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架上的烤肉發出了一股焦糊氣味。
但兩人誰都沒有在意。
王越想趁著這個機會征召一下，系統卻說：“暫時不要征召。”
“為什么？”
“你看看她下半身。”
王越低下視線：“下半身還是魚尾啊，怎么了？”
“在三種情況下，女鮫人的魚尾會變成雙腿。第一種，月圓之夜上岸；第二種，成親當日，海神的祝福會讓鮫人的魚尾強行變成雙腿，成親并洞房之后，鮫人就可以自由切換雙腿和魚尾；第三種，完全動情，敞開心扉，鮫人的魚尾自動變為雙腿。”
“現在她下半身還是魚尾，說明她并沒有對你完全敞開心扉。”系統說，“而且妖獸的感知力和抵抗力比人類強，所以這種情況下征召，會讓她認為你對她另有所圖，搞不好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是吧？現在都這種情況了，她都主動抱我了，還沒敞開心扉？”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族群之間的壁壘并不了解。”系統說，“在這個世界，族群之間的壁壘就是天塹，是你們的最強阻力。從她的表現來看，她固然對你很有意思，但在她心中，肯定也有更多放不下的東西。”
“你在想什么？”妲可兒突然在他耳邊問。
“我在想，我們以后會不會在一起。”
“你不要說了，也不要再想這些事了。”妲可兒的聲音突然帶上了一些哭腔，“什么都不要想，就這么抱著我，好嗎？”
“好。”王越心里微微一沉。
兩人抱在一起很久，終于，妲可兒戀戀不舍的從他懷里起身，王越問：“你心里在想什么？”
妲可兒的表情一陣難過：“我在想你。”
“我就在你面前啊，不用想我啊。”
“但以后，恐怕我就只能想你了。”妲可兒看著天空中的巨月，表情更難過了。
“怎么說？”
“其實我是鮫月族臨淵一脈的皇族。”妲可兒說，“我和你，沒有以后的。”
“我知道你是皇族，但為什么沒有以后？”
“皇族的公主和郡主，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命運就注定了，我們注定要嫁給其他族脈的皇子和世子。這是鮫月族千古不變的規矩。”
“千古不變的規矩？這個世界靈氣復蘇才多久？怎么還千古了？”王越在心里問。
“很多妖獸是自古就有的，靈氣消散之后，這些妖獸失去了力量，但這并不妨礙他們繼續繁衍，靈氣復蘇之后，他們的力量又回來了，就這么簡單。”系統說，“而且有些強悍的妖獸，即便是靈氣大消散時代，也依然保持著自身的力量，比如龍和鳳凰。”
妲可兒見王越不說話，搖頭苦笑道：“而且，如果族中長輩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他們一定會不顧一切殺掉你，所以，我們終究是沒可能的，不過能和你做朋友，我真的很開心。”
她抬頭看著王越，眼睛里有淚光閃動。
“如果你跟我回到內陸，他們會找到你嗎？”
“雖然我身上有皇族血統，可以離開大海，但卻不能長時間呆在陸地上，最多只能呆在陸地上兩天時間，超過這個時間，我就會脫水而死。”
“那我給你準備一個大水池。”
“沒用的，淡水會讓我死的更快。”
“那就加點鹽。”王越說。
“那你干脆再加點八角桂皮啥的把她燉了吧！”系統瘋狂吐槽，“虧你還是從地球來的，淡水加點鹽就成了海水了？信不信我把你化學老師叫過來揍你一頓？”
妲可兒也笑了：“你是想把我做成腌咸魚嗎？不用費心了，我的命已經注定了。”
“命運應該由自己掌控，現在都什么年代了，婚姻自由，包辦婚姻是可恥的，是要被打倒的。”
妲可兒說：“我們繼續喝酒吃東西，好不好？”
還是昨天凌晨的那個時間，妲可兒起身說道：“我得回去了，在我被嫁出去之前，我必須得保證不能被長輩們發現，現在更是得小心了。”
王越問：“明晚你還來嗎？”
“如果沒被長輩發現，那我一定會來。”
王越問：“那你大概多久之后會嫁出去？”
“我還有三個月才能到成婚年齡，也許剛到年齡就會被指婚，也許要等一段時間。”
“也就是說，最起碼我還有三個月的時間。”
妲可兒笑了笑：“我先回去了，明天見。”
轉身之后，她的笑容瞬間消失，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流了出來。
就算你有三個月的時間，你又能做什么呢？
臨淵一脈在鮫月族中不算強勢，但也絕對不弱，遠不是你能與之敵對的。
她也沒辦法和王越私奔，她去不了內陸，就算離開臨淵，她也只能在海岸線附近生存，但這整片海域都是鮫月族的勢力范圍，她能躲到哪去？
王越看著她的背影，腦子飛速旋轉了起來。
這件事變得復雜了。
武力壓制臨淵一脈，就相當于壓制整個鮫月族，這是根本不現實的。
如果真帶走妲可兒，那在鮫月族地盤建立門派這件事也就不可能了。
相對于兒女私情，建立門派才是最重要的事。
“暫時先找個沒人的深山老林也可以。”系統說，“門派總堂是由基地車擴建而成的，可以隨時從建筑變回基地車狀態，然后收回系統空間，比萬能膠囊還方便。”
“你咋不早說？”王越一翻白眼。
“你也沒問啊。還有，關于這個女鮫人，我倒是幫你想了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王越眼睛一亮。
“鮫月族的族群，一般都是由女鮫人統治的，因為女鮫人的靈氣感應能力比男鮫人強很多，但也有男鮫人統治的族群，不過比較稀少。你可以問問妲可兒，她們這一脈的統治者，是不是母的。”
“如果不是，那就再想別的主意，如果是，那你可以從她媽身上想辦法。”
“如果征召成功，臨淵這一脈，就是你的了。”系統說。
王越兩眼放光：“你的意思是，母女Play？”
我靠，王越一陣激動，這特么想想就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