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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已經不是我曾經愛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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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機場到達芝加哥,整整坐了十二個小時的飛機。

  初夏,芝加哥夜晚十分熱鬧。

  姜酒牽著姜辭從機場里出來,三個人在機場附近的飯店里吃了一頓飯,楚燃告訴她,時間不早,怕晚上開車上高速會遇到危險,先在附近的酒店里過一夜,明天帶他們去醫院看溫西禮。

  姜酒倒也沒說什么,她一路過飛機過來,表情都是淡淡的,楚燃看她這副樣子,就像是特意帶姜辭過來,看完溫西禮就走,不打算留一天。

  昔日的甜蜜似乎也就在眼前,看她這副冷漠的模樣,楚燃感覺到微妙的蛋疼。

  不知道明天溫西禮見到姜酒這副模樣,會是什么反應。

  去酒店睡了一晚上,三個人繼續趕路,此行的目的地,便是溫西禮如今住院的地方。

  當楚燃的車停在曾經那家溫西禮做康復的私立醫院門口,姜酒的手指,有些不受控制的顫抖了幾下。

  她不太喜歡這里,不喜歡這家醫院,情緒上沒反應出來,身體已經有了排斥。

  楚燃先打了一個電話,電話結束以后,才領著姜酒進去。

  姜酒也沒問他剛才是跟誰通話了,只是臉色微微有些凝沉下來,牽著姜辭,緩步走了進去。

  三年的時間,沒有讓這家醫院改變什么,熟悉的令人有幾分厭惡。

  溫西禮還住在原來那棟病房,楚燃敲了敲門,很快,門就被從里面打開了。

  一個纖細的影子從門口閃現,她抬頭見到了身后的姜酒,似乎是愣了一下,讓旁邊走了一步,讓開了身子。

  姜酒沒有進去,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姜辭的肩,對他道:“小辭,你進去看爸爸吧。”

  姜辭抬起頭看向她,就被姜酒往病房里輕輕地推了一下,她后退了一步,沒有進屋。

  楚燃也沒想到姜酒竟然不肯去看溫西禮,下意識的招呼她:“姜……”

  姜酒轉過身,面色平靜的往不遠處的通風口走了過去。

  她像是就打算在那邊等姜辭看望完溫西禮。

  “你先進去吧。”楚燃輕輕地拍了拍姜辭的肩,推姜辭進屋,然后起身往姜酒那邊走了過去。

  打開的窗邊,面容精致秾艷的女人斜靠在墻邊,濕潤的唇瓣咬了一根煙,猩紅的火苗點燃。

  不可否認,她的外貌每一次相見,都足夠令人驚艷。

  時間令她身上的光芒收斂,曾經如同太陽光一樣刺眼的女人,如今多了幾分時光給予她的疏冷淡漠,令她看起來矛盾而迷人。

  就算是楚燃這一生見慣了美人,像她這樣越來越美的,卻還是第一個。

  也難怪溫西禮,不擇手段,也要同她再遇。

  楚燃問她:“不打算進去看看他?”

  姜酒看著窗外,淡淡的呵出了一口煙,眉眼顯得矜涼。

  “我覺得,也沒什么好看了。”

  “這些年,你不想念他嗎?”

  “我就算想念的,也是四年前的他。”姜酒垂下眼,慢慢的撥弄著指尖上灰白的煙灰,“他現在,已經不是我曾經愛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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