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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也要跟他一樣,讓我等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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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沒有死,如果他已經醒了,如果他在逐漸好起來……

  他不可能不來聯系她。

  可能會有人覺得,她這句話說得太自大了,她能算溫西禮的什么?但是她就是知道,溫西禮不會丟下她一個人不管。

  她比任何人想象的,都了解自己在那個男人心里的分量。

  他不會辜負她的期待,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會來找她。

  這樣想著,心就越發的絞痛,不能繼續再想下去。

  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甚至半夜還被噩夢嚇醒,夢到楚燃打電話過來,告訴她溫西禮已經在三個月前就已經不治身亡,說他沒有生命危險是怕她想不開,故意騙她的。

  這個噩夢太過真實。

  她醒過來的時候渾身冰涼,心跳在黑暗中劇烈的跳動著,整個人都像是浸在了冰水里。

  夢,只是人潛意識的反射。

  是她不敢想也不能想的潛意識的猜測。

  醒過來,便再也不敢睡過去了。

  在黑暗里,她聽著窗外雪花靜靜落地的聲音,感覺自己的靈魂,也似乎在這個寒冷的冬夜里逐漸凍結。

  還要讓我等多久?溫西禮。

  是不是也要跟他一樣,讓我等一輩子?

  這場雪下了整整三天三夜。

  是榕城五十多年來最大的一場雪。

  并不是什么好事,電視新聞里到處都是這場雪帶來的災難,哪里電線壓斷停電啦,哪家老人被雪堵住大門關在屋里出不來啦,就連姜酒的冰箱里剩余的菜也吃干凈了,不得不冒著半腰高的雪出門去附近的超市買今晚的伙食。

  房間里打著中央空調,還是很暖和的,姜酒全副武裝好,戴上白色的帽子,圍上圍巾,對著沙發上的姜辭道:“小辭,媽媽出門一趟。”

  姜辭立刻舉手:“我也要去!”

  “不行。”姜酒拉上羽絨服的拉鏈,“外面都是雪,路太滑,你會跌跤的。”

  姜辭倒也沒任性,乖乖的跑過來讓姜酒彎下腰,在她臉上親了親,“那你早點回來哦。”

  姜酒摘下手套笑著捏了捏他的臉,“給你買你喜歡吃的午餐肉。在家乖乖的,有陌生人按門鈴,不要開門,知道嗎?”

  “知道了。”姜小辭點點頭。

  深吸了一口氣,姜酒十分有魄力的拉開門,饒是全副武裝,還是被外面的冷空氣吹得抖了一下,趕忙把姜辭擋在身后,然后迅速關了門。

  因為是高檔小區,她這邊的出境倒是比電視里放的好多了,門口半腰高的積雪已經被鏟雪車鏟走,只是路都結冰了,太滑,從家門口到小區門口兩百米的路,她走了整整半個小時。

  小區有配套的超市,此刻里面也是人滿為患,都是小區里的保姆出來買菜,姜酒在擁擠的人群里挑挑揀揀,買了午餐肉,又買了半成品的菜,還順帶了一本菜譜。

  下大雪,鐘點工也請假了,她廚藝不好,除了會煮火鍋和做三明治,也就是泡泡面了。

  但是也不能讓姜小辭一個小朋友跟她吃泡面呀。

  姜酒決定趁著這些天沒發出門,再發展一下特長,比如做菜什么的。

  買了兩天的伙食,姜酒拎著塑料包裝袋,慢悠悠的往家走。

  她低著頭,走得小心翼翼,一直快到家門口,才聽到有清朗的男音喊她:“姜酒。”

  姜酒微微一愣,看到門口雙手插在兜里,穿著黑色羽絨服和皮靴的年輕男人,微微愣了一下。

  “楚燃?”姜酒下意識往前走,然而雪天路滑,她沒走幾步,腳底下就開始打滑,楚燃看她要摔,下意識上前扶她,被姜酒帶著雙雙摔到在地。

  “媽咪!”

  門口傳來了姜辭的喊聲。

  姜酒穿得多,倒是沒摔疼,只是買來的蘋果滴溜溜的滾遠了,她掙扎著抬起頭對要跑過來的姜辭道:“別過來,太滑了,會摔跤的!”

  楚燃爬了幾下沒爬起來,索性坐在地上,他撞到了額頭,無奈道:“你兒子不肯放我進屋。”

  姜酒看著他,動了動嘴唇,還是沒問出話來,只站起來,把蘋果都撿起來了,對楚燃道:“進去再說。”

  天寒地凍,零下四五度,就算全副武裝,姜酒凍得手腳也沒什么知覺了。

  楚燃也哆哆嗦嗦的跟在她屁股后面。

  “給。”

  姜酒給他倒了一杯熱水。

  楚燃接過玻璃杯,凍僵了的手腳在屋內溫暖的空調下也逐漸蘇醒過來,他一邊喝水一邊饒有趣味的打量著站在姜酒旁邊的小家伙。

  他是知道姜酒生了一個兒子,只是一直以為是她跟那個便宜老公生的,因為沒什么興趣,連照片都沒看過。

  此刻這個小家伙站在姜酒旁邊,睜著一雙烏黑清冷的眼,面無表情又十分警惕的看著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警覺”兩個字。

  他蹲下來逗他:“小朋友,你為什么剛才不給我開門?你太壞了,是不是想凍死我。嗯?”

  姜酒走上前擋在楚燃面前,“別逗他。”

  楚燃站起來,夸張的道:“我剛才差點就凍死在你家門口了,你不知道你們家小朋友多狠心,不管我叫的多慘都不肯給我開門。”

  姜酒瞥了他一眼,轉過身抬起手摸了摸姜辭的小腦袋,夸贊道:“寶貝兒,你做得很棒!”

  “……”楚燃。“喂!”

  “我教的。”姜酒睨著他,“不能把你們這些怪蜀黍放進來,怎么了?”

  楚燃摸了摸自己俊美的臉,“我長得這么俊俏,怎么也不是怪蜀黍吧?”

  姜酒嗤笑:“猥瑣。”

  她去廚房洗了洗蘋果,切好了,才端了出來。

  姜辭坐在沙發上,正在玩游戲,楚燃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黏在姜辭旁邊,正饒有興趣的盯著他瞧,姜小辭小朋友臉色顯而易見的黑。

  倒是第一次見到姜辭顯露出這么明顯的厭惡情緒,姜酒看著,倒是覺得有點好笑。

  她把蘋果放在茶幾上,走過來對楚燃道:“你吃飯了嗎?”

  “我一下車過來了,你們市雪下這么大,飯店都關門了,哪有機會吃。”

  姜酒坐了下來,有點奇怪:“你哪來得?現在還有國際航班?”

  “我去桐城看了甜甜,”楚燃道,“坐高鐵過來的。”他翹著腿,咬著蘋果,看起來有點得意,美滋滋的問道,“怎么,甜甜沒跟你說嗎?哈哈。”

  姜酒皺著眉頭:“你不是在美國嗎?”怎么又跑到桐城去了?

溫少你老婆又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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