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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最后一件拍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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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噹!

  四只高腳杯捧在一起,現場璀璨的燈光下,猩紅酒液顯得格外誘人,宛若一灘流動的液體紅寶石。

  陸豪淺淺啜了一口。

  說實話沒什么感覺。

  他對什么“復雜層次的風味”沒有任何體會,只是覺得味道還不錯,除了……稍微有點澀。

  如果兌點雪碧的話,或許會更好喝一點。

  想著,陸豪便是拿起桌上的雪碧瓶子,隨手往杯里倒了點,搖晃均勻,再嘗一口。

  這回味道就更完美了。

  “哥,你這喝法,夠別致的啊,我也來試試。”

  許聰眼神微微變了變,卻是笑瞇瞇的,也是拿起雪碧瓶和分酒器,咕咚咕咚混合倒了三分滿進去。

  酒怎么喝不重要。

  和誰喝才重要。

  白子妗嘴唇動動,想說點什么,卻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土鱉?

  心里下意識的冒出這個念頭,可隨即便是被自己狠狠否定。

  酒是人家買的,自己不過是個蹭酒的,當著陸豪和許聰的面說這種話,找死啊。

  不過,陸豪這種自信心爆棚的氣場,當真是讓人羨慕。

  畢竟身家資本擺在那里,說什么做什么別人都是捧著。

  “不是,你學我干什么?”

  “你該怎么喝怎么喝,我不懂紅酒,什么發酵啊,醒酒啊,都不懂。”

  看到許聰的舉動,陸豪也是無語。

  尼瑪了。

  兄弟你能別這么舔狗嗎?

  這馬屁拍的,讓陸豪都感到別扭了。

  “這款酒不用醒的,二十年左右的陳放,其實各種風味都已經是最佳,再醒容易過度氧化,反而不好。”

  “不過,加雪碧這種喝法,我也是第一次嘗試,試試看嘍。”

  白子妗順著接了一句,自己倒了杯帶雪碧的,輕輕品了一口,盈盈笑著看向陸豪:“挺好喝的呢。”

  舔狗1。

  賈臺長默然片刻,輕聲道:“之前我看第一媒體對陸總的采訪,在采訪中,陸總說到了一個概念,叫做文化入侵。其實所謂的紅酒文化,又何嘗不是國外文化的入侵?”

  “外面幾美元幾歐元一瓶的紅酒,傳到國內價格就翻十倍,喝紅酒要用高腳杯,要醒酒,要配俄羅斯的魚子醬和法國的鵝肝……都是智商稅。”

  “陸總這是用親身行動,告訴我們什么叫文化自信啊。”

  陸豪:???

  有種在看大家做語文試卷閱讀理解的感覺。

  我真沒想那么多!

  你們夠了吧?

  陸豪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有點上頭,飄飄然的感覺,也不知是酒勁兒還是屁勁兒。

  “接下來是我們本次慈善晚宴最后一件拍賣品,同樣也是最有價值的一件拍賣品。”

  “這件藏品,由我們艾美國際的董事長陳潤國先生提供,陳總今天雖然沒有到場,但卻是用實際行動,來表達對慈善事業的支持。”

  “下面請出我們今天的震場之寶,真愛一生天然翡翠配鉆石項鏈。”

  不知不覺中,慈善晚宴已然到了尾聲。

  臺上的主持人,用最激動人心的語氣,請出今晚的最后一件藏品。

  最前面的展臺和大屏幕上,浮現出這件首飾的真容。

  白銀鏤空雕花項鏈,滿綠翡翠心型掛墜,周圍鑲嵌一小圈璀璨奪目的鉆石,陳列在玻璃展柜里,燈光照耀下,更是顯得澄凈通透。

  “這件藏品的起拍價格是,三百萬元,每次加價至少一萬元。”

  伴隨著主持人宣布起拍價格,并開始落錘,一時間,便是有人紛紛開始叫價,價格在一點一點上漲。

  而這個時候,陸豪卻是注意到,白子妗見到這條項鏈后,臉色便是莫名的恍惚起來,眼眶也是下意識紅了,眸中似乎有晶瑩閃爍。

  “不好意思,我去個衛生間。”

  她道了句歉,若無其事的起身,朝衛生間走去。

  心中微微疑惑,陸豪卻是沒開口問,點上支煙,隨意舉手,喊了一聲。

  “三百六十萬。”

  “哥,你想買這個啊?”

  許聰開口問了一句,語氣波瀾不驚,心里還是微微有點酸的。

  媽的,三百多萬,都是自己幾個月的零花錢了。

  他現在還遠遠不到接班家族產業的時候,零花錢是要受到嚴格管制的,每個月最多也就百來萬級別的樣子。

  花三十多萬買瓶紅酒,倒是沒那么多心疼,可三百萬的翡翠項鏈,那就有點傷筋動骨了。

  果然,富二代和富一代,還是沒法比。

  “挺好看的。”

  陸豪回了他一句,接下來又喊了幾輪價,每次加的也不多,最終以三百八十萬拿下。

  隨著拍賣槌重重落下,陸豪去后臺辦了交割,付了錢,拿到這條項鏈,手里摩挲著把玩,的確是很潤。

  從后臺出來,晚宴基本上就要結束了,回到座位,酒差不多喝完,就準備散了。

  “哥,撤唄?八點多了。”

  許聰笑得燦爛,慈善晚宴結束后,可是最期待的環節,游艇出海,夜間大趴。

  妞都組好了。

  “行啊,走吧。”

  “那賈臺長,咱們回見了,明天我就讓夢工廠的人過來,去您那邊對接。”

  陸豪和賈臺長打了個招呼,便也是起身離開。

  “那誰去哪兒了?不是說去衛生間嗎?怎么現在還沒回來?”

  許聰隨口問了一句,東張西望,人群中卻是看不到白子妗的身影了。

  心里到底還是有點惦記的。

  “我哪知道?”

  “要不,你去女衛生間看看?”

  陸豪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調侃說道。

  “得得得,那算了,哎,我估計這妞很難搞定,我放棄了,天涯何處無芳草,我還是去找我的臺北小妹妹吧。”

  久在花叢中,許聰對于女人的嗅覺還是很敏銳的。

  這個世界上,有的姑娘能被錢搞定,或者說大部分姑娘都可以被錢搞定,但總有一小撮,是很難搞的。

  比如,這個白子妗。

  然而……

  讓許聰意外的是,兩人剛出門,在門口,便是見到了一襲旗袍的白子妗。

  似乎是在這兒蹲人。

  “陸總,可以聊兩句嗎?”

  她主動上前,輕言淺笑。

  許聰:???

  什么情況?

  隱約感覺兩人之間,有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什么時候發生的?

  我草!

  陸哥,你是有點狗的啊!

  陸豪看了她一眼,搖頭笑笑,道:“我們正準備游艇出海,去看星星看月亮啊,要一起嗎?”

  “好啊。”

  白子妗默然片刻,輕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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