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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七章 十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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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自身也意想不到的理由得到了“特赦”的亞戈,成為了“十騎士”中的一員。

  名義上的。

  “嘖嘖,是不是覺得活著是件好事?”

  站定在自己的住所——他從未想過的豪華宅邸之前,亞戈聽著耳畔傳來的聲音。

  穿著潮綠色盔甲的騎士,以明顯帶著攻擊性的語調說著:

  “只有白癡才會羨慕傀儡。”

  亞戈看著這位全身覆蓋在潮綠色盔甲的騎士。

  看著對方那一身有著鱗片感但更接近皮膚血肉般的潮綠色盔甲。

  對方的聲音,從盔甲之中傳出。

  “傀儡?”

  看得出對方的態度算不上友善,甚至還帶著惡意,但是,比起那位“白騎士”來說,他或許能夠得到更多的情報。

  巴薩托納帝國,有著“十騎士”。

  這“十騎士”,至少在亞戈的了解中,更接近“帝國將軍”這樣的意義。

  眼前的這位,是——“汛騎士”,民間也有著“潮汐騎士”這種稱呼。

  而之前把他強行帶來這里的,那位疑似迷霧途徑的騎士,其稱謂是“白騎士”,至于民間?亞戈的了解中,民間,乃至于他在各個教會和非凡者那里得到的記憶和情報中,都并沒有關于那位的消息。

  只有一個流傳并不廣的記述符合描述——

  迷霧途徑中,“無名騎士”這個序列代號稱謂的來源,就是他。

  對此,亞戈當然也沒有輕易相信。

  除了這兩位外,今天在謁見大廳上見到的其他三位分別是——

  影騎士——那個穿著一身漆黑甲胄,在他到來時,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的騎士。

  滅騎士——那位有著頹廢感,身上鎧甲破敗不堪的,有種頹喪詩人、落魄騎士感覺的騎士。

  是的,“滅”,以“巴薩托納語”翻譯成中文,或許更接近“屠殺”、“毀滅”、“破壞”這種意思。

  和氣質有極大的不同。

  但是,亞戈卻是很快接受了。

  畢竟,這種感覺,讓他想到了一個途徑。

  流浪者,亦或者說是“流亡者”途徑。

  阿蒂萊,那個給他深刻印象的女人所在的途徑。

  而另一位詩人,比起前一位更像是大眾印象中的詩人的、具備優雅氣質的那位,則是“幻騎士”,

  不說其他,“幻”這個字眼,就足以讓亞戈多些關注了。

  汛騎士、白騎士、影騎士、滅騎士、幻騎士,這五位是他見到的。

  除了這五位之外,還有五人。

  骸騎士、夜騎士、鐵騎士、血騎士、光騎士。

  這是亞戈了解到的“十騎士”。

  這五個,亞戈自然也不是沒有了解。

  “骸騎士”的另一個稱呼,亞戈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見了——

  “死亡騎士”。

  “骸騎士”就是這個流傳甚廣的稱呼的所有者的正式稱呼。

  第二個,“夜騎士”,亞戈某種程度上可以說“直面”過。

  在西陸,在都特里市南邊的小鎮上,他見到過那位穿著黑色鎧甲,披著黑羽大氅,頭上戴著看不清花紋的頭盔的漆黑騎士。

  與“影騎士”外觀有些相似但截然不同的那一位。

  第三個,鐵騎士,亞戈再熟悉不過了。

  “鐵騎士”這個稱謂,就是“秘密”途徑,或者應該稱之為“鐵律”途徑的“武裝者”的另一個代號。

  當然,也只是熟悉名字,對于這位鐵騎士本人,亞戈根本沒見過。

  但是,如果沒錯,對方應該就是“鐵律”途徑的非凡者。

  第四個的“血騎士”,只從稱謂上來說,亞戈毫無疑問,會第一個想到貴族途徑。

  但除此之外,他也沒有更多的情報。

  最后一個.....

  光騎士。

  “光騎士”,亞戈曾經在紅薔薇市的時候,遇到過一個藍衣男,從麗夏女士那里詢問情報的時候,得到了“光騎士”的一些信息。

  也是在那個時候,亞戈得到了不少關于“盛裝舞會”的情報。

  那時,在他的了解中,“盛裝舞會”實際上是與“十騎士”后繼者的位置有關。

  而現在,至少,在巴薩托納帝國,“盛裝舞會”的確只是個選拔名單,和黑鐘教會的“盛裝舞會”的意義不同。

  但是,他很快要面臨麻煩了。

  因為.....

  “準備好吧,我未來的‘兄弟’。”

  身前的“汛騎士”以看不見表情,但能夠聽見嘲諷意味的聲音譏道:

  “準備面對一群白癡的嫉妒和怨恨吧。”

  嫉妒,怨恨?

  也許是的。

  盡管還未理解“兄弟”這個稱呼的背后到底藏著多少惡意,但目前亞戈可以肯定對方那嘲笑意味多過善意的話語。

  “盛裝舞會”,是“十騎士”的繼承,是選拔。

  巴薩托納帝國各個家族的無數藍血者,打破了頭,爭奪“十騎士”這一在巴薩托納帝國有著大公地位的名號。

  亞戈在眼前這位明顯打算看戲甚至隨時有可能添把火的汛騎士的“告誡”下,已經可以預見,自己這個空降者,會遇到多少自己都想象不到的狀況。

  如果可以,他并不愿意戴上這個名號。

  “銀騎士”?

  “大公”般的地位?

  如果是個正常的世界,就算他沒有興趣,也會樂得笑醒。

  但是,現在.....

  在一個“鏡世界”里當公爵?

  當“傀儡”?

  眼前這位“汛騎士”那以譏諷語氣說出的“傀儡”一詞,亞戈不可能不在意。

  更何況,那位“特赦”了他的陛下,隨時可能“失去興趣”。

  那個時候,就代表著他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

  在這種境況下,這個相當于“大公”般的“銀騎士”名號,對他來說,往最樂觀的方向推到極限,也是個麻煩。

  更何況事實并不樂觀。

  不過,他忽地轉頭看向準備離開的“汛騎士”:

  “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這種“在嗎”式的無意義詢問后,沒有等對方回答,直接描述主體:

  “以前的‘十騎士’里,也有‘銀騎士’嗎?”

  “呵呵。”

  笑聲,不知具體有多少譏諷、多少嘲弄的笑聲后,回答聲響起:

  “對傀儡用什么稱呼,有意義嗎?”

  對方根本回答亞戈的問題的意思,就這樣,在霧氣卷動中,伴隨著仿佛從極遠處傳來的悠長音聲中,消失不見。

  不過,至少,亞戈確定了一件事。

  “傀儡”,的確指的是“十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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