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傾向？這點倒是沒說錯。
見霍寧熙表情依舊難看，宋靜婉急了，一把抓住霍寧熙的腕子，委屈道：“我也是怕再放任她這樣下去，會讓她走上犯罪的道路。寧熙，別人不理解我，難道你還不懂我嗎？我真的只是關心你啊！”
她眼里閃著水光，清麗的小臉上滿是委屈。
霍寧熙此時心情煩躁，看著她這樣，又不好發火。只能按捺著脾氣，沉聲道：“算了，你先回去吧，馬上天要黑了，我還得去醫院看爺爺，就先走了。”
說罷，他伸手在路邊招了輛計程車，頭也不回的上車走了。
留下宋靜婉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唇瓣幾乎咬得出血。
車子里，宋窈窈咬著吸管，偷偷打量身旁的男人。
他似乎很忙，從坐下就一直在看文件以及各種報表。車窗阻隔了大部分的光線，馬路兩旁的路燈已經開了。明明滅滅地光影落在他清雋地側臉上，眼簾纖長疏朗，在下眼瞼投上一層弧光。
他今日換了襯衫與西褲，除了腕子上依舊纏繞著那串佛珠，幾乎讓人無法與當初在度假山莊時的樣子聯系到一起。
矜貴優雅地氣質，勾得人移不開眼。
宋窈窈抿著小嘴偷樂，見霍云闕沒有注意到她，膽子更大了。
挪一點點、再挪一點點，靠近再靠近——
霍云闕摘下眼鏡，嗓音淡淡，“坐回去。”
小姑娘得寸進尺，幾乎要貼到他手臂上。
宋窈窈噘嘴，悶悶不樂，“哦……”
他捏捏眉心吩咐，“先送她回去，再去醫院。”
霍七坐在前頭，微微點頭，“好的先生。”他透過后視鏡看宋窈窈，“宋小姐，您住在哪兒？我們先送您回去。”
宋窈窈忽然哼唧一聲，裝作沒有聽見霍七的話，一頭朝霍云闕扎去。
“哥哥，我頭疼~誒——？”
她以為會扎進霍云闕懷里，沒想到男人漫不經心的抬手，擋住了她的小腦袋。
順帶也將宋窈窈的圖謀不軌擋了回去。
留下宋窈窈撲騰了兩下，悲憤的扯下他的大手，“哥哥！我頭疼！”
宋窈窈抱著他的手，提高嗓音重復。
“唔？真的？”
男人薄薄的眼皮低垂，看向依偎在他身邊，像一只奶貓的小姑娘，特別小一只。他面色平靜，在一片黑暗中叫人無法窺見他的神情，卻無端給人強烈的壓迫感。
宋窈窈縮了縮脖子，聲音一點點一點點壓低。
“嗯吶，是有一點疼。”她糯糯的，嗓音綿軟，“哥哥都不知道心疼人的，就知道嚇唬小朋友！”
“呵……”霍云闕要笑不笑，“別人家小朋友可沒這么粘人。”
也沒這么暴力。
裝都懶得裝，把變臉戲法玩的爐火純青。
黏糊糊的，像麥芽糖。這不三兩句話的功夫，她已經厚臉皮地又貼上來了。
“那別人家小朋友還沒我長得漂亮呢！”宋窈窈哼唧，剛剛喝了奶茶，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甜味兒。
霍云闕捏捏眉心，“宋窈窈。”
“嗯啦，我在~”
他的視線透過鏡片，落回她那張小臉上，昏暗里白的晃眼。
“你臉皮挺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