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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雙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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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韓黎和褚滸都不知道我的真實實力,他怎么會知道我如今是二級大夫境?

  難道他已經……?

  這不可能!他看上去還只是二十歲出頭的樣子。

  難道是猜的?

  想到這,余滄海忙問道:“你到底是誰?”

  蘇生倒是一直對他那張道家符咒的來歷很感興趣,于是便反問道:“那張鎮氣符是從哪里來的。”

  余滄海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

  看蘇生的表情,他完全沒有半點慌張,難道說他是…。

  余滄海又問道:“你是書院學子?”

  蘇生還是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又重復問了一遍道:“符咒是怎么來的?”

  遠處,韓黎領著其余的十幾個兄弟躲在黑夜中,目不轉睛地觀察著前方的動向。

  按照韓黎的計劃,余滄海看到蘇生應該是直接動手才對,可看現在情形,兩人卻僵持住了,這對韓黎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韓黎握緊拳頭猛砸在黃沙中,嘴里憤憤道:“該死,怎么還沒動手。”

  余滄海眉頭慢慢皺緊,遲疑許久后,突然轉身想走。

  但轉瞬間,就被突然由元氣形成的屏障擋住了去路。

  好快的速度!

  余滄海滿臉驚愕之色,心里確信了蘇生就是書院學子。

  余滄海忙回頭道歉道:“是我冒犯了,之前都是誤會,我保證不會再動你們商隊的人,請閣下饒我一次。”

  泰和商隊的人聽完都驚呆了。

  如果他真的是二級大夫的話,那看現在的這種形勢,蘇生的境界肯定比他還要高。

  可蘇生看上去才不過二十歲出頭。

  二十多歲的大夫境!

  泰和商隊的一群人想都不敢想!

  誰也不敢想象令無數商會人士聞風喪膽的余滄海,此時此刻竟然在一個青年面前服軟了。

  蘇生道:“告訴我,那張符咒是怎么來的,說完我就讓你走。”

  余滄海想了想,正要說話。

  “別說假話,我只給你一次機會,要不然你會死在這。”

  殺氣!

  余滄海明顯感受到了蘇生的這句話里面暗藏殺機。

  余滄海硬著頭皮如實說道:“五年前,有個云游的道士來到了這里,我見他身上有黃階中品的靈器,就帶著兄弟們圍殺了他,沒想到他身上還有這張鎮氣符,所以……。”

  話沒說完。

  余滄海明顯感覺的蘇生身上的殺氣更重了,于是立馬拿出那張鎮氣符說道:“如果閣下想要這張符咒的話,我可以贈予你閣下。”

  蘇生看著那張符咒,嘴里連連發問道:“你知道這張符咒是出自乾元山的嗎?你知道乾元山上有個道士是我兄弟嗎?你知道…算了,你不用知道了。”

  話音未落。

  “咻!”

  那根墨水還沒干的白玉筆如離弦之箭一般,直接刺穿了余滄海的眉心。

  這一切,只發生在眨眼之間,甚至連余滄海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墨汁在他眉心處暈染開來,幾息后余滄海便直直倒在了地上。

  遠處,和韓黎走的最近的姜仁見余滄海倒在了地上,先是一驚,然后立馬高興道:“二哥,大哥他死了!你看到了沒有!”

  韓黎保持著原有的姿勢,并沒有動作。

  一想到余滄海死后,自己就可以成為新的二當家,姜仁就愈發激動道:“二哥,你怎么不說話啊?”

  韓黎還是一動不動。

  姜仁有些奇怪,便推了推韓黎,哪料想就是這么一推,韓黎竟也直接倒在了地上。

  姜仁瞪大眼睛,忙伸出手探鼻息。

  一息、兩息、三息……

  姜仁忙縮回手,一雙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

  周圍韓黎的親信都紛紛看著姜仁,姜仁語氣急促道:“二哥他…他也死了。”

  “什么!”

  “這怎么可能!”

  褚滸死了,不算什么,余滄海死了,也不算什么,但若是三個當家的都死了,聚賢幫也難逃被其他沙匪幫派吞并的下場。

  姜仁嚇得立馬又起身檢查,生怕是自己剛剛感覺錯了。

  將韓黎的身體翻過來。

  一番查看后。

  “姜哥,你快看!“旁邊一人指著韓黎的眉心哆嗦道。

  十幾個人立馬順著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同樣是在眉心處,有個貫穿始終的血洞!

  “這是!”姜仁立馬往蘇生的方向看了過去。

  可蘇生卻只是理了理衣袖,回到了自己的帳篷里。

  沒人知道,在剛剛蘇生殺余滄海的同時,蘇生袖子里的一枚飛劍也同樣刺穿了遠處韓黎的眉心。

  “姜哥,我們現在該這么辦?”

  “還能怎么辦,快回去將寨子里的東西刮分了,然后各奔東西吧。”

  聚賢幫的一群人很快散去。

  月黑風高,余滄海和韓黎的尸體一點點地被黃沙給遮蓋。

  看著地上的尸體,秦農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處置。

  誰也沒想到,蘇生竟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其中肖戰和郭濤更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大口呼吸過一次,身上早就被冷汗給打濕了。

  “肖戰,你去看一下他身上有沒有什么東西。”陳平突然吩咐道。

  肖戰僵硬地搖了搖頭道:“我…我不敢。”

  陳平正要喊郭濤,但看到郭濤渾身哆嗦的樣子,便沒喊出口。

  石磊自告奮勇道:“我去吧。”

  秦農這時才點頭道:“也好,如果發現了什么有用的東西,你直接給蘇先生送過去,至于其他人,就先散了吧。”

  除了那一張鎮氣符之外,石磊還在余滄海身上翻出了一本經文和一方硯臺。

  石磊沒有猶豫,直接送到蘇生那里,蘇生也沒有拒絕,直接收下了。

  硯臺是黃階上品的靈器,底下刻著九鼎二字,想必就是它的名字。

  至于經文上的字,蘇生看不到,但也和那張鎮氣符一起收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蘇生才吹滅了蠟燭,在若若身旁睡下了。

  除了蘇生和若若之外,泰和商隊的二十幾個人沒一個人能安心睡下,秦蓉蓉更是躺在地上,睜著眼睛一直到大天亮。

  翌日一早,小帳篷里就響起了若若背誦三字經的聲音。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沒多久,里面又傳出蘇生溫和地聲音:“我說過毛筆按下去就寫,筆畫就粗,提起來寫就細,你這樣從頭到尾要么粗要么細,寫出來的字能好看嗎?罷了,還是我先寫一遍,你再來臨摹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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