，香火愿力，不斷相合，只見悠悠之間，有一顆蓮種，逆亂了古今歲月，橫跨了諸天有無，來到神州之地，與氣運香火愿力相合，隨后抽出新芽，成長起來。
“這是白蓮來源。”
張子陵看到這里，倒是沒有感到奇怪。
白蓮代表一部分神州夢道氣數，這所謂夢道，虛實相對。
那氣運香火愿力，自是虛的一面，而那一顆蓮種，很是不凡，唯有如此，才能汲取氣運香火愿力成長。
“這樣來看，那所謂血蓮，莫非也是一顆蓮種汲取無盡血精而成長起來的？”
張子陵心中剛生此念，就見白蓮之上，無窮白光，再次勾勒一幅畫卷。
這時與之前不同，那畫卷之中，呈現一片混沌。
混沌之中，不知何時，出現有一株五色寶蓮。
那五色寶蓮，其中孕育出五枚蓮子。
五枚蓮子，分別呈現白紅黃青紫。
這樣五枚蓮子，當然不是同時間成熟的，有著先后順序。
紫色蓮種最先成熟，此后化作紫光，貫穿混沌，不知去往何方。
再接著是青色蓮種，黃色蓮種，紅色蓮種，而白色蓮種，卻是最后成熟。
待得白色蓮種成熟，那一株五色寶蓮，也就憑空化作土灰，唯有那白色蓮種，緊接著貫穿混沌，就此消失不見。
“五色寶蓮，扎根混沌中，這看來是一種混沌奇珍了。”
張子陵對此倒是沒有感到驚訝，前世之中，張子陵承載天命，機緣巧合之下，也從混沌中打撈出了一些好東西。
不過對那時的張子陵而言，任何外物，實則都已經不算多重要了。
除非是天寶天書這種級別的存在，不然就算是混沌奇珍，對張子陵也就只能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
“五色寶蓮孕育五枚蓮子，你此時這般激動，莫非是想要聚集五枚蓮子，最終逆反化出五色寶蓮？”
“圣子，你在說什么啊？”
朧月聽到張子陵的話，眸子中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嗡！”
張子陵心念一動，就將那一株白蓮帶出體外。
白蓮血蓮相會，天地之間，白赤之光，浩瀚流轉。
“跟這白蓮說話罷了。”
張子陵輕笑一聲道：“白蓮雖不曾誕生靈智，卻有本能，或許能聽懂我的話也說不定。”
朧月張了張嘴，看了看那白蓮一眼，心中嘀咕一聲，“不靠譜。”
不過朧月沒有直接說出來，“轟！”
白蓮俯沖向那血蓮，卻見血蓮之上，血光一卷，宛若化作一道長鞭，直接將白蓮抽飛了出去。
不過白蓮鍥而不舍，顯然不會輕易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