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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退強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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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兄小心,”虛懷子抹去嘴角血跡,一發狠,不顧毒物壓制,將體內殘存真元強行匯至周身經脈。

  方才幾人剛入林里就發覺入了困陣,很快,陣中升起陣陣霧氣,卻是可以直接由肌膚滲入體內的毒物。

  此時,虛懷子一身修為只剩下不到三成。

  若非如此,也不會落到現在這般束手束腳的境地。

  大漢迎面撞擊在劍圍邊緣,隨著他體表的青花紋路略微一沉,原本虛無的空氣頓時顯現出一道道細密的裂紋。

  嗬......呸!

  枯瘦老頭爬到大漢肩頭,一口唾沫將搖搖欲碎的劍圍屏障徹底擊潰。

  “還是老子厲害,”老頭得意大笑。

  大漢不易察覺的撇了撇嘴,沖著徐有熊說道:“把那個女娃交給我。”

  徐有熊咽了一口喉嚨,松了松抓著涂南梔的手。

  方才握的緊了些,涂南梔的手被他握出了紅印子。

  “痛么?”徐有熊問。

  “一點也不痛,”涂南梔倔強的搖頭。

  “害怕么?”

  “一點點。”

  徐有熊想說,我也是。

  平心而論,涂南梔傻是傻了點,但就這樣把她交給一群來歷不明的人手上,徐有熊真心不愿意。

  就在這時,飛劍長淵的三尺青芒從大漢身后刺了過來。

  筑基與練氣的不同,很大程度在于對真元的運用。

  一名練氣后期的修士,可以在劍身上凝聚出數丈的劍芒,可筑基修士卻不會這么做。

  虛懷子將劍芒壓縮成三尺形態,卻可以將“破山劍式”的威力發揮到最強的程度。

  他自信這一劍可以破開大漢的防御。

  面對虛懷子的舍命一擊,大漢竟是不為所動,仍舊保持前傾的姿勢,伸手抓向涂南梔。

  枯瘦老頭嚇的尖叫一聲,一個翻身,險之又險的跳進大漢懷里。

  “鏘!”

  猶如兩塊金屬撞擊的聲音。

  長淵順利刺入大漢后背的皮膚,僅僅只入半厘便再難寸進。

  虛懷子滿眼驚駭。

  巨大的沖擊力下,大漢的身體向前嚴重傾斜,只是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身形,右拳直沖虛懷子的腰部搗了過去。

  已經力竭的虛懷子直接被擊飛出去,連同撲擊上來的正氣宗弟子也被砸的人仰馬翻。

  “給我,”大漢眼神中露出一股怒氣,單掌抓向涂南梔的臂膀。

  僅差一毫的距離。

  徐有熊動了。

  不是選擇和大漢硬碰硬,而是以一種詭異的手勢抄向大漢懷中。

  “臥槽!”枯瘦老頭一聲尖叫。

  大漢懸在涂南梔肩頭的手指微微一顫。

  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毫無修為體征的弱女子,居然能在這種時候,將陣道人搶先一步控制住。

  大漢不傻,能在他手中搶下陣道人,僅憑運氣是不可能辦到的,速度和把握時機的能力缺一不可。

  陣道人陣法造詣超絕,但本身卻和一般老人無異。

  他們四人的組合無往而不利,其中最弱也最不可或缺的環節,正好落在陣道人身上。

  這個女娃于本族很重要,但陣道人同樣重要。

  大漢內心一番取舍后,將涂南梔高高舉起,咧嘴笑道:“交換?”

  徐有熊點了點頭,機警的往后退了一步。

  “女娃娃,趕快放了老子,不然傻大個會把你撕碎的,”陣道人眼冒精光,嘿嘿笑道。

  “呱噪,”徐有熊一巴掌拍在陣道人頭頂,“信不信我先把你腦殼敲碎。”

  “信的!信的!”陣道人連忙閉嘴,實在是這女娃手勁太大了些。

  “舉高高,飛耶,”被大漢抓著后頸的衣服,涂南梔張著手臂做灰機狀。

  “......”,大漢。

  “......”,徐有熊。

  涂南梔的插科打諢又把時間往后拖延了數秒,這和徐有熊的想法不謀而合。

  交換是不可能交換的!

  徐有熊寄希望在柳云飛他們身上,到底是金丹境的大修士,總不能沒有一點壓箱底的本事。

  更何況,徐有熊眼角余光已經瞧見了漸漸力衰的婦人,而柳云飛的攻勢似乎也比剛才兇悍了不少。

  虛懷子也很有意思,被擊退兩次后還能滿臉狠厲的殺回來,全然沒有平日里的悠然自得。

  也是,都拼命了,沒道理還想著兜底。

  虛懷子連同眾師弟集中攻擊百毒子。

  百毒子連連叫苦,卻無處可逃,只能靠著速度左突右閃的周旋。

  柳云飛全面壓制住了婦人,還有葉崆從旁策應。

  局勢,瞬間扭轉。

  誰能想到一個弱女子左右了這場伏擊的結局。

  “傻大個,別管我了,先把女娃娃帶走,再不走就遲咧!”陣道人拼命喊道。

  大漢默不作聲,只抓著涂南梔,不讓她“飛走”。

  這時,婦人手握藤鞭上的最后一張符紙也被柳云飛擊落。

  葉崆趁勢掄起青葫砸向婦人。

  藤鞭一抖,再次擊退青葫后,婦人身形快速后掠。

  葉崆正要追擊,卻被柳云飛攔了下來,“我們去支援師弟他們。”

  嘿嘿嘿!

  大漢突然笑了起來。

  嘿嘿!

  嘿嘿嘿!

  大漢越笑越大聲,眼角竟是笑出了血淚。

  “女娃娃,這次算我們栽了怎樣,你帶著那女娃娃走,我們也不糾纏,”陣道人眼神一陣閃爍,心有不甘。

  大漢周身的氣息越發詭異,身上的青色花紋往外沮沮冒著綠油油、紅兮兮的血水,花紋的色澤時而濃時而淡。

  從里到外都散發著一股極為危險的氣息。

  徐有熊猶豫了。

  這四人處處透著和正氣宗不一樣的氣息,從開始到現在,他們卻沒有殺一個人,而目的卻只有一個,那就是帶走涂南梔。

  為什么帶走涂南梔,答案已經顯而易見,必然是和涂南梔剛剛的異變有關。

  大漢的異變同樣讓徐有熊心生不安。

  賭一把?

  這時候,柳云飛等人趕了過來。

  婦人和百毒子背對而立,一副全神戒備的姿態。

  打與不打,只在一念之間。

  嘿嘿嘿,大漢猶自在笑。

  徐有熊松開了拽緊陣道人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他選擇交換。

  若大漢反悔,柳云飛他們也會出手阻攔。

  那還不如磊落些。

  很快,大漢不笑了,周身的氣息也逐漸穩定下來。

  把涂南梔放在草地上后,大漢蹲下身體,將陣道人塞進身后的竹簍里,左右臂膀一沉,再把婦人和百毒子各扛一邊。

  回頭看了一眼,視線卻是停留在徐有熊身上。

  眼神里透著一絲欣賞。

  幾步沖向獅子嶺北側的崖壁旁,

  大漢縱身一躍,

  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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