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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章 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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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公公憋笑憋的抖肩膀。

  皇上轉頭橫了他一眼。

  “老東西,想笑就笑出來,也不怕把自己個憋死。”

  福公公笑著彎腰,“老奴不敢。”

  皇上冷哼一聲,“云霞最近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福公公抿唇笑著。

  他倒是覺得,皇上更喜歡這樣的云霞公主。

  嘴上不說而已。

  “陛下,您真要公主把那些首飾還了嗎?”

  “朕讓她還,她就還?”

  皇上話音剛落,一個小內侍進來回稟。

  “陛下,云霞公主方才來說,她已經把那些首飾都送到九王府了,公主說,陛下要是讓她還首飾,就讓定國公的人去和九王妃要吧,她已經把東西送給未來侄子了。”

  皇上沒忍住,噗的笑出來。

  “混賬!做的這叫什么事!”

  小內侍看著福公公的神色告退。

  福公公朝皇上道:“公主給小侄子的見面禮真夠大的。”

  皇上笑了幾下,一臉的無奈。

  “朕真是拿她沒辦法了,不過,也好,塔塔爾緊挨著北燕,最近北燕蠢蠢欲動,塔塔爾也越發的不恭,定國公的掌管的戰馬就在塔塔爾,正好,朕可以試探一下定國公。”

  福公公就道:“公主這是誤打誤撞,給陛下鋪路了。”

  皇上沒好氣道:“一天到晚,就知道淘氣,這么大了,名聲一天比一天壞,也不知道日后該如何安排她的婚事!”

  福公公就勸道:“陛下,這姻緣天注定,九王妃出閣前,名聲可比公主差多了,如今還不是恩愛。”

  這個,皇上承認。

  他的傻兒子疼起媳婦來,是不要命的。

  也不知道未來那個人做他女婿。

  敢不疼云霞,他這個做父皇的,第一個收拾他!

  吁了口氣,皇上道:“今兒的事,你怎么看?”

  “老奴不敢多嘴。”

  “讓你說,你就說。”皇上橫他一眼。

  福公公就道:“公主的事,老奴倒是沒什么想法,就是鴨鴨,老奴有點奇怪,它到底怎么去的定國公的書房,書房怎么還著了火。”

  皇上哼了一聲。

  “總不能是鴨鴨自己走去,自己放的火吧!”

  這話說完,御書房里,驟然一靜。

  皇上和福公公不約而同一個對視。

  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

  呃……

  畢竟,總不能是定國公打算燒死鴨鴨,結果鴨鴨沒燒死,反倒把自己個的書房點了吧。

  這個……

  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鴨鴨戰斗力彪悍,不輸給蘇清。

  一時間,福公公和皇上雙雙陷入大腦石化的局面,一時間緩不過來。

  京都一處民宅。

  面帶銀色面具的男子坐在院中葡萄架下。

  手里把玩著一個玉佩。

  玉佩質地上乘,雕著暗紋,很是精致。

  面具后,一雙眼睛盯著那玉佩上的紋路,眼底陰鷙浮動,兇狠畢現。

  不知腦子里想了什么,捏著玉佩的手,忽的開始用力。

  骨節處,森白一片。

  正在此時,一個隨從急急走來,“殿下,云王醒了。”

  當日,云王妃自我坍塌,徽幫的人在混亂之際,救走云王。

  只是云王雙腿被棺材內的機關鉗制,為了快速救走云王,刀砍機關的時候,不慎錯位,一刀砍到云王腿上。

  雖然沒有砍斷,可一刀下去,失血過多,云王從被救回來就一直昏迷不醒。

  得知云王醒了,面具男子眼神一滯,從玉佩緩緩挪到那小廝面上,“醒了?”

  聲音暗啞。

  小廝點頭,“醒了,剛剛醒,大夫正在檢查。”

  面具男子起身,“走,去瞧瞧。”

  一處三進三出的宅子,云王住在最里面的客房中。

  說是客房,實則非常寬闊敞亮,不比主房差多少。

  面具男子進去的時候,云王正滿目警惕坐在床榻上。

  一側,大夫正起身,眼見面具男子走來,忙行禮。

  “如何?”

  面具男子在云王對面的椅子坐了,聲音慵懶而帶了幾分戲虐。

  云王聞音,不由身子一顫,驚愕看向那面具男子。

  大夫則道:“刀傷很深,就算是保住這條腿,日后行走,這腿也無法像正常人一般。”

  面具男子嘲謔道:“那就是拐子咯?”

  大夫點頭。

  面具男子抬手一揮,屋內連同大夫在內,所有人無聲退下。

  大門咣當關上,面具男子朝云王譏誚道:“裝了幾十年的拐子,如今,終于不用裝了,可以正大光明的拐了。”

  這嘲謔的聲音,落在云王耳中,只覺耳鳴頭暈。

  不知是失血太多還是如何,云王有些全身發軟。

  死死盯著面具男子,“你……你是誰?”

  許久沒有說話,開口聲音嘶啞。

  “你已經有答案了,何必問。”

  冰冷而譏誚的聲音落下,面具男子靠在椅背上,徐徐摘下臉上銀質面具。

  面具除下,露出一張布滿刀疤的猙獰面孔。

  宛若午夜厲鬼。

  云王不禁一個哆嗦,抬手直指他,氣息顫抖,“你……你……怎么會是你,你不是已經……”

  巨大的驚駭下,云王說不出話來。

  面具男子一笑,“可惜,讓你們所有人失望了,我還活著。”

  一笑,臉上猙獰的刀疤不住的顫抖,仿佛要撕裂什么一樣。

  “我是先帝欽定的繼承人,沒有除掉那個卑鄙小人,我怎么能死呢?我若是死了,大夏朝的江山豈不是就要落到外姓人手中。”

  云王怔然一顫。

  “你知道!”

  驚駭之下,語氣發抖。

  “我當然知道!他根本不是先帝的種,憑什么以帝王的身份,坐上我大夏朝的龍椅!”

  說著,拳頭死死一捏,砸在手邊桌上。

  云王驚恐的看著他,“你……你要做什么,為什么要救我?”

  面具男子扯唇一笑,“你都不知道是誰在救你,當時為何要大呼著救命呢?”

  云王……

  他一直以為,救他的,是大皇子。

  齊王!

  眼前這個面容猙獰的齊王,早該死在十幾年前。

  當年,燒死齊王的火,還是他親手放的。

  他確定,齊王倒在火中,絕無可能生還。

  怎么就……

  云王驚恐不安的看著齊王。

  齊王眼底帶著冷酷的笑,“很害怕是嗎?怕我殺了你是嗎?”

  旋即,笑容一斂,一臉厭棄的道:“放心,于本王而言,你不過是還有些用途的廢人,本王還不想臟了自己的手,既是救了你,就不會殺你。”

  一頓,又道:“還要謝謝你,這些年,暗中照顧本王的兒子。”

  云王心跳突突的,冷汗順著背心直流。

  齊王素來以陰毒狠辣著稱。

  當年,他為了在皇上面前表現自己,揣度了皇上的心思,一把火燒了齊王……

  他怎么會放過自己!

  “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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