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戰牧擎的話，戰老的手收緊了幾分，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還是讓孩子跟他姓了！
他記得她走的那天說，這輩子跟他勢不兩立。
可是，他還沒見到她的反擊，她就死了！
沉默許久，戰老才冷聲開口：“出去吧，跟牧水的婚禮你盡快處理。還有你們的結婚證，我會讓人去辦！”
果然，婚禮不是最重要的，結婚證才是！
“是！”
戰牧擎站了起來，離開時多了一句嘴，“父親，我母親還說過一句跟你相關的話。”
“什么？”
戰老瞳孔驟然收緊，像是有幾分的期盼。
“母親說，她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遇見你。”
戰牧擎說完，便看到戰老臉上的失落跟痛楚，在燈光下格外明顯。
看到他這樣，戰牧擎有幾分的暢快。
母親慘死，老頭子憑什么好好的活著？
他就是要讓他痛苦！
還有當年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定會查清楚！
沒聽見老頭子的聲音，戰牧擎才朝著外面走去，剛好跟雪芙兒夫人撞了個面對面。
看見他，雪芙兒夫人淡淡一笑。
戰牧擎冷漠的看她一眼，沒有說話，從他身邊走過。
雪芙兒夫人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剛才戰牧擎跟戰北的對話她都聽見了。
二十幾年了，戰北終于還是主動提起了戰牧擎的母親。
難道，他也認為二十幾年前的事是誤會？
雪芙兒夫人眼底閃過一絲的心慌，很快消失不見。
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才推門走了進去。
看見她進來，戰老陰沉著臉，有些不悅：“你來干什么？”
雪芙兒夫人愣了一下，笑了笑：“我是你妻子，來看你不是很正常嗎？”
戰北視線落在她臉上，淡淡的，很平靜。
雪芙兒夫人被看得心虛，只好轉身給他倒茶。
她心里明白，若當年戰牧擎的母親沒有背叛他，現在戰家的主母就是那個女人了。
這么多年，她雖然是他的夫人，在外人看來她風光無限。
可其中的心酸，只有她知道。
戰北心里始終裝著那個女人，就算是恨她，他的一顆心也都用在那個死去的女人身上了。
但是，人死無法復生，該是誰的，就是誰的。
別人，休想拿走！
雪芙兒夫人淡淡一笑，臉上恢復淡然的表情，將茶遞給戰老。
“戰北，你真的想好了嗎？讓牧擎娶牧水，然后讓他們去景城發展。”
現在戰牧庭回來了，戰家的繼承人自然不可能是戰牧擎。
戰老這樣安排，無非是想將戰牧擎安排得遠遠的，最好讓他一輩子都別回來。
這個家，就都給戰牧庭了！
可她今天這么一問，戰老卻沉默了。
她看見他眼底的沉思，像是失神想什么。
半晌，忽然開口：“你是她的好姐妹，你相信她會背叛我么？”
雪芙兒夫人心里咯噔一下，手不受控制的收緊，“怎么突然問這個？”
戰北竟然問起戰牧擎的母親！
雪芙兒夫人眉頭一皺，有些心慌。
“當時她跟那個男人……你也看到了。所以，我不知道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