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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甕中捉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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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陽的酒,應該是如今全世界最烈的酒了,但也依舊醉不住,一顆想要成就王霸之業的心。

  劉云猜測,曹操大概達到了他這一次前來潼關的目的。

  東邊的人非同道中人,達不到曹操所想要追求的那種境界,和想要達成的一個目的,故而他便開始向西邊做打算了。

  劉云其實挺好奇,曹操到底是怎么看他的。

  對于識人的手段,劉云靠的大部分是開掛,是歷史資料書的輔助。

  而曹操對此,那是真正的本事。

  在整個三國中,曹魏是能人輩出,人才最為集中的一方。文臣武將,猶如漫天星辰。

  這其中所凸顯的,便是曹操的個人魅力和強悍的能力。

  所以,劉云對此就相當的好奇。

  在士族門閥的眼中,劉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強盜。

  劉云挺想知道,在曹操的眼中,他是一個強盜,還是一個正人君子?

  不過,這個問題劉云并沒有去問曹操,雖然很好奇,但也沒有問的必要。

  因為劉云知道,他可能得到一個真正的答案。

  一隊人馬帶著劉云的軍令,離開了潼關。

  梁衍帶著一絲的惶恐,在隨后也離開了。

  十萬人的大軍,這不是他想要的,更不是皇甫嵩想要的。

  唯有曹操帶著自己的本部人馬,在潼關外安營扎寨。

  他的一嗓子主公喊出口,就把自己死皮賴臉的變成了劉云的麾下。

  劉云坐在大槐樹下,曬著春日里的暖陽,喝著茶感受著春暖花開的美好。

  腦子里卻反復的徘徊著梁衍所說的那番話,他并不是成功的說客。

  因為劉云壓根就沒有心動,而梁衍之所以成功,只是因為劉云看上了北邊那塊地方,那里真的挺適合放馬。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就是風中灰燼。

  這也就是劉云為什么要動用整整十萬大軍的緣由所在,這樣的一支大軍,再加上老成持重的,又善謀略的蓋勛,在北邊的那塊土地上,那就是絕對的過江龍。

  首先皇甫嵩不管有什么陰謀詭計,都絕對沒有辦法擋得住蓋勛的腳步。

  至于張濟,劉云自始至終還真沒把這小子,當做一個真正的敵人去對待。

  如果這兩個人聯合起來,外加上活動在那一帶的白波軍,這倒會是一個比較難纏的事情。

  這也是劉云曬著太陽,所重點考慮的事情。

  皇甫嵩耍陰謀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他派梁衍前來求救,玩的或許是一手請君入甕的手段。

  可問題就是,但憑著他現在手中那一點人馬,根本完不成這么大的布局。

  畢竟蓋勛所率領的不是三五人,而是整整十萬的大軍。

  除非……

  劉云忽然想起,當他下達這個命令之時,梁衍的臉色,那應該是典型的強顏歡笑。

  所以事實會是什么樣子的呢?

  梁衍只身前來潼關求援,他求的不是真正的援兵,而是劉云。

  在姜正并沒有發展壯大的時候,在馬超還沒有來的時候,這里只有三萬的軍馬。

  如果真的答應了他,除了防守諸座城池的人馬,劉云最多能派出的恐怕不到兩萬人,而且還會是他親自帶兵。

  這樣一來,梁衍的目的或許就達到了,他或許也就可以不用強顏歡笑了。

  劉云想通了這一點,心中不由得嘖嘖稱奇,一個并不專業的謀士,出了個意圖回天的主意,然后又當了一個并不專業的說客,跨越數百里土地,前來——強顏歡笑。

  長得不漂亮,想的倒是挺美。

  丁振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將一封信交給了劉云,“主公,長安來的消息。”

  “希望李季能給我帶來一個好消息,他和聞人劍,是即將建立的各地九宮司分處的表率,也是我第一批重用的人,我確實并不想讓他跑到枹罕牧場去放馬,雖然他放馬或許會是一個好手。”劉云拿起密信,并沒有急著打開,而是在手中掂著。

  這個話,丁振并不好接。

  沉默或許是最好的一種方式,但耿直的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在其位謀其職,這是主公經常給我們說的,如果李季手掌長安九宮司大權,卻并不能上為主公分憂,下析長安諸事,做不到諸事通曉,未雨綢繆,那就沒有必要繼續在那個位置上坐著。讓他去放馬,或許會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劉云微微一笑,說道:“你說的有道理,我一直覺得我這個人并不適合當一個主公,因為我很念情。我希望最初跟在我身邊打天下的這些兄弟,日后都能活的像個人樣,都能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一個美好的未來。”

  “但,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但就我自己,在跟隨主公以前,我最大的愿望是每天能吃一口熱乎的飯,那樣我就覺得我已經死而無憾了。但現在,我有了很多的想法,比如將這一支近衛打造成整個天下所向無敵,最精銳的近衛,讓主公只帶著我們,就可以殺入萬軍之中。”丁振一臉真摯的感慨道。

  劉云剛剛準備打開這封密信,聽到丁振的話,手指又放了下來。

  “窮鄉僻壤的犯罪率低,是因為他們沒有機會,他們覺得那樣的日子就是生活。而人一旦有了機會,便想著拼命的攥著更多的權,更多的錢,更多可以左右他人命運的東西。”劉云深邃的眼底,帶著一絲未解的自嘲,輕聲說道。

  人呢,總歸是會墮入那一條道路的。

  群體意識認為是對的,那這條路就是對的。

  群體意識認為那是錯的,那就是犯罪。

  而人,始終是從自己的利益出發的……

  丁振筆直的站在劉云的身邊,聽不懂的話,他選擇閉嘴。

  “丁振,你覺得長安的事情,會是自己人干的嗎?”劉云抬眼問道。

  丁振點了點頭,很是篤定的說道:“我覺得就是自己人,每一個人都是王將軍親自挑選的九宮司,并沒有那么脆弱。若不是李季自己,便是李季身邊的人,能在這件事情說上話的人,可能是他帶偏了李季的想法。”

  “那如果是這樣,你覺得這個人還要不要留?”劉云又問道。

  丁振問道:“主公所說的,是李季還是他身邊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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