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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敲詐勒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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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中年警花大姐說教一番的郝好,剛走出刑偵大隊的大門,褲兜里的手機響了。

  拿出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岳佳的名字。

  郝好連忙接通:“嫂子,有什么事兒嗎?”

  “郝好,下午有時間嗎,到我這來一趟吧,有點事兒找你。”電話中,岳佳的聲音一反常態,顯得有些冷冰冰的。

  “好的,嫂子,我現在就過去。”郝好心想,自己好像沒有得罪她啊。

  盡管心中不明所以,但還是先給富強打電話請了個假,然后又給蔣欣打個電話,讓大家下午多了解一下關于風險管理的知識。然后就立刻向設在市軍區的退轉軍人事務辦公室趕去。

  一個小時后,郝好終于來到了退轉軍人事務辦公室,見到了岳佳。

  一身戎裝的岳佳一見到郝好,臉立刻就板了起來,一幅興師問罪的樣子:“郝好,你給我說說,怎么氣著我們家姍姍了?”

  “嫂子,我可真冤枉啊。”郝好一臉的委屈,“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她突然間就不理我了。”

  “那你就沒好好問問原因?”

  “我聯系她了,可電話不接,微信不回。我今天去找她了,才知道她已經調到刑偵大隊了。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剛從刑偵大隊出來。”

  “解釋清楚了沒有?”

  “沒見著人,據說是出差了。”

  “現在著急了?我們家姍姍多好的一姑娘啊,要記得珍惜,知道不?”

  “嫂子,我記住了。”

  “行了,現在她正辦案子呢,等她回來了,好好去賠個不是。”岳佳見郝好的態度還不錯,算是把這個事情給放下了,她話風一轉,開始談起了正事。

  岳佳找郝好,除了為姍姍出頭,好好說教郝好一番外,更重要的是,有一名幾年前退伍的退伍兵,現在遇到了麻煩。

  事情的經過大概是這樣的:

  五年前,一名叫魏志強的商都籍的士兵退伍回到了商都。

  按照規定,商都市應該為這些城鎮戶口的退伍兵安排工作的。但分配去的企業不景氣,和失業也差不太多;而那些好的企業可不是魏志強這些沒有關系的退伍兵可以進的。

  于是,魏志強在民政部門的鼓動下,最終在拿一份補助后,主動放棄了政府安置,而是自己找了家名叫威強機械制造公司的企業,做了一名搬運工。

  魏志強這個人小伙子很努力,通過自學考試,拿到了大學文憑,并在一個多月前從搬運工,成為了產品質檢員。

  但不知何故,一個月前,魏志強突然間辭職了。辭職的原因,據魏志強的妻子說,好象是在公司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半個月前,還在找工作的魏志強突然被警方刑事拘留,涉嫌的罪名是敲詐勒索。

  一周前,魏志強的妻子再次收到警方的通知,魏志強已經被綠城區檢察院批準逮捕。

  這一下,魏志強的家人終于慌了,他們奔走無門的情況下,找到了退轉軍人事務辦公室。

  岳佳講完了事情經過,然后才對郝好說道:“事情就是這樣,魏志強的家人找到了我們,我們決定為他們提供幫助,現在,正是需要你這個合作律師出面的時候了。”

  “那你們了解具體情況嗎?”郝好一辦理案子來,立刻認真了起來。

  “對案子情況我們真是一點都不了解,警方即不告訴我們案情,又不是讓我們見人,說只有律師才能見。”岳佳無奈的說道,“但我們了解過魏志強這個人的情況,他在部隊是訓練標兵,拿過優秀士兵,還是優秀黨員。”

  岳佳的話說到這里,就沒有再往下說。

  但潛臺詞已經比較明確了,這么一個在部隊表現優秀的士兵,突然間犯了罪,確實有些讓人想不通。但做為軍人,又不好把心中的疑問說出來,確實也夠為難她了。

  “嫂子,案子我收了。按之前咱們的約定,取中間點收費,現在是偵查階段,9000。如果進入審查起訴的話,再另外算。”郝好開口報價,這個費用并不高。按平原省發改委批復的律師收費標準,律師辦理刑事案件的,在偵查階段收費標準為300015000元,取中間數,正好9000元。

  “行,你準備手續吧,希望你們盡快介入,早點見到魏志強本人,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要知道,對于魏志強這樣的退伍軍人出事了,我們領導挺關注的。”

  郝好微笑著點點頭,然后從包里拿了個U盤,遞給了岳佳,“嫂子,空白合同樣本、空白委托書、都在這里了。合同是你們簽還是家屬簽都行,原則上誰付錢誰錢。但委托書需要魏志強的妻子簽。合同簽完后我回去蓋上所里的章就可以了。”

  “行啊,你這是早有準備啊。”岳佳接過U盤,然后叫來一名女兵,把U盤遞給了她。

  趁著女兵去打印合同的機會,郝好問起了歐陽姍姍的事情,“嫂子,你是姍姍的閨蜜,那你知道,姍姍為什么突然就不理我了嗎?”

  這個問題一直是郝好最糾結的,那天歐陽姍姍突然的翻臉,著實讓他摸不著頭腦。

  “你真的一點都沒有想到?”岳佳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

  “我的好嫂子啊,你要是知道,就快告訴我吧,我都快愁死了。”郝好一看岳佳的表情,就知道,岳佳一定知道什么。

  “那天發生了什么,你還記得吧?”

  “啊,記得。”郝好猛點頭。

  “你下午,都給那個公司的老板說什么了?”岳佳給郝好提了個醒。

  “沒說什么啊。”郝好一臉的茫然。

  “你當時是不是感覺特別的意氣風發?”岳佳調侃道。

  “嫂子,你說什么呢?我怎么不明白啊。”郝好更加的不明白了。

  “你做為一名律師,那么心安理得的告訴客戶,如何去做一些違法的事情,是不是特別得意?”岳佳沒有再和郝好兜圈子,也沒有等郝好回答,繼續說道,“可你想過沒有,姍姍是名警察,是執法者,她受的教育能夠接受你的做法嗎?你那么做,她能不生氣嗎?”

  岳佳的一席話,讓郝好呆住了。

  他終于明白了,為什么中午還好好的歐陽姍姍,下午就翻臉不認人了。

  這還真是,怎么說呢。理念上的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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