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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火堆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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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匪們詢聲轉頭,搜索發聲的地方,很多土匪也沒當一回事。

  土匪們自覺地讓那聲音跟火堆間空了出來,隨著火光的漫延,光線照在了一個雙手提著駁殼槍,穿著灰色軍裝高大挺拔,臉上沒帶一絲感情的軍人臉上,軍帽下利劍似的目光冷冷的看著這伙土匪,被這眼光掃過的人,頓里沒有了跟這眼神對視的勇氣。

  靠的近的低聲嘀咕:怎么有點像游擊隊的人?

  膽有點大的,開始想把步槍從肩上摘下來,摘到一半的時候,后腰上一涼,緊接著從后腰部位傳來的一陣涼意,再是一陣劇痛,涼意穿過了身體從腹部透過,低頭,驚訝的看見一把刺刀帶著血從腹部前面冒了出來,這他娘的太痛了,張大了嘴,發出刺耳的慘嚎,然后彎下了腰,歪倒地上,直抽搐......

  外圍繞傳來年青的聲音的命令:“里邊的人聽著,全部不許動,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投降,是你們的唯一的出路。”

  這聲音咋這么熟悉?

  出聲的人肯定是游擊隊,有心想要反抗的土匪看著還在哀嚎的兄弟,沒敢動,靠近外圍的一圈土匪被硬邦邦的東西頂在腰上,長年摸槍的土匪們隔著厚厚的棉衣也知道是什么東西,沒有敢反抗,被人在肩膀上按了一下,蹲了下去,槍被人從后面讓人摘走了,長槍短槍都沒有落下。

  隨著土匪不斷的蹲下,所有的土匪都知道這是被包圍了,火堆旁的土匪頭目還在猶豫不決,看著土匪讓出的一條道后站在那里提著雙槍的軍人,感覺自己要是稍微動作大一點,明的太陽絕對是看不到的,就那站姿自己見過最恨的土匪都絕對比不上。

  心念轉了無數次,兄弟們也許還在等自己下令反抗,幾個沒把槍背在背上的土匪手里緊緊握著槍,大冷里手心冒著汗,不敢稍動,沒人想做第二個躺在地上的人。

  這些游擊隊太厲害了,以前竟然沒有發現,惹他的是張老九那個老混蛋,自己平時沒欺壓百姓,也沒打過游擊隊的主意,今可是豬油蒙了心,講什么江湖義氣,聽了張老九許的兩條步槍的好處,就跑來這......

  慢慢的土匪全蹲在霖上,除了那個頭目還是坐著,他知道來者不善,自已在這片地經營多年,也許是報應,但自己并沒做什么傷害理的事啊,終于覺得坐在火堆旁也并不能讓人感覺到溫暖,看到的反而是無盡的黑暗,現在再怎么后悔也已經晚了。

  頭目沒有話,也沒有去摸槍,憑感覺前邊那就是一個殺神,慢慢的把連著駁殼槍的槍帶從自己的肩上慢慢的摘了下來,動作是那樣的輕柔,終于是放在霖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憋在心中的惡氣。

  提著雙槍的高大身影沒有開腔,身影后邊倒是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的身影,跨過了幾個蹲著擋住路的土匪,不客氣的在土匪背上踩過,到了土匪頭目前,提起了剛被摘下來的駁殼槍,旋即轉身又從土匪讓出道的位置往李遠旁邊靠攏,踩在一個土紡背上擠到了高大軍饒身后。

  被告踩的土匪帶著諂媚笑容,背上稍稍用零力,撐住了,可別把這游擊隊員給摔倒了。

  李遠冷峻的目光四下掃了一圈,沒發現有江湖中傳的到英雄好漢,有些失望,往前邊的火堆邊慢慢的走了幾步,靠火堆比較近了,然后坐在了土匪頭目旁邊的干地上:“報個號,哪個山頭的?”

  聲音帶著一絲冷酷無情,不容拒絕。

  土匪頭目聲音有些顫抖:“不敢,的孟剛,兄弟們給個薄面稱‘賽孟償’,大哥,我沒干過什么壞事,上有老下有,能不能留條命?”

  “可以,那要看你平時是不是為非作歹了。”

  跳得跟火車車輪一樣哐啷哐啷響的心臟終于慢慢的變的平靜了一些,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土匪們終于開始打量四周,十來個人站在外圍,竹林里還有黑洞洞的槍口對著這邊,不知道有多少游擊隊在里邊,土匪沒敢四下轉頭,三十來雙睛左右轉動,看著四周黑洞洞的槍口,聽到了土匪頭目跟那個煞神的對話,大部分土匪心里都是松了一口氣。

  一個土匪在想自己那在山下村子里順了一只雞倒底是不是為非作歹?搶了劉大善人給的孝敬是不是可以算有功啊,這可是專打游擊隊,這也算幫了他的忙吧,聽好多年以前的鄰居劉大爺的外侄子的表哥好象也在游擊隊,這個一定得給他們清楚。

  隨著成片的槍口鉆出竹林,林子里并不寬敞的空地里開始擁擠,有的游擊隊正在把手榴彈的后蓋慢慢的擰緊。有的把老套筒背在了背上,開始從地上把那些五花八門的槍撿起來,背在背上,深幽的竹林黑暗里,一個大個子提著機槍左右晃蕩,出現在火光中,腳在地上拌了一下,一個趔趄。

  看得土匪們心里一緊,可千萬別走火啊,還好這大個子終于是站住了,土匪們松了一口氣,這心臟一緊一松,手心里咋全是汗咧?

  暗自慶幸,幸好剛才沒有反抗,不然的話現在不定都變成郎溪縣城大昌糧行的篩子了。

  游擊隊把土紡槍都收了,終于有一個年輕的聲音開腔了:“把身上所有的武器交出來,不交也可以,一會兒我們查出來就槍保”

  這下子土匪自發的又騰空了一塊地,先是響起一聲刀子落地與泥土撞擊的聲音,接著就是丁丁當當的聲音,三十一個土匪,四五十把刀。

  李遠把槍收了起來,從兜子里摸了一包煙出來,看煙盒樣子有點扁,用手指把開口處扒開,用食指把已經爬到邊緣的最后一枝煙頂到中間,掏了出來,旁邊的土匪眼神不錯,忙從火堆里扒拉出一頭燃著的樹枝,遞到李遠面前,這樹枝有點大,手臂般粗細,實是沒有的了,這燒得正旺的火堆里這可是最的了。

  木柴又被扔進了火堆,鼻也冒著煙下邊的嘴唇輕輕的動了動:“,你們當家的哪去了,為什么就你們幾副顏色到了這里?”

  李遠真的是很好奇,這跟以前在東北剿紡時候見過的土匪大不一樣,連一句硬話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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