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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我的婆婆是大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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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溪所在的位置,是一處大土炕上。

  婆媳文的背景如果不是豪門總裁,那肯定跟農村年代脫離不了干系。

  伴隨著系統的警報聲,土炕劇烈搖晃。

  陳溪滿頭問號。

  院子外扛著鋤頭一副農民打扮的男人也疑惑地抬頭,對上同樣農民打扮拎著鐵桶的年輕男人。

  鋤頭男用眼神問鐵桶男,是你放神力了?

  鐵桶男比鋤頭男還無辜臉,說好的大家都不用呢,人家來這個世界純粹是打醬油...順便跟女兒刷刷好感呢。

  倆男人在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不是對方搞事情,然后臉色同時一凜。

  鋤頭男是梅九,在這個婆媳文里,他叫皇甫鐵柱。

  鐵桶男是秦壽,在這個世界他叫上官來臭。

  之所以叫這種名字,純粹是原著作者惡趣味——不,是因為這個架空背景的年代文里,歪名好養活。

  總之,名字不重要。

  重要的是,倆人感受到這世界要蹦,有別的神進來了。

  想到可能是神界派過來搗亂的,皇甫鐵柱和上官來臭倆人同時戒備起來,準備隨時出手救各自重要的人。

  突然,倆人看到了前面那個拎著糞叉子的中年婦女。

  這婦女,滿臉皺紋,身材干瘦,手持一把糞叉子,身上正釋放著強烈的光。

  金色的神之光!

  看來就是這個中年女人的到來,讓這個世界差點崩。

  上官來臭警惕地看著糞叉女靠近,眼前這情況有點詭異。

  “你絕不覺得,這人的形象有點像閏土?咱倆在她眼里,跟個猹似得。”

  上官來臭為了跟女兒套近乎,把中小學課文都背下來了,閏土月夜刺猹的畫面挪到現在,毫無違和感啊!

  皇甫鐵柱一腳踹飛他,“你頂多是個瓜,起開!”

  中年女人走過來,古銅色的皮膚充滿了勞動人民的質感,被烈日暴曬過的臉卻帶了絲不可一世的高傲之氣。

  此時,她正惡狠狠地看著鐵柱,鐵柱恭敬中又帶了點無奈。

  “媽,你怎么來了?”

  中年女一糞叉子揮舞過來,鐵柱驚險地躲過糞叉子上甩出來的糞。

  差點連累邊上看熱鬧的來臭。

  “你個龜兒子!娶得那是個什么混蛋媳婦?日曬三竿不起床,飯也不燒衣服也不洗,小娘們不打,上房揭瓦!”中年女人一開口,便是地道方言。

  說的也是書中的臺詞。

  邊上看熱鬧的來臭摸著下巴,咦?

  難道這位大嬸兒,不是神?

  “媽...”鐵柱無奈。

  中年婦女再次揮舞糞叉,舞出個虎虎生威的感覺。

  “再不管好你那敗家婆娘,我連你一起揍!還有你,看什么看?!”糞叉子指向來臭。

  “你這個鰥夫再敢盯著俺家兒媳婦看,戳瞎你狗眼!”

  來臭一頭問號,這也是書里臺詞啊?

  看向滿臉無奈的鐵柱,這,這啥情況?

  “她控制不住神力,不想崩世界,只能跟書中人設融為一體,記憶可能有點胡亂。”鐵柱小聲解釋。

  “誰啊?神界這次派誰來搗亂啊?我咋看不出這是哪位上神?”來臭在腦子里過濾了下,能夠釋放金色神力的,這誰啊?

  鐵柱苦笑。

  還能有誰...

  “龜兒子還不快點回來!”苗翠花中氣十足地喊。

  “來了,媽!”鐵柱脆生生地回道,來臭滿臉欽佩。

  “你這也太入戲了,這一聲聲媽喊的,真熱攏啊!”

  一點也看不出違和感呢。

  鐵柱翻了個跟他老婆幾乎是同款的白眼。

  不用入戲,因為那...本來就是他母上大人啊!

  他嚴重懷疑,老媽跑到這個世界純屬是惡趣味。

  這本婆媳文滿足了所有中老年讀者的趣味,刻畫了一個惡婆婆刁難媳婦的數十年。

  這種婆媳文幾乎都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把時代背景放在改革開放前后,重點描繪一家人的生活,隨著時間推移,不僅表現了這家人生活越來越好,也要刻畫惡婆婆是如何日復一日的欺負善良的兒媳。

  幾乎就是兒媳的血淚史。

  花樣虐兒媳不帶重樣的...

  老媽過來,怕是借著劇情過干癮,虐溪溪來了吧?

  壞了,溪溪!!!!

  鐵柱一想到他老婆,腦瓜都大了三圈兒。

  老媽現在是沒有記憶的,為了不崩世界,老媽把所有神力都封了,與書中的這個惡婆婆融為一體了,也就是說,老媽現在完全不記得她是藍獅一族代理族長。

  也不記得,自己是她親兒子。

  更不記得,溪溪是她(不受待見)的兒媳婦。

  老媽只記得,她要虐死兒媳婦,花樣給兒媳婦添堵...

  原著里,這個惡婆婆可沒少做壞事兒,兒媳婦也被虐得奄奄一息的。

  但...這特喵的不是原著啊!

  他老婆也不是原著里那朵任由婆婆虐待的小白花啊!

  想到這,鐵柱加快腳步,但似乎來不及了。

  “啊!”伴隨著一聲慘叫,沖進屋的老媽以一個悲慘的造型跌了出來。

  那根糞叉子也被從屋里扔了出來,戳在老媽身邊。

  陳溪叉腰從屋里出來,對著被她踹出來的女人不屑道。

  “你是哪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來的?把我的炕都弄臟了,不給我擦干凈,跟你沒完!”

  剛陳溪在屋里,正在跟剩剩討論為何這世界會神力失衡,這老女人拎著個糞叉子沖進來,對著她一通嗷嗷嗷。

  陳溪眼看著糞叉子掉下來的不明黃色物落在炕上,這絕對不能忍。

  直接把人踢出來。

  然后,她就看到了那個英俊瀟灑的農民,黃埔鐵柱。

  綠色的大肥褲子,印著某某公社的跨欄白背心,頭上還戴了頂綠帽子,腳上一雙膠鞋,充滿時代感的打扮,遮擋不住他身上的王者之氣。

  陳溪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不是她男人么!

  戴著綠帽子還能這么帥,氣質這塊拿捏的死死的。

  然而,此刻并非敘舊的好時機。

  被陳溪踹出來的女人一咕嚕坐起來,先是輕輕嗓子,試了試調門,然后氣沉丹田,雙手拍著大.腿,臉上一滴眼淚都沒有,扯著嗓子發出沖破云霄的哭聲。

  “我的命啊!咋就這么苦啊這個不孝順的兒媳哦,竟然敢打婆婆!街坊鄰居都出來看看啊,我這日子,沒法過了呦!”

  看到女人如此撒潑打滾,鐵柱嘴角抽了抽。

  老媽本色出演...這絕對是來過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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