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感覺這誤會是越來越大了。
不過，張揚轉念一想：“被這么誤會也好，至少跟慕容水月在公司的時候不會那么尷尬了。聽說女人對gay的寬容度挺高的，如果遇到腐女，甚至會把你當成寶。”
“慕容水月，你好厲害啊，這都能看得出來？”張揚‘驚訝’道。
“果然呢！”慕容水月露出一絲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頓了頓，又道：“張揚，你以為你藏的很深嗎？其實高中時候，大家都在猜你是不是gay。”
“行了，不要提這個了。”張揚頓了頓，看著慕容水月又道：“你呢？”
“我怎么了？”
“結婚了嗎？”
“我連男朋友都沒，跟誰結婚啊。”
“唔，在燕京待這么多年，沒遇到合適的嗎？還是說，你心里還在惦記...”
“打住！打住！打住！”慕容水月趕緊道：“絕對沒有這回事。張揚，我警告你，不要亂誹謗我啊。”
她頓了頓，又道：“我是不想在燕京找男朋友，離家太遠了。在燕京的時候，也認識幾個籍貫是本地的青年，但都是歪瓜裂棗，實在沒法交往，時間一晃，人已經二十三歲了。不過還好，安白聽說還在打光棍，我有伴。”
張揚笑笑：“我發現，我們清水出來的人都普遍有戀家情結啊。”
“同感。可惜清水太小了。好在東華距離清水并不太遠。”
慕容水月說著說著，突然意識到什么，表情微妙：“張揚，你作為一個gay，原以為你不擅長跟女人交流，但看起來并不是這樣啊。”
張揚笑笑：“行了，不要說這些了，談談工作的事吧。”
“哦，好。”
在宋可欣看來，張揚和慕容水月的氣氛相當不錯，她很開心。
至于許霆，見老婆開心，他也是長松了口氣。
等張揚和慕容水月吃完飯，許霆和宋可欣已經離開了，他們并不在這里上班。
而張揚和慕容水月也隨后回到了博頌堂醫藥連鎖的辦公室。
“張揚，慕容水月，是吧？我正要找你們呢。”一個中年男子走過來道。
他叫陳康，是博頌堂醫藥連鎖有限責任公司的銷售總監。
“陳總，有事嗎？”張揚道。
他看過員工名冊，知道這是主管銷售的陳康。
“上午的入職培訓怎么樣？”陳康一邊跟張揚說著話，視野余光卻是瞅著慕容水月。
“挺順利的。”張揚不動神色的往左走了一步，用身體擋住了陳康的視線。
陳康沒辦法，只好收回目光，又道：“也沒什么事，就是我上午出差去了，聽說來了兩個新人想見一見。”
這時，一股煙味飄來，隨即一個性感嫵媚的女人走了過來。
她手里拿著文件，嘴里噙著一根電子煙。
“白媚，不要在辦公室抽煙，電子煙也不行！”陳康不滿道。
白媚無視了陳康，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這個女人好厲害，連銷售總監都不理睬。”慕容水月低聲道。
“她叫白媚，是公司的銷售王牌，聽說，她一個人的業績占了全公司業績的十分之一，去年我們公司一共三億營業額，白媚一個人占了三千萬。她每個月的提成收入都在三十萬以上。”張揚道。
“哇，這么厲害。”慕容水月眼神都放光了：“她是怎么做到的啊？”
“哼。”這時，陳康冷哼了一聲：“都是靠身體換的臟錢。”
“臟錢？”張揚眉頭微皺：“陳總監，你說這話有點不對吧。不管她用的是什么手段，她都是在為公司在創造利潤，什么叫臟錢？”
他看不慣這個陳康。
從剛才起就一直想偷瞄慕容水月的胸，老銫鬼一個。
“你說什么？”陳康惱羞成怒。
慕容水月趕緊把張揚拉走了。
張揚和慕容水月的辦公桌是在大廳區，面對面。
像白媚這樣的銷售王牌都是有自己的單獨辦公室的，但張揚這種銷售新人顯然是沒有這個待遇的。
這會是午休時間，辦公大廳里除了張揚和慕容水月并沒有其他人。
“張揚，你瘋了啊，第一天上班就跟頂頭上司吵架。”慕容水月道。
“有點氣憤。”張揚淡淡道。
慕容水月還想說什么，這時，那個陳康拿著一打文件走了過來。
“你們倆有工作了。”陳康道。
“什么工作？”慕容水月問道。
“是這樣的。本來我們跟東華第一人民醫院泌尿科的張寧東主任醫師約好下午見面，準備向他介紹我們新上市的鐵丹治療儀。但負責這個事情的同事臨時有事來不了了，所以，我想讓你們頂替去會見一下張寧東醫生。”
“我們剛入職就把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我們，沒問題嗎？”慕容水月開口道。
“社會沒有那么單純，不要以為新人就能偷懶干點清閑的工作，我們公司不養閑人！”陳康頓了頓，又道：“覺得太難，不想做，寫份辭職信給我。”
說完，陳康就把文件放到桌子上就離開了。
慕容水月看著文件，頭皮發麻。
這時，突然一個聲音響起：“不用背負什么壓力，這個事情本來就沒什么希望。張寧東這人極為固執，醫術高超，但思想守舊，從來不相信新產品，而且極為討厭像我們這樣的醫療機械公司。”
白媚。
她頓了頓，又道：“我們是費了好大功夫，他才愿意給我們五分鐘的時間。但五分鐘能干什么？”
白媚抽了口煙，又道：“這就是張寧東的態度。所以，你們隨便敷衍一下得了。陳康這是刁難你們呢。”
她頓了頓，看了張揚一眼，又道：“剛才，我聽到了。謝謝。”
“呃，沒事。”
“總而言之，你們就當實習好了，這個任務別說你們，就連我都束手無策。你們只要能說服張寧東把我們的宣傳資料留在他的診室就行了。”
她不認為兩個新人銷售小白能搞定張寧東。
準備離開的時候，白媚看了張揚一眼，突然俯下身，低聲微笑道：“哎，張揚，你有女朋友嗎？”
“呃，沒有。”
“這就好。”白媚嫣然一笑，手指在張揚心口滑動著，又口吐香蘭道：“你要是能搞定張寧東，氣一氣陳康，姐姐給你...甜-蜜-獎-勵。”
張揚：...
慕容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