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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2章:他邪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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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曦四處尋找了一番,并沒有發現那道目光從何而來。

  她深吸了口氣,在眾人的注視中,表達了對主君和王后的祝福,又說了一些獲得捧花后的感言。

  發表完感言,岑曦發現那道犀利的目光好似消失了。

  她又忍不住四周看了看,并未發現什么異常。

  看來,是她太過疑神疑鬼了。

  晚宴。

  主桌上,喬硯澤低頭問安鳳,“那個女孩是誰?”

  安鳳順著喬硯澤指的方向看去,另一桌,主君和新娘正在敬賓客的酒,其中一個站起來的,便是岑曦。

  安鳳從南梔那里得知過一些岑曦的事情,她和她姐姐小櫻性情完全不同,若是沒有小櫻的幫助,司寒也無法那么快扳倒親王。

  “她是小櫻的妹妹,上次梔梔跟你說過的那女孩兒,她得知她姐姐對你所做的那些事后,她感到很難過和抱歉,她說如果見到你,想要親自跟你道歉。”

  喬硯澤那雙陰郁暗沉的眸子里,瞬間迸發出一絲徹骨的寒意與滔天的恨意。

  原來,她是小櫻的妹妹!

  難怪在沙漠,他看到她那雙宛若寶石般的眼睛時,會覺得眼熟。

  喬硯澤放在桌下的雙手,不自覺的緊握成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硯澤,岑曦是個好女孩,她姐姐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

  似乎不想再聽到小櫻這個名字,連帶著她妹妹岑曦的名字也令他厭惡至極,他眼神陰寒的道,“只要她不招惹我。”

  安鳳看著經歷過家變后,性情發生翻天覆地改變,好似變了個人的喬硯澤,心中對他心疼不已。

  “硯澤,凡事朝前看,別一直活在痛苦與愧疚里。”

  喬硯澤閉了閉猩紅的眼睛。這輩子,他還能朝前看嗎?

  因為他,喬家上百年的家業毀于一旦,因為他,母親跳樓自殺。

  喬硯澤許久沒有放縱過自己了,梔梔的婚禮上,他讓自己醉了一回。

  安鳳好幾次想勸他少喝點,但赫連霄對她搖了搖頭,低聲在他耳邊說,“他心里苦,讓他喝吧!”

  一個從小衣食無憂的天之驕子,突遭情感與家庭巨變,從天堂掉進地獄,若是心理素質差點的,可能早就崩潰了。

  可他不僅戒掉了最難戒的毒癮,還能深入犯罪集團,不懼生死的去當臥底,不僅是因為他有勇氣膽識,更是因為他心底對犯罪集團的那股恨!

  岑曦在婚宴上喝了幾杯酒,她喝酒了愛上臉,明明沒醉,臉卻紅得不可思議。

  她用雙手捂著臉,去了趟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她走到宴會廳門口,看到伊梵扶著一個醉熏熏的男人出來了,男人低著頭,她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是背影……

  岑曦瞳眸一陣輕微的收縮。

  是她眼花了嗎?不然,為什么她覺得男人的背影,看上去好像喬森先生?

  那天晚上,她被國際刑警救回了都城。

  這一個多月以來,她幾乎每晚都會夢到沙漠里的情景……

  夢到他脫光了她的上衣,壓在她的身上,夢到她不小心碰到了他的雙唇,夢到她和她共騎一匹馬,她坐在他的身前,脊背時不時碰到他的胸膛……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他那般戀戀不忘。

  明明她想要找到王后的小舅舅,想要替姐姐贖罪的,可是她卻對一個連什么身份都不知道的男人,有了心動的感覺。

  岑曦鬼始神差的跟著那兩道身影上了樓。

  頂樓只有一間房,南梔將頂樓的這間房給了喬硯澤住。

  喬硯澤還不能恢復自己的身份,不能露出自己真面目,他能來參加南梔婚禮,也是冒了極大風險的。

  他對南梔好,南梔也對他好。

  如今,他心中僅剩的一片溫暖,只屬于他最親的人。

  岑曦趁伊梵扶著喬硯澤進到房間,沒有將房門關緊,她悄悄進了洗手間。

  聽到伊梵出去的聲間,她才從洗手間出來。

  房間里沒有開燈,只有皎潔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灑落進來,那張寬大的床上,躺著一抹修長高大的身影。

  他側著身子,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岑曦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將喬森先生的背影記得那  么清楚,這一個多月來,她腦海里會時不時浮現出他騎著馬離開的一幕。

  ——喬森先生,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不會。

  真的不會嗎?

  可為什么,她現在看著這個男人的背影,和喬森先生的那般相似?

  岑曦用力咬住唇瓣,她控制不住自己雙腿,朝著床畔走去。

  她繞到床畔另一邊,想要借著月光看清他的樣子。她緩緩趴下身子,朝他的臉湊去。

  他應該喝了很多酒,呼吸間帶著濃郁的酒氣。卻并不難聞。

  他的臉埋在被間,她伸出手,輕輕將被子拉開。

  他的頭發露了出來,接著是額頭……

  就在她快要看到他的眉毛眼睛時,細細的手腕,忽然被一只大手扣住。

  那樣的力度,好似要將她手腕的骨頭捏碎。

  岑曦輕呼了一聲,“喬森先生……”

  話沒說完,她整個人被提到了床上,明明醉得不醒人事的男人,卻突然間像蘇醒的雄獅,大掌反剪住她雙手,讓她以一種屈辱的姿勢半跪在床頭。

  是他!

  真的是喬森先生。

  雖然她沒有看清他的樣子,但是他掌間冰涼的溫度,以及周身散發出來的陰冷氣息,她感覺得出來,是他。

  “是我啊,喬森先生,你在沙漠救過我一命的。”

  男人低頭看著身前半跪著的女孩,她的聲音很細很柔,宛若一股春風拂進人的心里,但是他看著她的眼神,卻越來越冰寒。

  “你就那么期待自己被男人上?”他俯到她耳邊,溫熱的氣息灌進她耳蝸,陰柔的聲音,有著說不出來的邪冷。

  岑曦微微睜大眼睛,不敢置信,他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她回頭,想要看他,白玉般的耳珠,卻被他的白牙,狠咬了一口。

  岑曦耳珠一疼,有血絲冒了出來。

  她的眼角余光只看到男人昂貴的黑色襯衫,以及精壯昂闊的胸膛,便被他按住了腦袋。

  他的力道很重,像是懲罰一般。

  “喬森先生,你喝醉了……”

  岑曦渾身冷不丁打了個顫栗,她頓時有種被蛇信子舔過一樣的感覺。

  她心里一突,不知為何,面對這樣的喬森先生,她覺得無比害怕。

  “抱歉,我不該擅自闖進來。”

  “怎么不掙扎了?”

  他的聲音低低地宛若來自地獄的魔鬼,讓她忍不住顫栗。

  “喬森先生你是好人,你不會傷害我的。”

  是嗎?

  他是好人?

  或許,以前他確實是個好人。

  但現在,他早已不是了。

  他瞇起眼睛看著身前的女孩,她長長地睫毛微微顫栗著,明明很害怕,卻一副故作鎮定的樣子。

  他噙起唇角嗜血的笑了一聲。

  “喬森先生,你是正人君子,在沙漠,你割破手指將血滴到床單,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不一樣……”

  “閉嘴!”他陰柔的笑了一聲,“我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是你對這種送上門的。”

  “你偷偷摸摸找上來,是對我有興趣?”

  他、他居然知道?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對他有興趣,但沙漠那次,確實讓她忘不了他。

  “我只是感謝你在沙漠救過我!”

  她是對他有興趣,但那點興趣,還不足以讓她將自己交付出去。

  她開始用力掙扎起來,但是她一動,男人就將她禁錮得更緊。

  兩人在無聲的對峙拉扯著。

  就在這時,門外面響起了開門的聲音。

  伊梵送醒酒茶過來了。

  喬硯澤估算了時間的,其實并沒有想對岑曦怎么樣,只不過想給她一點教訓,讓她以后離他遠一點,不然他可能會控制不住內心的心魔去做出一些傷害她的事情。

  “滾,以后見到我,最好離我遠遠的。”

  他松開了她。

  聽出他聲音里的冷意,岑曦得到解脫后,頭也不回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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