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月見他嘆氣過后,臉還鼓起來了,看過來的眼神也有那么點幽怨,就伸手在他鼓起的臉上戳啊戳。
且說,“賀霸,我現你齊大夫的藥真不錯。”短短時間內,臉上除了新生出來的肉過于嬌嫩,與其他地方有些不同外,其他疤痕一點不見。
“話題轉移的真沒水平!”賀謹懷哼了聲又說,“不過你別說,齊大夫醫術的確厲害。”
說到大夫,蕭青月不免想到蕭彩霞,袁家找的大夫說她不能生了。
便問,“齊大夫能治不孕不育么?”
聽她這么問,賀謹懷便知道她所問為何,搖搖頭,“應該不能吧?他又不是婦科圣手。”他頓了下又說,“不過,你要是親我下,我可以寫信去問問他。”
“呵…老套路。”蕭青月一手抬起他下巴,“你應該說,你讓我親下。”
“有區別?”賀謹懷眨眨眼睛。
聽他這么說,蕭青月就收回了手,緩緩吐出三個字,“真單純!”
賀謹懷一時就沒明白,他到底哪里單蠢了,可等他明白時已經晚了,他明明可以說,蕭月,我們三壘吧,蕭月肯定也是這個意思!
馬車很快到了賀家,賀家暫住的地方并非是謹月別院,而是套四合院,聽說這是早年賀里長置辦下來的。
此時賀家大門是打開的,蕭青月一下車就看見墨寶云寶幾個小孩子拿著風車在玩,見她過來,都涌了上來。
“小嬸,你來啦。”
賀謹禮家的小閨女糾正墨寶,“小哥哥,這不是小嬸,這是漂亮的小姐姐。”
“小云舒又變漂亮了。”蕭青月夸贊了她一句,小丫頭害羞的一捂臉跑了。
蕭青月和賀謹懷一塊進去,鄭氏和大婁氏原本正在屋里灶房里忙活,聽見她說話也從屋里出來了,賀里長父子在貼對聯。
今年年景比去年還不好,許多家人房子都沒了,蕭青月今年就沒去賣春聯,家里也沒貼春聯,蕭銅虎雖活著,蕭金虎卻沒了,作為兄弟是不能貼的。
蕭青月和眾人一一打了招呼,又把帶來的包袱給鄭氏,里面的鞋子,帽子是給幾個小孩的新年禮,還有衣服是給鄭氏和賀里長的。
“這衣服我喜歡,明日我就穿這身。”鄭氏拿著衣服樂呵呵的。
她說這話時,墨寶都已經把自己原先的鞋子脫了,并且換上了新鞋子。
“干啥要等明日?你們瞧瞧我。”
鄭氏見他翹著腳,就笑,“你動作夠快的呀。記得把換下來的鞋子拿去外面曬。”
“我這就去。”
墨寶拿著鞋子跑了。
鄭氏又看幾眼新衣服,便拿回自己屋里去,出來和蕭青月說,“你在這屋和墨寶他們說說話,我鍋里還煮著肉呢。”
“我和你一道去灶房。”
鄭氏卻不讓,且說,“今日你可不能忙活。”
她心想,兒媳婦第一次上門過年,哪能讓人動手干活呢,太沒規矩了。
“有啥不能的,咱不講那些規矩。”
蕭青月卻在想,大家都在忙,就她干坐著,那多尷尬。況且不讓干活是男方懂規矩,可愿意和大家一起干活明顯更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