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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零章 三色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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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胖道士聽后還是面帶微笑,收在袖袍之中的胖手微微動了動。

  這事情有些難辦呢,真是不該來趟這個渾水啊!

  “道友你看這樣行不行,讓這位海將軍發個誓,他絕對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報復道友。”

  “發誓?鬼才信呢!”無生聽后道,誓言之類的東西對重誠信,守諾言之人,那的確是一道枷鎖的,但是對那些不講信用之人純粹就是一句話,狗屁不如。

  眼前這個海平潮看著可不像是一個信守承諾之人。

  “那讓他起個道誓。”守庸道。

  道誓,修行之人絕大部分情況下是絕對不會起的,這不是簡簡單單的說句話就完了,需要用特殊的法術神通,一道起誓,如果日后違背了誓言,那就相當于在自己的修行路上放置了一座大山,嚴重影響修行。

  哈哈哈,海平潮突然笑了,有些瘋癲的笑。

  “這不會把腦子打壞了吧!”無生心想。

  “守庸,你還真是好心機啊!”海平潮笑著道,他的笑容有些猙獰,如同受傷的野獸在呲牙。

  “海將軍,貧道這是在幫你啊!”

  “長生觀的手已經伸的這么長了嗎?”

  “你這是什么話,貧道冒著得罪這位道友的危險出來幫你,你看看這四周的諸位都在看戲,卻沒有一個人肯出來幫你,你真是不識好人心呢!”守庸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

  海平潮環視四周,風雨之中,明面之上是一個人也沒有,暗處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望著這里,看到了剛才那一幕,他這位赫赫有名的八方神將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就像一只落水狗,狼狽不堪。自此之后他的赫赫威名就會煙消云散,不僅如此,他還會成為別人的笑柄,被人嘲笑。

  十幾年積累下來的名望一朝成空,他好恨呢!

  現在他要做的而是活下來,不惜一切代價的活下來,這些東西丟了還能再得來,只要他能活著,這個仇他也可以報,可以讓那個今天令他顏面盡失的人生不如死。

  活著,活著,只要活著!

  哈哈哈,他繼續在笑,笑的身體都顫抖起來。

  “先生,他這是……”

  “動手!”海平潮突然一聲大吼,面目猙獰,似困獸怒吼。

  一聲嘆息從暗處傳出,風雨突然一停。

  一人出現在無生眼前,身上不知是何寶物亦或者是神通,散發出來青藍紫三色光芒,流轉不休。

  無生新生警兆,那三彩神光已經來到了身前,定住了風雨,也定住了無生。他立在原地,如同木頭人一般。

  這三道神光好似三道鎖,三座山,將他鎖住,壓住。

  那人渾身霧氣縈繞,看不清楚什么模樣,來帶來到海平潮的身前。

  “原來是道友。”那守庸和尚微微一笑。

  “走。”那人也不說話,只是對海平潮說了一個字。

  “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半空之中一人飛來,當空一槍,風雨避讓。

  三色神光再起,半空之人翻騰之后落下。

  “敖豐,來了就不要裝神弄鬼了!”落地之后敖盛冷冷道。

  那不渾身籠罩著霧氣之人身上突然三色神光大盛。

  幾乎是同時一道劍落在他的身上被那三彩神光攔住,無生持劍斬來。

  剛才那三色神光的確是神妙,居然一下子將他定住,瞬間鎖住了四周的靈氣,還試圖鎖住他身體之中的靈力,不過他所修的乃是大日如來真經,玄妙無比,不是那三色神光所能夠鎖住的。

  一旁的守庸道士果斷的后退,吃驚的望著無生。他沒有想到,這門神通居然這么快就被他破開了。

  無生的劍被那道三彩神光攔住難以寸進。

  就在這個時候一桿長槍猛地刺來,落在三色神光之上,敖盛出手。

  “我大哥被襲,你們南海的人一定有份吧?”

  這下子熱鬧了!

  “先生,那三色神光神通的是南海的敖豐吧?”

  “是他,都說南海水族也有人來到了臨安城,真沒想到他也來了,而且居然和海平潮達成了某種協議,真是出人意料的很呢!”牛山摸著自己的大胡子。

  “海平潮是站在東海王這一邊的,東海王和東海水族交好,這是差不多是盡人皆知的事情,這又與南海水族的人暗中交往,不知道這是東海王受意呢還是他有自己的想法。”詩蓉輕聲道。

  “不好說,不過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這件事情只能放在暗中進行,現在好了,東海的人已經知道了,真是越來越有趣了,詩蓉你帶酒了嗎?”

  一旁的女子聽后取出一壇子酒遞給他。

  “還是你知我。”牛山接過酒壇,打開封口,仔細聞了聞,然后咕咚咕咚如牛飲水。

  “好酒啊!”

  “詩蓉,你說那他能不能用劍破開那三色神光。”

  “極難。”詩蓉搖了搖頭。

  “傳聞那三色神光乃是敖豐取自海中還之精石,紫金山再以他自身青龍之血脈煉化而成,先成重寶,后化神通,神光有海之廣、山之雄、青龍之力,玄妙莫測。”

  “是啊,玄妙莫測,當年天下多少玄妙莫測的神通法寶,都奈何不了劍圣一劍。”

  “先生,那是劍圣,當年他手中的乃是神劍天鋒。”

  一旁的牛山聽后笑了笑。

  “繼續看,好好看,仔細看,說不定你會受益匪淺,這樣精彩的斗法可不是經常能看到的。可遇而不可求。”

  那三色神光之外又加了一道,乃是火紅之色,無生手中青金打造的寶劍變得火紅。

  一劍沒有破開這道三色神光他便有斬了一劍,對面那敖盛也刺出一槍。

  三色神光突然流轉起來,一道青光打在無生劍上,一股巨大的力量透過劍身傳來。無生被迫后退。一道紫光打在敖盛長槍之上將他蕩開。

  那三色神光沖天而起,無生一步一劍,敖盛一沖一槍,兩人聯手又將那沖天而起之人壓了回來。

  “如果只是面對其中一人,他還好對付有些,現在這兩個人可就沒那么容易離開了,還得帶著重傷的海平潮。”

  既然來了,哪有那么容易離開。

  剛剛與那海平潮斗法,破了那玄武法相,磨練修為,有所感悟,卻還有些意猶未盡,現在又來了一人,修為很高,身上三色神光極為玄妙,正好是難得的機會。

  無生橫劍將他攔住。

  四周觀戰之人無不嘖嘖稱奇。

  “真是好膽!”

  “我看他這是狂妄自大,已經和一個八方神將結了生死之仇,現在又要惹那位南海的敖豐,他以為他是誰啊?”

  “唉,萬一他真是蜀山的的弟子呢?”

  “不可能!”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蜀山的弟子你都認識?還是蜀山弟子入世修行的時候都會通知你一聲啊?”

  “蜀山峨眉弟子下山每次都是那幾個人,怎么可能派這么一個瘋子下山,而且現在那些個方外之地的弟子可都被召回山上了。”

  “凡事都有例外,當年劍圣下山的時候不也是被人認為是瘋子嗎,結果如何?”

  “那可是劍圣啊,又豈是此人所能夠比擬的!”

  “可是當年他也不是今日的劍圣!”

  無生攔下了那南海的敖盛并沒有太多的想法,因為他想磨劍。他心中有所感悟,想要再試試,這就需要找個合適人的,一個可以讓他不必擔心,可以盡情出劍的人。眼前這位就可以,是個很好的對象。

  更何況他剛才已經斬了一劍,既然已經動了手,那一劍和百劍又有什么區別呢?

  “他還真敢啊!”

  “有什么不敢的啊?”牛山笑望著一旁的詩蓉。

  “他這么做是為什么啊?”詩蓉很是不解,如果說劍斬八方神將是因為對方又錯在先,兩人卻不是生死大仇,沒必要如此爭斗,適可而止便可,現在又來了一位南海的敖豐,這一位在修行界可是威名不小,在南海水族之中地位也極高。很受南海龍王的看重、

  “或許就是為了胸中一口氣吧。”牛山說著話又喝了一大口酒。

  “一口氣?”

  “怎么,你覺得不可能?”

  詩蓉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很多事情的起因并不復雜,或許僅僅是因為一句話,或許是因為一個眼神,都說修行之人應該遠離世俗、拋開繁雜、情感,一心求道。哪有難么容易啊!”

  “詩蓉,我怎么覺得他能夠破開那三色圣光呢?”

  詩蓉剛想搖頭,可是一下子停住。

  剛剛他可是破掉了的人仙法咒,還是四象之一的玄武。

  那三色神光縱然厲害,可是比得過人仙的法咒嗎?未必吧?

  “南海水族只來了他一個人?”

  牛山聽后笑了。

  遠處,無生的劍再次斬在了三色圣光之上,光華流轉。

  藍色神光意為海,紫色神光乃是紫金所化,青色神光乃是青龍之力,算是那敖豐的本源。神光流轉,四周的風雨停滯,氣息都仿佛被抽空了,照的這一片天空光彩斐然。

  此時無生的劍完全沒有了剛才那般大氣磅礴,驚動一方,而是收斂了很多。

  長河、烈火都收在劍鋒之中,不過一丈。

  那渾身被神光裹住的,只能隱約的看到里面有個人影。

  此時里面的那位修士也是面色凝重,剛才他是迫不得已才出手相助身旁的這位八方神將,這一出手便意味著要暴露自己的身份,這四周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眼睛正盯著自己的,他們現在已經知道南海水族插手這件事情了。

  這還罷了,事情既然做了,早晚會被知道的,關鍵的是他發現自己現在不好離開這里。

  東海水族的敖盛,他曾經與之交手過,雖然要比他的兄長略微的差一些的,但是也是修為精深,若只是單單這一人還好說些,偏偏還有一個更加難纏的劍修,從身外的三色圣光他就能夠感覺到那劍的犀利與灼熱。

  這是從哪里來的人物,是不是就是蜀山入世修行的弟子。

  蜀山的劍就這么不講道理嗎?

  無生的劍虹越發的收斂起來。

  百丈長虹驚天動地,化為三尺神鋒,他似乎隱隱的悟到了一絲絲的“意”,

  手中的劍似乎亮了幾分,劍鋒刺入了那三色神光之中。

  嗯?!

  那修士大吃一驚。

  自己苦修的三色神光居然漸漸無法抵擋那犀利的劍。

  天河也罷,橫斷也罷,都是劍,劍出鞘那便是為了破敵。

  如果蜀山的大修士在此定然會拍手稱贊,甚至會想辦法將無生請到蜀山之上,讓他做蜀山的弟子。

  三色神光的里轉慢了一分,卡頓了一下。

  “看到了沒有?看到了沒有!”牛山瞪著牛眼一般的大眼睛伸手指著前方。

  這就好比一個飛轉的車輪以一根鐵棒一下子別住。

  四周觀戰之人都來愣住了。

  雖然尚未破掉這三色神光,但是這讓其停滯了片刻已經足夠讓人吃驚。

  如此這般,說不定還真能夠破掉那南海敖豐這一身精妙的神通。

  “看到了嗎,看到了嗎?”牛山指著前方高興道。

  一旁的詩蓉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先生莫要太過高興了,他可是大晉的修士。”詩蓉在震驚的同時不免有些憂心。

  “大晉的修士又如何?未必不能為我們所用,實在不行可以將皇女嫁給他嗎。”

  咳咳,一旁的詩蓉聽后急忙咳嗽了兩聲。

  “先生請慎言。”她急忙看了看四周,眼前的這位高興起來還真是什么事情都敢說呢。

  “用不著那么小心翼翼,我們所在的地方被我施展了術法,外人是聽不到我們之間的談話的。”牛山笑著道。

  無生也感覺到了手中寶劍劍鋒之上的變化,既然能夠刺進去一寸,那邊可以再進一尺。

  他手中的劍慢了幾分,身體之中的法力與劍意交融,鋒芒之上閃耀的火紅之中有淡淡的金色。

  劍鋒斬入神光之中如鐵劍斬如鐵山之中,極其艱難。

  三色神光之中那人微微嘆息一聲。

  無生心頭一跳。

  一圈波紋從三色神光之中沖了出來,散向四周。

  無生持劍橫斬,劍上傳來一股浩大的力量,推著他不斷的后退。而后有什么東西將他一下子包裹住,他四周好似是包著一層氣泡。

  一劍斬上,劍上的法力好似逆流入海,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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