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歌在一方條案后盤膝坐下，身邊厚厚摞起來的各種書籍，跟一座小山丘似的，比她人都高。
《妖獸圖譜》《試煉之地匯集》《山水志》《靈藥集》……全是關于試煉之地的書籍，慕九歌看了之后，挑選出一些重點來給圍在她身邊的人。
慕九歌纖細身影幾乎埋沒在一堆古書之中，頭也不抬道：“《靈脈圖》那一本很重要，大家都看一下，第二十五頁至五十八頁是重點，看完之后，都交我一份試煉之地的靈脈走勢圖。”
“嗯嗯……”
大家迅速傳閱。
慕九歌手中正閱覽的那一本書，她明顯放慢了速度，繁復的古字，晦澀的圖案，一看就是那種丟在角落里，八百年都不會有人去拿的書籍。
謝喬喬坐在靠慕九歌最近的位置，靜了好一會兒，才弱弱問一聲，“老大，你，你怎么知道的？哪些重要。”她的眸光中滿是好奇和崇拜。
慕九歌翻著書頁，簡單回一句，“我都看了。”
大家對視一眼。
“近二十年來圣羽學院每次考核的內容。”這一句補充，大家豁然開朗，不過隨即心上的疑問卻更重了。
二十年的考核內容都看完了！
啥時候的事啊？
“昨晚。”
慕九歌跟有讀心術一樣，不待他們吱聲，又簡單丟出兩個字。
隨后少女眉心一蹙，“你們很閑？”
大家猛一陣搖頭，趕緊繼續啃自己手中的任務。
鳳姬瞪著正迅速翻轉嗯……總之就些他看不大懂的一些鬼畫符古書，弱弱一句擔心道：“老大，你都給我們挑選去了，你自己不用看的嗎。”
他瞧瞧伸長脖子，“我瞧你現看的，也不是關于試煉之地的書籍啊。”
他沒有懷疑老大的意思，只是說，都幫他們去了，老大自己不剩什么時間了啊，怎的還有閑心來看些稀奇古怪的閑書。
他們倒是老油條了，再弱的，好歹都在學院混了這么長時間，多多少少都有些底子。
老大可是剛來沒幾天啊，萬一到時他們都去了，老大一個人沒過考核……
多尷尬？
慕九歌頓住，視線終于從手中的原術書上挪開，眸光一掀，對上鳳姬那滿是狐疑的眼神，嘴角高高一揚，認真一句道：“我都看了。”
少女帶著微笑的小臉滿寫著：有功夫擔心我，不如自己趕緊用功！！！
到時候你去不了，看我不卸了你一條腿！
只是鳳姬他沒體會出來啊，聽得這話還有點懵，張張嘴，“啊？”
啥意思啊？
老大口中的都看了，是他理解的那種嗎？
“我給你們挑出來的那些，我一字不落，全看完了，且記住了。”慕九歌解釋，臉上的微笑加深。
“啊！”這次變成了驚嘆，哦不，是驚恐。
鳳姬整一個懷疑狗生。
慕九歌已經到了耐心用盡的邊緣，很是無奈，“這么簡單的東西，不是直接翻一遍就全了解了嗎，你還用怎么看？”
全員：“……”
整個樓層的學生都看了過來，手上的動作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