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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1:陸星瀾:快來饞我的身子(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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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常來說,從餐廳開車到第五醫院只有十多分鐘,但蘇梨華開得很慢,花了二十幾分鐘,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快七點了。

  林東山還在手術室。

  蘇梨華把蘇谷雨帶到了病房:“你媽媽還在工作,你在這等她。”

  “好。”

  他把作業拿出來,放在凳子上,蹲著寫。

  病房里有沙發和座椅,沒有桌子,蘇梨華把病床旁邊放水杯的柜子騰出來,挪到床邊。

  “蘇谷雨。”

  趴在椅子上的小腦袋回頭:“嗯?”

  “坐這兒來寫。”

  “哦。”蘇谷雨抱著作業,爬到床上去了,他把書本放在柜子上,坐在病床上高度剛剛好,不過,他問蘇梨華,“我會不會影響您休息?”

  您……

  蘇梨華坐到沙發上去:“我等會兒要去做檢查,不休息。”

  “哦。”

  小孩繼續做作業。

  蘇梨華接了個電話,普爾曼打來的。

  伏案寫作業的小孩抬頭,崇拜地看著大人:英文好好哦。

  這時,有人來敲門。

  蘇梨華把電話掛了:“請進。”

  “蘇先生,檢查時間到了。”

  進來的護士蘇谷雨認得,他乖巧地喊人:“紅棠阿姨。”

  阮紅棠之前和林東山是一個科室的,好友聚會的時候見過谷雨:“谷雨,你怎么在這?”

  “我在這等我媽媽。”

  在這兒等?

  阮紅棠忍不住在心里頭猜測了:這大的小的都姓蘇呢。

  “把門鎖上,”蘇梨華出去之前,“不要給不認識的人開門。”

  蘇谷雨:“好。”

  晚上七點,華燈皆上。

  洪記過橋米線坐落于繁華的步行街,這個點兒,店里座無虛席。

  “二號桌,海鮮過橋米線。”女店員把兩人份的砂鍋放下,面帶微笑地說,“兩位請慢用。”

  客人笑瞇瞇:“謝謝。”

  這笑瞇瞇的客人,正是陳香臺。

  店里開了空調,她臉蛋被熱的紅紅的。她把外套脫下,穿著毛絨絨的粉色毛衣,喝了一口水,她拆筷子,夾了一個鵪鶉蛋,放到碟子里,推給陸星瀾:“陸先生,你先吃。”

  她覺得過橋米線里最好吃的就是鵪鶉蛋,所以夾給他了。

  陸星瀾沒動。

  陳香臺就再拆了一雙筷子,遞過去。

  他接了,夾著鵪鶉蛋,咬了一小口。

  “好吃嗎?”她一副等待被夸獎的表情。

  這家店的店面不大,很擁擠,又是老字號,里面裝修老舊,也沒有包間,人又太多,隔壁一桌還有孩子,十分吵鬧。

  環境太差。

  “還可以。”陸星瀾把剩下的大半個鵪鶉蛋一口吃了。

  陳香臺又給他夾了一個蛋,給自己夾了一棵蘑菇,也沒吹,一口吃到嘴里,小臉瞬間皺起來:“好燙好燙。”

  她燙得伸舌頭,但就是不把菜吐出來。

  陸星瀾抽了兩張紙,給她裝著:“吐出來。”

  她喉嚨一滾,眼里冒著淚花:“吞了。

  陸星瀾給她倒了一杯水,再拿了一雙干凈的筷子,盛了一小碟子給她:“等冷了再吃。”

  他好講究哦。

  陳香臺沒等冷了就吃了,鼓著腮幫子問:“我能用我自己的筷子夾嗎?”用“公筷”就沾不到口水了。

  陸星瀾掙扎了幾秒鐘:“可以。”

  陳香臺笑得像只得逞了的小狐貍,用她吃過的筷子,把砂鍋里僅剩的那個鵪鶉蛋夾給了他。

  陸星瀾吃掉了。

  “陸先生。”

  “嗯。”

  陳香臺喝了一口水,鼻子上冒了小顆的汗:“你還記得小魚餅干嗎?”她想帶恩公回憶過往。

  她杯子里的水喝完了。

  陸星瀾把她的杯子拿過去,倒滿了再給她,他說:“沒印象。”

  太久了,恩公不記得了。

  她提醒:“就是小魚仔形狀的。”她比了一個指甲蓋,“這么大的,吃起來還有海鮮味。”

  小魚餅干啊!

  恩公,我是小魚餅干啊!

  恩公說:“沒吃過。”

  原來恩公那次是特地給她買的啊。陳香臺得出了這個結論之后非常感動:“陸先生,你真是個大好人。”

  陸星瀾:“……”這話他怎么接?

  陳香臺又給他夾了一塊魷魚。

  陸星瀾掙扎了好幾秒,把魷魚放進嘴里,沒咬,直接吞了。

  是這樣的——

  點餐之前,陳護士問陸先生有沒有不吃的,問的同時,陳護士的眼睛正盯著墻上海鮮過橋米線的圖片,垂涎欲滴的樣子。

  不吃魷魚的陸先生說:“沒有不吃的。”

  結賬的時候,陳香臺張開手,站在陸星瀾后面,把他擋住,她姿勢有點蠢,他問:“你在干嘛?”

  陳香臺扭頭說:“這里人多,你腰不好,我要保護你。”

  陸星瀾:“……”

  又傻又可愛。

  剛好路過的客人聽到了這句話,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陸星瀾的腰。

  陸星瀾立馬挺直腰板:“我腰沒有不好,已經都好了。”

  陳護士是站在護士的專業角度問的:“上廁所蹲得下去嗎?”

  路人憋笑。

  陸星瀾:“……”

  他收了卡,撂下她先出去了。

  陳香臺小跑著跟在后面,里外溫差很大,她哈著熱氣,邊跑邊問:“陸先生,你家在哪啊?我送你回去。”

  陸星瀾放慢了腳步:“我送你。”他說,“把外套穿上。”

  陳香臺把衣服穿上:“那怎么行,萬一你回去的時候在車上睡著了,司機對你意圖不軌怎么辦?”

  外套的顏色是粑粑色,她穿在身上出奇得有點甜。

  陸星瀾腳步慢慢悠悠,剛好與小姑娘同步了,他手揣在兜里,把玩著她送的那個鬧鐘:“你送我?那要是你對我意圖不軌呢?”

  陳香臺老實地舉手發誓:“我不會的!”

  他停下腳,把她帽子拉住,一起駐足在了路燈下:“怎么不會,陳香臺,你不是饞我的身子嗎?”

  好記仇哦。

  她慫唧唧地辯解:“我已經洗心革面了。”怕他不信,她語氣真誠,“真的,我已經不饞你的身子了。”

  “你饞著吧。”

  她懵:“啊?”

  陸星瀾嘴角往上揚了一小個弧度,往前走了:“我送你回去,等你到了家,我再讓老譚來接我。”

  陳香臺跟在后面:“好~”

  ------題外話------

  陸星瀾:快來饞我的身子!

  陳香臺:哦,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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