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手札最后記載,臭藥粉才是正確的藥方,藥粉之所以臭,是她加了假食人花,和食人花一樣臭,卻不食人的一種花草。
“慘,真慘!”蕭青月又看一遍后說,“兒子丈夫爹連上自己全死了。”
賀謹懷很贊同這話,確實太慘了。
便說,“既然她的藥方救了我,而我們又正好破解了上面的內容,那我不為她報仇都說不過去啊。只是,我們是直接殺呢,還是搜集罪證再殺呢?”
單單一本死人的手札是做不了證據的。
“暗殺不妥當,除非能把江流星所有都殺了,否則又得和苗家之事一樣。江流星的孩子并非江云香一個人,她來紹縣是為了江云香,江云香是因你而來,若是江云香和江流星都在紹縣出事,那么江流星的其他孩子肯定會懷疑在你身上,回頭再學江云香來個為母報仇。我覺得還是搜集證據為好,江流星為人狠辣,這些年做過的狠毒事情定然不止這一樁,且她殺了那么多人不可能一點罪證不留下,罪多累及子女,就能一次把江流星的根都給咔嚓了。”
蕭青月說著做了個切瓜的動作,又道,“絕不能再如苗家一樣,斬草不除根,最后徒生事端。”
“好。”賀謹懷想了下又說,“還得給京城去個信,這手札內容我們謄抄一份留下,原樣還是送去賢王府吧,早先聽人說,賢王出大獄后曾四處派人尋找兒子一家,最后只找到兒子孫子的尸骨,至于這位世子妃的消息卻一直沒查到,也因此有人說死了有人說是失蹤。如今有了音信該通知賢王府,她最后又是被誰所殺,這個要王府去查,我們只替她報江家的仇就好。”
他琢磨著,江流珍最后的死因可能和賢王當年蒙冤有關,這種事若是深究下去估計會牽扯到朝堂黨派斗爭等,他不愿參與這些。
“你說的對。”
之后賀謹懷便去安排這些事了。
而蕭青月則將之前抄錄的藥方全部焚毀重新抄錄,重新抄錄的時候,將其中一份藥草書寫的順序改了下,這種事情沒塵埃落定之前,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手札藥方多達幾十種,蕭青月連續忙碌了幾日才謄抄出兩份,抄完后,原手札裝回木匣子中送去了京城,他們留下一份謄抄本,而另一份顛倒順序了的謄抄本給了齊大夫。
齊大夫臨走前,蕭青月又提醒他兩句,“齊大夫,這些藥方先別往外流傳,最起碼半年內別往外流傳。”江流星沒被繩之以法之前,若是知道這些藥方的存在再生殺戮奪寶之心便不妙了。
“這是為何?”齊大夫心想早點傳出去,早點救人不是更好么。
“性命為重。”
只一句,齊大夫便知其中有事故了,便連連點頭保證,短時間內絕不會把藥方流傳出去。
送走齊大夫后,蕭青月和賀謹懷回到院內,然后就見那江云香在院里瘋瘋傻傻的到處跑。
“她怎么辦?”蕭青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