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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1:聲讓番外之結婚生子篇(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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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織和周徐紡離開帝都的次月。

  月初,周清讓把婚書送到陸家。次日,陸家復了婚期:十一月十三號,宜嫁娶。

  陸聲請了很長的婚假和產假,有很多工作要交接,她占用了周清讓的書桌,他搬了把椅子,坐在她身邊看事實新聞。

  “聲聲。”

  陸聲從電腦前抬頭:“嗯?”

  他似乎看不下去,平板還停留在十分鐘的那一頁內容:“我可以把我們結婚的消息公布出去嗎?”

  陸聲點頭:“可以。”她巴不得。

  他思索了片刻,有些猶豫,便又問她:“那我可以買熱搜嗎?”

  陸聲忍俊不禁:“可以,我幫你買。”

  她家古板的周先生居然要買熱搜了。

  她當然知道為什么他要這樣做:“我有預感,他們一定會來。”

  叮——

  廚房煲湯鍋的聲音。

  周清讓拿了拐杖起身:“湯好了,我去給你盛。”

  陸聲拉住他的衣服:“不想喝。”

  光是今天,光是湯,她就喝了好幾碗了。

  周清讓輕聲細語地哄:“喝一點點,嗯?”

  陸聲懷的是雙胞胎,體質太瘦,營養有些跟不上,醫生建議先把體重加上去。可她最近害喜,別說體重上去了,不下來就不錯了,周清讓和陸家都變著法地給她弄吃的。

  她現在聽到湯,胃里都泛酸。

  “那你喂我。”

  周清讓都依她:“好。”

  湯是清湯,并不油膩,陸聲喝了半碗就不喝了,她把碗推開,摸摸肚子,眼睛彎彎地看著他,目光里藏著小心思:“我飽了。”

  她晚飯也沒有吃多少。

  周清讓說:“再喝三口。”

  拿她當小孩兒哄呢。

  她可不是小孩,是成年人,成年人有成年人的哄法,她說:“你親我一下,我就喝一勺。”

  周清讓失笑:“你故意的。”

  她支著下巴看他:“對啊,那你親不親?”

  他沒法子了,紅著臉親她,她這才笑瞇瞇地喝湯。

  就這樣親一口喂一口,可算哄著她把一碗湯喝下去了,她像只偷了腥的貓,愉悅得不得了。

  “聲聲。”周清讓把碗推開,扶著她的腰,“你要胖一點,以后生寶寶才能少受一些罪。”

  看他一本正經額樣子,陸聲逗他:“我要是胖了,你不喜歡我了怎么辦?”

  “我不會。”他更一本正經了,“我發誓——”

  這個老古董啊。

  陸聲握住他那只發誓的手:“你怎么一點兒情趣都不懂,”嗯,她就教他,“這種時候,不用發誓,你只要把我按著親就行了。”

  她像只成了精的狐貍,他是寺里修行的高僧,狐貍懂情趣,知紅塵,高僧正兒八經,木魚打坐。

  他似乎在想可行性,然后沒有按著她親,而是說:“桌子會硌人,不能按。”

  陸聲:“……”

  狐貍也沒辦法了,只能在高僧打坐的坐墊旁打盹了。

  夜半月涼。

  陸聲夢醒,摸摸枕邊,周清讓不在。

  她睡意消散,坐了起來。

  “清讓。”

  “清讓。”

  她在屋里喊了兩人,沒人答應,門縫里沒有燈光漏進來,客廳是暗的。

  十一月的晚上有些涼,陸聲起身,披了件衣服出去,客廳里只有一室的月光,書房里亮著燈。

  她推開書房的門。

  周清讓抬頭看門口:“聲聲。”他似乎有些驚慌,手還撐在助步器的把手上,雙腳站立著沒有動,頭上大汗淋漓。

  陸聲走過去,用袖子擦了擦他臉上的汗:“腳還會疼嗎?”

  “有一點點。”

  很疼,走起路來像有無數根針在扎。

  “你先歇一會兒。”

  陸聲去浴室,裝了一盆熱水過來,她扶著他坐下,蹲著去挽他的褲腿。

  周清讓按住她的手:“我來敷,你快去睡。”

  陸聲不聽,把他的褲腿卷起來,借著燈光打量:“都腫了。”她擰了熱毛巾,敷在他滿是傷疤的腿上,“你是不是練了很久?”

  周清讓搖頭:“也沒有很久。”

  又騙人!

  前幾天氣溫回升,他腿上手術的地方有些發炎了,這會兒那里紅腫的不像樣子,陸聲看著都心疼:“干嘛這么急?又受傷怎么辦?”

  他彎著腰看她:“沒多少時間了。”

  “嗯?”

  陸聲沒聽明白。

  “我們的婚禮。”熱水燙紅她的手,他把手覆在她手上,“聲聲,我不想坐在輪椅上娶你,不想你還要低下頭來吻我。”

  十一月七號,央視主持人周清讓與陸家三小姐陸聲大婚在即的消息掛上了熱搜。

  十一月十三號,周清讓與陸聲的婚禮在陸家旗下的酒店舉行。

  二樓大堂,賓客滿座。

  薛寶怡沒個坐相,翹著二郎腿,往嘴里扔了顆花生,問對面的喬南楚:“江織會來嗎?”

  喬南楚:“會。”

  薛寶怡覺得不會:“你怎么知道會?”

  “猜的。”

  瞎幾把扯淡吧。

  薛寶怡今兒個穿了身白西裝,五官硬氣,就是眼神有幾分匪里匪氣:“我怎么猜不到?”

  喬南楚指了指腦子:“這就要問你的智商了。”

  薛寶怡:“……”

  這孫子罵他傻呢。

  他才不覺得他的智商有問題,他覺得有問題的是喬南楚:“你們背地里是不是有聯系?”

  畢竟喬南楚怎么著也是個干情報的警察。

  喬南楚懶得回答他這個問題。

  薛寶怡立馬嗅到了:“好啊,你們倆背著我茍合。”

  茍合?

  這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吧。

  喬南楚一顆花生扔過去:“不會說話就閉嘴。”

  薛寶怡頭一甩:“就不。”

  他也一顆花生扔回去。

  不過,他沒扔準。

  那顆花生砸在了喬南楚旁邊的江孝林頭上,江孝林用指腹摸了摸被砸的那一處,瞧向桌上輩分最高的薛冰雪:“薛三爺,你家的小輩不管管?”

  都是當爸的人了,還這么中二。

  是要管,薛冰雪板著一張很童顏的臉:“寶怡,你再這樣我就跟侄媳婦說了。”

  薛寶怡不爽:“我怎樣啊?”

  他就覺得這群孫子針對他!

  薛冰雪用教育的口吻認真地糾正他:“不是茍合,是暗通款曲,你書都讀到狗肚子去了。”

  和江織“暗通款曲”的喬南楚:“……”

  薛寶怡揚眉吐氣地朝對面兩只“孫子”哼哼,順便給他知識淵博的叔斟了一杯茶。

  這時,幾人的手機同時響了,消息來自同一個群。

  群是方理想建的姐妹群,薛寶怡死乞白賴地非要進群,然后,不止薛寶怡,方理想索性把各位姐妹的家屬也都拉進去了。

  方理想在群里發了一張照片,是她們四個姑娘坐在新娘旁邊照的。

  江孝林那個不要臉的:“唐想拍得最好看。”保存。

  薛冰雪不認同:“不是維爾嗎?”保存。

  薛寶怡也不認同:“是我老婆。”保存。

  喬南楚看了一眼群里的照片,點了保存:“幼稚。”最好看的分明是他女朋友。他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問薛寶怡,“這茶怎么樣?”

  干嘛突然問茶?

  薛寶怡跟著品了一口:“還行吧。”陸家用來招待賓客的茶,當然不會差。

  喬南楚面不改色地評價:“比我女朋友泡的差遠了。”

  所以,他是在炫耀什么?

  是他先找茬的,薛寶怡當然不能輸了,誰家還沒個天下第一的小祖宗:“我家方理想打游戲牛的一批!維爾游戲段位那么厲害都被秒了,要不是方理想當了演員,肯定能去打電競。”牛批走起來,“不當演員,世界冠軍都是我家方理想的!”

  夸人就夸人,干嘛還踩人。

  這薛冰雪就不高興了:“游戲里打人不算,維爾跆拳道特別厲害,能一個人放倒八個人,她以前還進過國家隊。”

  江孝林抱著手,看戲都嫌戲太智障:“你們是小學生嗎?”比什么打游戲和打人,他家唐想可是商業精英。

  薛寶怡:“哼!”

  薛冰雪也小聲哼了一下。

  群消息又響了。

  理想今天木有理想了:“唐想,你口紅好好看,哪個色號的?”

  唐小姐:“TF橘調豆沙,色號忘了。”

  唐小姐:“明天我給你寄一支。”

理想今天木有理想了:愛的抱抱心心心心  橘調豆沙?

  那是什么顏色?

  江孝林看了看照片:“不是紅色嗎?”

  薛冰雪也看了看:“是紅色。”

  當直男遇到直男遇到直男遇到直男……

  喬南楚懶洋洋地問了句:“口紅除了紅色還有別的顏色嗎?”

  薛寶怡怎么著也是個娛樂公司的老板,總比他們要“懂”一點,他自信地回答:“沒有啊,都是紅色。”

  另外幾位都表示同意。

  在這個問題上,他們終于達成了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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