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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2:小治爺作妖,蘇梨華找到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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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都一小門口。

  “谷雨。”陳香臺在校門口外面,朝里面招手,“這兒。”

  蘇谷雨背著書包出來了,腳下的鞋子白白凈凈,戴著紅領巾,領口也整整齊齊,不像他那個年紀孩子那樣喜歡蹦蹦跳跳,他規規矩矩的,一路向同學和老師問好,走到陳香臺旁邊了,才把手里的花舉起來:“香臺阿姨,送給你。”

  是一朵百合。

  陳香臺接了小紳士的花:“哪來的花?”

  六七歲的孩子,表達能力已經很強了,他說:“語文老師上公開課,問我們長大后想做什么,只有我一個人回答了,這朵花是獎勵。”

  陳香臺彎著腰,大眼睛瞧著小朋友:“那我們谷雨長大了想做什么呀?”

  “包租公。”

  真是個令人吃驚的答案。

  陳香臺問:“為什么?”

  他一本正經,像個小大人:“因為你和媽媽經常交不起房租。”

  陳香臺心窩子都被戳得軟趴趴的了,摸摸小朋友的頭,真心實意地夸獎:“我們谷雨是絕世小可愛。”

  小可愛笑瞇瞇,他生了一對小內雙,還有一對小梨渦:“香臺阿姨是絕世大可愛。”

  然后,絕世大可愛牽著絕世小可愛過馬路。

  在他們左后方五百米的車道上,一輛黑色沃爾沃在緩緩前行。

  手機來電,蘇梨華戴上藍牙耳機。

  “喂。”

  “你不打算回普爾曼了?”

  這陰陽怪氣的調調,還能是誰,普爾曼那位小爺。

  蘇梨華不冷不熱:“嗯。”

  蘇卿侯語調慢慢悠悠的,命令:“回來吧。”

  蘇梨華開著車,談得漫不經心:“回去做什么?”

  “蘇鼎致老了,不經搞,你來陪我玩。”

  蘇鼎致被他幾句“爸”叫得軟了骨頭,不跟他玩了。

  蘇梨華興致缺缺,惜字如金:“有病就去治。”

  蘇卿侯不緊不慢,念了個名字:“林東山。”

  這小畜生。

  蘇梨華車速不自覺地放慢了:“真知道她在哪?”

  某個小畜生笑得耐人尋味:“我可不僅知道她在哪。”

  前面是十字路口,蘇梨華停車,等紅綠燈,手擱在方向盤上,敲了敲:“行啊,怎么陪你玩?”

  “紅木風的那個海盜頭子你認識吧?”蘇卿侯簡明扼要,“幫我把他弄下去。”

  “他不聽話?”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海盜頭子是蘇鼎致提上來的人。

  蘇卿侯哼了聲,不痛不癢地來了一句:“長得太丑,礙著我的眼了。”

  那個活膩了的,居然敢造謠,說他斗不過帝都某個病秧子,還說他被那病秧子擺了一道,搶了獵物。

  搶你**!

  蘇卿侯煩躁得很:“你趕緊給我回普爾曼,不然我就把林東山再抓來,往那海盜頭子的床上扔。”

  不是唬人,這畜生勾當他真做得出來。

  這時,車外邊應景地傳來一句歌詞,還是車載DJ版:“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想要表達心里話也不能……”

  大馬路上,車載音樂的聲音大得過分了。

  蘇梨華看了一眼后視鏡,后方十米,一輛紅色法拉利突然加速,直接沖向前面的人行橫道。

  女孩子喊了一句:“谷雨!”

  蘇梨華取下藍牙耳機,腳踩油門,轉彎,橫向攔截。

  隨即一聲巨響,兩車相撞,斑馬線上的行人一片混亂。

  十五分鐘后,救護車和警車幾乎同時到,肇事車主是個公子哥,喝了點酒,磕了點藥,以為全世界都是他家,整個過道都是他家走廊,開著音樂,橫著走。

  除蘇梨華之外,還有四個行人受傷,所幸都是輕傷,被救護車一道送去了最近的醫院——第五醫院。

  林東山接到陳香臺的電話,剛出手術室就趕去了急診室。

  “谷雨。”

  蘇谷雨為了不擋道,正靠墻站著,聽見聲音后回頭,眼睛找了一圈,看見了:“媽媽。”

  林東山過去,蹲下查看:“有沒有哪兒受傷?”

  蘇谷雨搖頭,只是脖子上的紅領巾有些歪了,他拉了拉,弄端正了:“香臺阿姨抱著我,我沒受傷,可她的手扭到了。”

  林東山稍稍松了一口氣:“香臺阿姨呢?”

  他指后面:“喏。”

  林東山望過去。

  陳香臺站在急診病床的簾子前,手綁著繃帶,正在揮手。林東山提步過去,就是這時,陳香臺身后的簾子被一只手撥開,林東山抬頭,與簾后的人四目相對。

  她腳下停住,愣在了原地。

  “東山。”陳香臺看她不動,走過去問,“東山,你怎么了?”

  她不回答,慌慌張張地轉身,撞到了醫用推車,一時重心不穩,跌坐在地上。

  “媽媽!”

  蘇谷雨跑了過去。

  林東山立馬把他拉到身邊,低聲說:“谷雨,別出聲。”

  他不懂,但聽話地抿緊了嘴。

  “東山。”

  陳香臺剛要伸手去扶,被一只手搶先了,她回頭看見了手的主人,是那位阻止了車禍的先生。

  他模樣生得俊朗,輪廓有些冷硬,看上去不好接近,卻有一雙略顯乖巧的小內雙。

  和谷雨一樣。

  他走到推車旁,蹲下,眼底過分得波瀾不驚,看不出任何情緒:“你跑什么?”

  坐在地上的人驚慌失措:“先生,你認錯人了。”

  她這雙眼,還和當年一樣,會說話,卻不會撒謊。

  蘇梨華沒有觸碰她,而是掉在地上的剪刀、紗布、鑷子撿起來,也沒看她,眼皮垂著:“我還沒認,怎么就認錯了?”

  她手足無措,還坐在地上,忘了站起來。

  “林東山,”他伸出手,終于抬起了眼睛,不偏不倚地看她,“和我談談。”

  林東山立馬躲開了視線,沒有扶他,自己站了起來:“去外面說。”

  蘇梨華隨她出去,離開急診室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陳香臺身邊的蘇谷雨。

  出了急診大樓,林東山就停下了腳,回頭,:“蘇先生,我們之間好像沒有什么可以談的。”

  嚴格來說,他們并不熟,除了身體和名字。

  外面人來人往,他們就站在門口。

  “誰送你回國的?”

  他問的是當年。

  林東山回答:“小治爺。”

  “之后你們還有沒有聯系?”

  “沒有。”

  她始終不看他的眼。

  不看也知道,她一定紅著眼眶,就像那年在他床上一樣,她被他欺負得淚眼汪汪,還是咬著牙,悶不吭聲。

  “你結婚了嗎?”他問得隨意。

  她抬頭,又立馬低下頭:“沒、沒有。”

  果然,眼睛是紅的。

  蘇梨華眼神總有幾分淡薄,讓人看不出喜怒,他又問:“有沒有男朋友?”

  她聲音有些發顫:“這好像和蘇先生沒有關系。”

  他像沒聽到,自己說自己的:“如果沒有,請考慮考慮我。”

  她抬起眼睛:“為什么?”

  她眼里太多隱忍。

  沒有在床上乖。

  蘇梨華言簡意賅地表明了他的來意:“那三天,我得負責。”

  托了蘇卿侯那小畜生的福,他和這姑娘有了夫妻之實,就因為他在壽宴上看了她三次,那小畜生就下了三天的藥量。

  真不是個人,蘇卿侯不是,他也不是,他們姓蘇的都一樣,都是衣冠禽獸。

  原本還隱忍著,似乎是被他一句話刺激到了,她眼眶里的眼淚沒藏住,滾了下來,她立馬把臉轉開:“不需要。”她聲音有些哽咽,卻強忍著,“如果不是小治爺把我買下送給你,我可能早就沒命了,你們不欠我什么,也不用負責。”

  他皺了一下眉,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你在這家醫院工作?”他看了一眼她胸前的工作銘牌,問她,“住院手續去哪里辦?”

  她手放在身后,緊握著:“三號樓,一樓。”

  他嗯了一聲,似不經意,又問了句:“你兒子多大了?”

  她猛地抬頭,慌了神:“是我前男友的孩子,跟你沒有關系。”

  還是這么不會撒謊。

  當年在他房里,他問她:疼嗎?

  她說:不疼。

  “是嗎。”

  不是疑問的口氣,他說完,轉身走了。在急診一樓,他剛好碰上了那個孩子。

  陳香臺一把抱住谷雨,擋住。

  嗯,不太像。

  蘇梨華上了樓梯,撥了個電話:“蘇治。”

  蘇卿侯不怎么喜歡他這個曾用名,語氣很不友善:“訂好機票了?什么時候過來?你給我快點。”

  電話那邊,有慘叫聲,不知道那小畜生又在玩誰。

  蘇梨華眼底冷若冰霜:“關于林東山,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蘇卿侯逗人玩似的:“我偏不。”

  “不說我就把你喂給你爸吃的藥再喂給你吃,等你斷子絕孫了,讓我兒子去普爾曼接班。”

  那頭,蘇卿侯拿開踩著人傷口的腳:“你找到他了?”

  蘇梨華腳下停住:“果然。”是他的種。

  蘇卿侯反應過來了:“你他媽詐我?”

  你叔就是你叔。

  蘇梨華直接掛掉了電話。

  ------題外話------

  抱歉,更新晚了。

  卡文和感冒藥,讓我向被窩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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