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立即就毫無憐香惜玉之心:“那趕緊地打官司啊。”
顧家一家人,氣炸!
顧安西點頭,“不急,也許有別人送了呢!”
周云琛笑瞇瞇的:“是啊,小顧總送和老顧總送其實是一樣的。”
這是明明白白地在坐地起價了,顧遠山算是聽出來了,他們要一個億才愿意和解。
他也覺得有些多了,安西這個孩子真的是太狠!
狗崽子,太狠了!
他肉痛,一時間竟然就猶豫了一下……
顧安西對著周云琛說:“要買趕緊買,這房價說漲就漲,說不定明天就是兩億了。”
周云琛嘆息一聲,表示贊同:“是啊,這漲起來飛快,而且再貴還得買!”
說完,一行幾個人就要離開去吃火鍋,顧遠山叫住顧安西:“等一下。”
說著拿出了支票本,寫了一組數字,沈從文一見就把印章拿出來讓他蓋上。
顧遠山把支票放在顧安西手里,嘆了一口氣:“你這孩子,比我當年強。”
手段可是真厲害,不動聲色,一步一穩的。
他不由得又看向周云琛,之前的種種都是作戲吧……
唐媛遠遠地也看見了支票的金額,竟然是一個億,特別地不服氣:“遠山,風律師未必打不了這官司。”
顧遠山冷笑,“打?怎么打?風聲傳出去明珠還做不做人了?”
唐媛還想說什么,但是顧遠山這一次表現出無比的堅定,不再聽她的意見了……
顧明珠則是抿緊著唇,一句話不說——
這是她人生中至黑至暗時刻。
顧安西拿了支票,笑笑,“這就受不了?如果你再想著陷害別人,那你就要慢慢習慣這種感覺。”
說完,把支票往黃毛的袋里一放,“買大別墅去。”
黃毛驚呆了,好半天才回神緊跟著顧安西:“老大我不是做夢吧?”
說完,就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腿——
哎喲,真疼!
是真的,是真的,他黃毛馬上就有大別墅了!
黃毛緊跟著:“老大,火鍋我請了,慶祝一下。”
顧安西打著哈欠:“下次吃吧,好困,明天我還要上學。”
黃毛怪失落的,一會兒又叫上周云琛:“去吃火鍋吧!”
周云琛看向了沈從文:“你去不去?”
沈從文沒有吱聲,倒是顧遠山開口了:“從文,多交幾個朋友也是好的。”
對于周云琛的事情,他對沈從文有些內疚,現在水落石出,他們又是同窗總不能不許來往,再說,菁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來著,總不能搞得太僵。
現在,公司的事情他是一點兒也不愿意唐媛插手了,以后,她就在家里當個太太吧!
顧遠山這樣說,沈從文心里有數,默默地跟著周云琛和黃毛去了。
等人全離開,顧明珠終于崩不住了,“爸,那份視一頻在顧安西手里,萬一她曝光出來我就完了。”
顧遠山從來也沒有和愛女說過重話,這時也忍不住出口教訓:“你以為安西和你一樣小孩子氣嗎?”
生意做到這么大,論起心胸和手段必定是一樣不差的,而且周云琛那樣能力極強的人都那么服她,可見她極有人格魅力。
顧遠山心中的天稱,隱約有些偏,不過顧明珠畢竟是自小在身邊養大的,在感情上又是不一樣。
他發火,唐媛也不敢幫腔,事實上最近她的日子很不好過,主要是顧遠山不再像過去那樣信任她了。
唐媛看向自己的女兒:“明珠,事情算是結束了,好好準備電影才是真的。”
顧遠山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這樣才有個當媽媽的樣子。”
說著,就先走出去。
顧明珠咬唇:“媽,一個億就這樣給了那個小混混!?”
唐媛也心疼,不過她還是告誡自己的女兒:“別再小混混了,你爸爸聽了又要生氣,明珠,現在和從前不大一樣了,你更要爭氣知道嗎?”
顧明珠垂眸,“媽,我知道了。”
母女心情都不好,回去的車上誰也沒有說話,倒是快到顧家別墅時,顧遠山沉吟著開口:“明珠,這事兒就過去了,安西那里你以后也別招惹她了。”
——顧遠山看得真真切切的,自己都栽了,明珠年輕氣盛又哪里是顧安西的對手,那孩子是真沉得住氣啊!
他說完,久久等不到顧明珠的回應,于是又扭頭看小女兒。
唐媛連忙說:“明珠,還不和你爸爸說話。”
顧明珠這才點頭:“放心吧爸爸,以后不會了。”
這一次,翻了大跟頭,倒是又激發了她內心的事業心,回去后也不顧時間很晚,竟然又把電影的劇本從頭到尾好好地過了一遍……唐媛在門外悄悄地看著,很是欣慰。
這事兒,對于顧明珠算是過去了,但對于顧遠山來說還沒有結束。
顧寧不在,唐媛惹下來的爛攤子他還得收拾。
他坐在書房里,一直等到了深夜,沈從文才從外面回來,身上隱約有些火鍋的味道。
這在沈從文來說,是極少有的。
他總是衣著不凡,身上永遠帶著蔚藍的味道。
顧遠山幽幽地聞著那火鍋底料的味道,倒是不急著問結果了,而是問跟著他很多年的得力手下,“從文,和他們在一起是不是很快樂?”
他努力地找著字眼來形容:“就是很開心,很放松。”
沈從文坐在他對面,給自己泡了一杯茶,淺淺地啜了幾小口。
大概是喝了點酒,兩頰有些微紅,很是好看,這些年因為優秀也因為長得夠好,顧遠山對他其實是極好的,除了這次。
沈從文過了一會兒,才淡笑:“還好。”
顧遠山轉了話題:“那事兒,怎么說的?”
沈從文輕聲說:“周云琛很爽快地說恢復供貨。”
顧遠山跟著問:“他們漲價多少?”
沈從文立即說:“我也問了,他的意思是和原來一樣,不存在漲價一說。”
顧遠山一愣,半響才輕輕地吐出一口氣:“這孩子當真是很出息,有氣量。”。
沈從文不由得也應和過去:“是啊,似乎只是想為那位章牛牛先生討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