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阿塔蘭忒也帶著阿爾托莉雅回來了。
當然,是那位藍色的騎士王。
兩個人的交流也算友善,至少他們的身上都沒受什么傷。
但是,阿爾托莉雅看阿塔蘭忒的表情不怎么真誠,不像之前一樣親密。
現在的眼里還是能發現一些戒備。
或者說是警戒,估計等下發現什么疑點就直接提劍沖上去了。
不過這也正常,被騙了一次之后,還把人家當作什么親密無間的密友,不才是最蠢的嗎?
只有看見瑪修的時候,阿爾托莉雅緊繃著的神經才得到了緩解。
“瑪修,怎么樣?你們沒事吧?”
阿爾托莉雅甚至沒有注意大門旁邊的蘭斯洛特,直接跑上去對瑪修噓寒問暖道。
瑪修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只是有些累而已。”
雖然能力得到了提升,但畢竟剛剛跟蘭斯洛特交戰了這么久,說累了也正常。
阿爾托莉雅松了口氣,如果瑪修真出了什么事,不管是對敵還是打算逃跑,都會有很大的危險。
當然,這只是客觀原因,真正最主要的原因是——阿爾托莉雅不能讓瑪修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出事!
阿爾托莉雅不能容忍自己想保護的人受到傷害!
皺了皺眉頭,阿爾托莉雅才有閑心看向門口那道熟悉的身影——蘭斯洛特。
“蘭斯洛特卿……”
阿爾托莉雅欲言又止,估計是曾經的回憶又涌上了心頭。
一時間,酸楚與懷念兩種心情在阿爾托莉雅的心中亂竄著,甚至忍不住差點一行熱淚流了下來。
而蘭斯洛特,自然注意到了對面表情復雜的阿爾托莉雅。
瞬間,他的心情變得更加復雜了。
是圣杯在玩弄我嗎?兒子變女兒也就算了,怎么還來了兩個王?
其中一個還是跟我敵對的,前不久還耍過人家,這……
要不是蘭斯洛特教養好,可能真的要忍不住爆粗口了。
同時,蘭斯洛特心里還有些慶幸。
幸好,自己選擇效忠的那個騎士王,并沒有真正打算與他們為敵。
“咳咳……”蘭斯洛特清了清嗓子,說道:“再等等,再等等我就把事情全部告訴你們。”
至于等什么,當然還是等咕噠子一起回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羅賓漢已經在路上把事情給她都交代了。
走這么慢,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不過也不要緊,他們是肯定會回來的。
因為羅賓漢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以他的秉性,肯定會來找自己問個清楚明白的。
不然,他總不可能跑到奧爾良去問騎士王吧?
更何況,瑪修他們還在這里呢,咕噠子也不可能拋下他們逃跑啊!
阿塔蘭忒的聲音也適時傳了過來:“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羅賓漢會保護好迦勒底的御主,然后安全地過來的。”
雖然,羅賓漢并沒有跟阿塔蘭忒這邊締結什么契約。
但畢竟也有過相處,阿塔蘭忒知道羅賓漢的為人還是很可靠的。
至少,比自己曾經那個只會扔蘋果的丈夫好多了。
不對,這樣子是不是對羅賓漢太不友好了呢?
怕不是羅賓漢被黑得最慘的一次。
阿爾托莉雅接受了阿塔蘭忒的安慰。
她其實真的對阿塔蘭忒沒什么意見。
各為其主,兵不厭詐,各種各樣的詞匯在她的腦海里也都有浮現。
雖然她不喜歡這種拐彎抹角的小伎倆。但也不得不服,這的確能在戰場上減少傷亡。
當然,被騙的人是自己,那心情肯定好不起來。
也幸虧,阿爾托莉雅雖然胸小,但心胸也還算寬大,并沒有計較阿塔蘭忒的欺騙。
不然,她們肯定會先在路上打一架,然后再回來。
不可能像現在那樣潔凈。
“嗯……”
阿爾托莉雅點了點頭,贊同了阿塔蘭忒說的話。
只不過,今天的她心情比較沉重,所以聲音聽起來更像是在沉吟。
咕噠子這邊,羅賓漢還是先跟她透露了一下騎士王那邊的主線任務——磨煉李太初。
“太初?他有什么好磨煉的?身為普通人,他的實力已經足夠強了。”
咕噠子不解道。
在她的眼里,李太初其實不比羅賓漢弱多少,只是沒有寶具,不能種樹而已。
如果李太初也擁有跟其實力相配的寶具,打贏羅賓漢也是輕輕松松。
這已經很不容易了。
人類打的贏從者,這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前面還要加上“輕松”這兩個字當前綴?
羅賓漢也是這么認為的。
雖然他沒見過李太初發揮自己的真實實力,但是既然咕噠子這么深信不疑,那就當是真的吧!
反正,身為從者,身為死過一次的人,他也不在乎什么虛名。
打不過普通人算什么?
神話里的神還經常被普通人屠戮呢!
也沒見他們覺得怎么樣啊……哦,當然更大的可能是沒機會歇斯底里地說遺言。
羅賓漢思索了一陣,說道:“應該是覺得他的實力還不夠強吧?畢竟你也知道的,他現在的實力對付我們這些普通從者不成問題。”
“但如果是那些頂級從者,或者正好在自己的地盤被召喚出來的從者的話,那還是有心無力啊!”
“再說了,人家幫你們歷練,你們不是應該先思考一下他們的真偽,再來考慮可行性的嗎?”
羅賓漢說著,又笑了一下。
咕噠子也面露沉思。
他們現在反倒不急著回去了。
因為比起羅賓漢,咕噠子有跟騎士王交過手,也從雷夫的口中知道黑色的騎士王本質上依然是個善良的人。
那就說明,她不可能傷害瑪修。
再說了,以那位王的秉性,就算真要傷害瑪修,至于找這種掩耳盜鈴的借口嗎?
顯然不可能!
但是,咕噠子也確實擔心瑪修,便急忙拉著羅賓漢回程了。
雖然在路途中間兩個人停下來交流了一陣,但是速度也不算慢。
估計再過個幾分鐘就能到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咕噠子問了一個很有意義的問題——
“他們,僅僅是為了磨煉太初嗎?那我怎么說?還是他們覺得我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