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她是不配的。
郁思甜真的看不清楚宋窈窈了，她永遠表現的一副人畜無害模樣。可是誰也不知道她的腦子里在想什么，下一步要做什么。
就比如方才，她以為宋窈窈為了視頻，絕對會跟她談判，但她沒有。
竟然完全不感興趣的去忙別的事了。
“好吧，”郁思甜握拳，“我可以答應把視頻交給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宋窈窈按下鍵，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我什么時候說要跟你做交易了？你視頻給不給我，又不耽誤我弄死宋靜婉。”
說的好像有了視頻，她就能所向披靡了一樣。
她要宋靜婉坐牢干什么？她要宋靜婉一無所有。
郁思甜：“……”
果然啊，哪怕有李斯然的交代，她也沒辦法對宋窈窈生起好感來。
她這個人，生來就點滿了氣死人不償命的技能吧？
“我很好奇，宋靜婉的臉，是你做的嗎？”
那個傷口她在網上看到了，是已經處理后的樣子。光是看著，她自己的都疼了。
如果是她，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活下去的勇氣。
“是啊。”
宋窈窈似笑非笑，“在談判之前，帶上腦子，是對甲方的基本尊重，這一點，你應該知道的吧？”
她當時根本不是很清醒，不然宋靜婉怎么可能趁她魔障的時候，把她推下去。
難道她還能爬上山坡，把宋靜婉的臉劃爛，然后再躺回去嗎？
郁思甜：“……不談了！”
再談下去，她要被宋窈窈氣死。
見她轉身就走，宋窈窈支著下巴，“這就走啦？”
郁思甜扭頭，就看到宋窈窈目光興味，笑容甜美的模樣。
一張小臉嬌艷欲滴，猶如盛放的海棠花。要是她進娛樂圈，不知道多少女星要產生危機感。
“不然呢？”
留下來被你嘲諷智商？
“想簽約我的工作室？讓我捧你？”
憤怒還停留在郁思甜的臉上，但已經僵住，取而代之的驚訝愕然。
“你知道？”
她畏懼地打量著宋窈窈，現在開始相信男友李斯然的話了。在他的口中，宋窈窈不像普通人，而是神。
“很好猜嘛。”
宋窈窈的眼仁烏黑，清澈到仿佛含了一汪清泉，干凈到無論什么臟東西，似乎都與她絕緣。她表現的越是無害，越是讓郁思甜覺得惶恐。
“好吧，我認輸。”
郁思甜苦笑一聲，身上再也沒有為了偽裝自卑，而強撐的傲氣。
她低下頭，“最近有不少的簽約公司在接觸我，你可能沒有經歷過。像我們這種沒錢沒勢的新人，想要混出頭有多難。”
哪怕有宋靜婉給她的資源在，在那些大佬的眼中，她依舊只是一個純新人。
“繼續說。”
“有個老板看上了我，讓我做——”郁思甜咬牙，像是難以啟齒，“讓我做他的情婦。”
“那可真慘啊。”
宋窈窈輕嘖，神情悲憫。
四目相對，郁思甜心里堵得不行。
她雖然這么說，可是眼里，一點同情都沒有。甚至帶著若有似無的玩笑意味，以及——
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